凉快,学校的绿化做得还行,吹来的风并不是太热,只是他的手机嘀嘀哒哒传来信息的声音,紧接着是一声拔高的尖叫声。
卷子鬼:“这是什么鬼东西!”
卷子鬼:“它也太胖了吧!”
卷子鬼:“姐,救命!”
何木棉:“闭嘴,你把它吵醒就会吃了你。”
卷子鬼:“那我,我小声点儿?它真的在睡觉吗?怎么感觉像是死了一样。”
何木棉:“它是在睡觉,这叫多脚朝天睡姿。”
卷子鬼:“哦,它真的好胖,是唐先生养的吗?里面装的都是蛋白质,能吃的吧。”
何木棉:“谁知道,反正你是它的零食之一。”
唐序白推门进去,发现卷子鬼又缩回到他放在桌面的布偶,何木棉没离开这个他是知道的,她还需要他的帮助,至于卷子鬼,为什么还跑回来他就不清楚了,从来没觉得自己还有吸引鬼的魅力。
他慢慢擦拭着変长的头发,有点遮眼睛,回头还得去剪:“卷子,你怎么回来了?”
卷子鬼出去一天居然还十分想念布偶的身体,能接触地面的感觉实在太好了,至于他再回来,是有目的的,并不是贪图享受唐先生这里安逸的生活和特别好吃的香,真的不是!
卷子鬼被唐序白的眼睛盯着下意识说道:“我才不是因为香好吃才回来的。”
唐序白轻笑:“喔,你说不是就不是吧。”
要是现在三人在线聊天,何木棉估计要发一个[笑哭]的表情,被卷子鬼蠢哭的。
卷子鬼故作清理嗓子说道:“我回来是因为昨天晚上打听到一些事情,是关于木棉的。”
何木棉一脸冷酷地坐着一堆书上面,这些书都是梁森时不时带来的高考书籍,还有唐序白用员工卡借回来的书,高考书籍是梁森强烈明示唐序白复读一年再考个大学而买的,不求考安平大学,只求安平市的大学就行,要求真的不低。
对于异父异母的哥哥一天可以提三回的强烈愿望,唐序白自然而然的选择无视,他都习惯了,连头疼都未必会再头疼。
何木棉望向卷子鬼,对他带回来的消息显得并不是那么热情。
卷子鬼对完全没有激情听消息的一人一鬼感到失望,但他也没有可以说话的人,只好忍着没有八卦欲的两个家伙。
卷子鬼说:“昨天晚上我不是出去过节嘛,百鬼夜行你们肯定也知道。”
何木棉:“嗯,我知道,所有鬼以各种形态在街上狂欢鼓舞,庆祝节日。”
卷子鬼觉得还是同为鬼的何木棉了解自己:“没错,我在鬼节上开的一家店饮料店休息时遇到一个喝得烂醉的男人,一开始他唧唧咕咕的,不知道在说什么,我也没听清。当我要离开的时候,听见他对着身边的朋友在骂那个烂人范健。”
何木棉对这个名字确实有反应:“骂了什么?”
卷子鬼:“他说什么他爸爸经常帮着范健处理他的那些烂事,那烂人却还对他呼来喝去,前一天还当着别人的面奚落他,一点面子都没给他,他朋友安慰了几句就把他送上车,然后我跟了上去,一直跟到他的住处。”
何木棉:“听起来范健和他那些的朋友关系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铁,你跟过去之后呢?”
卷子鬼:“他家和满屋都是驱鬼符的范健家不同,非常好进,我等他朋友走之后翻了他的包,查看他的身份证,这人叫杜嘉涛,他是和范健一起长大的朋友,他爸妈一家人都在范家企业工作,他是把范健当朋友,但范健却好像对他非常一般,反正从他睡觉也在骂人这点上看,杜嘉涛对范健积怨已深,而且范健可能并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
何木棉若有所思道:“你说他爸妈经常帮范健处理事情?什么样的事情?”
卷子鬼:“我猜是范健做下很多作孽之事,并不止咱们这两件,有可能是以前的,也有可能是现在的。”
何木棉:“那倒有可能,看他身边请了好几个天师就知道了。还找其他东西吗?”
卷子鬼摇了摇头:“我记得他家的地址,别的没怎么找,你说咱们去吓唬吓唬他,他会不会说出实情。”
何木棉在考虑这个可能性,唐序白也提过换一种方式解决这个活人,既然作为厉鬼的手段弄不死他,那就用人类的手段,虽然她现在是很不屑人间的司法程序,但是目前看来这个办法是她能想到的,也是最直接的,就怕范家人会利用他们的关系进行阻挠。
“不知道。”何木棉望向唐序白,“先生,你看?”
唐序白一直在听他们说话,倒觉得走曲线救国路线倒比何木棉无脑找范健报仇要好上几分,至少是个办法,硬来只会让自己受伤更重,还达不到预期的效果。
“我觉得可以从这个叫,叫什么来着?”
卷子鬼:“杜嘉涛。”
唐序白:“嗯,可以从他的方向入手,他身上没有范健的证据,但是他爸妈肯定有,总不可能跟着这些人这些年没留点后手,能一直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