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水谣。
水谣突然觉得好没意思,从饭桌上下来,就往外走去。
她很想有骨气的甩头离开,然后再也不见苏文彦和飞阳,管他们怎么来怎么去,她游历人间百年便能回家,在这里瞎费神,纯属浪费感情。
但是想到那双修长的手,那对狭长的眸子,还有含笑的神态和温软的胸膛,她的骨气就氧化殆尽了。
于是在后花园想了一夜的水谣,决心释放妖性,让自己不后悔。她难得的回屋没有补眠,而是对着铜镜收拾了一下,露出一个斯文的笑。
私以为,做事得趁早,特别是□□,越是在光天化日之下进行,越显得有档次。
整装待发,水谣就敲开了住在客房的苏文彦的门,他也难得的在府里,更难得的在沐浴。
“是谁?”一道声音从屏风后传出,隐隐伴随着水声。
“水谣。”
里面静默无比,不一会儿,屏风上挂着的衣衫微晃,就被修长有力的手臂一捞,悉悉索索片刻,苏文彦就带着些湿气和香味绕出屏风,他的发髻早就拆了,青丝一缕缕搭着肩,徒添几许慵懒和随性,“有事?”
“没事,你可以继续洗,我很随意的。”说罢,她真的随意地寻了把离屏风最近的椅子坐下,露出温和的笑。
他轻笑,呼吸灼热,拂在唇上,眼低低地望着她,“昨日的事,我替飞阳道歉。”
“不用不用。”这活儿坚决不能替。
水谣正寻思着怎么步入正题,好升华他们的感情,就瞥见屏风处挂着副画轴,忙不迭揉眼看清,生怕是哪一家的姑娘把苏文彦的魂勾走了。结果透过光线一看,她怔住了。
矮小腿短,浑身带刺,可不就是头刺猬么!
她刚想说苏文彦侵犯了她的肖像权,可仔细一看,那头刺猬长得与她相像,但是太□□了,绝不是苏文彦为了想念她画出来的。
她转念一想,才明白原来自己成了替身。
☆、又离家出走
回到卧房后,水谣有些心不在焉。
她对苏文彦的依赖,更多来自于她是刺猬时他对她的疼爱和宠溺,可如今知道真相的她眼泪掉下来。
在他眼中,她不过是他养的刺猬中的一只,就算化成人形又能如何,就算没有飞阳,恐怕他也看不上身为妖的她。
水谣眼神暗了暗,觉得有一肚子的苦水想倒,可是身在人间,她一个朋友也没有,抬头看着熟悉的摆设,她毅然决然的起身,又从苏府出走了。
她从城南溜达到城北,又从城北晃悠到城东,夜色笼罩时,她又不自觉走到了那家面摊,想了想,坐下又点了同样的面。
这一回,她足足吃了三碗,也不见转角处出现那抹熟悉的身影,心中莫名有些空荡荡的,于是她又叫了酒,歪歪扭扭趴在桌上,直到喝光了钱袋的钱,才把目光收回,起身离去。
他终究是没来找她的。
合情合理,意料之内。
夜已深,街上的行人渐少,穿过几个巷子,便只剩她一个人游荡在路边。
深夜总会勾起人内心的孤独感,再无限放大,水谣是妖,自诩以独来独往为傲,可自从住进了苏府,她就习惯了有人陪着,有家住着。
一想到苏文彦,她忍不住低头叹息。视线所及之地出现了几双鞋子,她一抬头,就看见几个壮汉围着她,就在这时,突然走来几个壮汉,围着她目光凶残,“你是不是叫水谣?”
她不明所以地点头,就被几人架了起来,“有人出钱买你的命,别怪老子!”
她微微有些震惊,待刀子挥过来时,她已经跳脱开禁锢。
“娘们儿挺泼辣!”壮汉呸了口,一齐冲了上去。
兴许是被酒冲得有点晕,水谣脸也热了,手中燃起蓝光打去,就把人撂倒了。
苏文彦到底把她养得好,元气也恢复得极快。
又想起了那张俊秀的脸,她动作顿了顿,地上的几个汉子忙爬起来跑路了,嘴里不停喊着“妖怪”。
她垂下手来,目光松动,忽觉一股清风拂面,她眉毛拧了起来,朝屋顶看去,就见一个劲衣男子飞身而下,手中持着一方桃木剑。
这……就是传说中的收妖人?水谣醒酒了。
显然,男子也有些激动,看着她目光闪烁地道:“没想到我毕东刚一出师,就遇到活的妖了,缘分啊!”
水谣听到他的名字,显然有些错愕,她略微是明白壁咚的,那些女妖想勾引唐僧时经常如此,但大多没有好下场。
毕东用剑指着她,挑眉道:“出招吧。”
“更深露重,大侠还是早些休息,有缘再见。”她拱手,笑眼眯眯地往后退。
“嘚,小妖,哪里逃!”毕东盗了句孙悟空的台词,就朝她打去。
最终二人两败俱伤,纷纷捂着胸口撂下狠话,各自逃窜。
水谣没想到她会在人间遇到收妖人,更没想到对方没有妖界长辈说得那般厉害,一出招就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