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也没有署名。
翻开里面,甚至还有江谷的笔记,一些异能提升的技巧经验和实战感悟。陆梨越看越吃惊,一些地方记录的东西很受教,非常有技巧性。
咦?这是什么。
陆梨翻到中间的地方,发现里面夹着几张折叠起来的纸。她愣了愣,然后慢慢伸手将纸拿了起来,放下书,两手将那纸摊开。
这不是她给江谷画的长生树吗?在长原洲时,江谷来追问她长生树的消息,她不敢跟江谷唱反调,只好糊弄着给江谷花了几种长生树可能的样子,让江谷自己去找。没想到江谷还把这个留着。
在其中一副名叫骷树的画上,旁边写着陆梨两个字。钢笔字,这不是她写的,看笔迹应该是江谷所写。
陆梨又翻了翻那本书,在里面又看到了一张卡片,翻过来发现是一张照片。上面是她,她正在抬头看天上的云,左手摸着颈上的玫瑰血,背景是云城。这是在云城时候拍的照片?为什么她一点都没发现?
陆梨看到照片背后写着“阿梨”两个字,又写了个“谷”字并排着,确实是江谷的字迹没错,就是江谷偷偷拍她。陆梨像偷吃到了小鱼干的猫儿似的,甜甜蜜蜜笑了笑,又把照片放回了原处。把画纸也叠好放回了原处。
继续看异能书籍,只不过脸上傻笑着收都收不住。
不过很快陆梨的笑就收住了,有人上门来,趁着江谷不在的时候。
是北家的人,听说是来赔礼道歉的。陆梨出了书房,看着自己的长衣长裤,心中庆幸还好她换了衣服。
“跟他们说,先生不在家。让他们改日再来。”虽然她可以见人,但她不想见他们。
“夫人过来了。说他们可以进屋子里来等。”来告知她的人这样回答。
“夫人来了?江夫人带他们进来了?”陆梨蹙了蹙眉,拳头不自在地捏了捏。
那管家摇了摇头:“夫人就在下面,让我来先告知一下赵小姐,跟赵小姐通报后他们才上来。”
陆梨心中暗暗叹了一口气,毕竟她还就只是一个外姓人,江家的事情现在还是江夫人说了算。陆梨再次确定了自己衣着得体,然后去了客厅等着。
陆梨坐在沙发上,眼睛一转,趁着没人在,打开了江谷的药箱子,从里面拿出一截绷带,缠上了自己的右手手掌。想了想还学着电视上,往自己右眼上绑了两圈绑带,又拿出红褐色碘酒,往自己的脸上涂了一大块。最后,再往沙发上一歪,碰瓷现场已经准备好了,等会儿她能不说话就不说话。
“请。”是管家的声音,他们已经到门口了。
“打扰江伯母了。这次是晚辈考虑不周。”北辰厉的声音,他亲自来了。
“哪里的话。我们同为北安洲的两大族,本来就是一家人。”江夫人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慈和温暖。
听起来两人交谈得很友好,气氛很和谐。
“阿梨?你这是怎么了?”是江夫人的声音,她进来看见她的独眼龙造型了,似乎很吃惊的样子,声音中还有些担心,十分关切地快步到了她的面前。
这是?陆梨愣住了,看着这个一脸关切的妇人,她们之间的关系有这么好?陆梨有些迟缓地蹭了蹭要起身。
江夫人连忙把她按住不让她起来,一脸的心疼不已:“小可怜,你怎么伤成这样了?快别动了。疼吧?”
陆梨反应慢了两三拍,愣愣地看着江夫人,没适应过来。江夫人是被……鬼上身了?
“瞧这小可怜,疼得话都说不出来了。”江夫人说着,过来牵着她的手,样子更是心疼了。
这时感觉到江夫人刚刚好像捏了捏她的手,陆梨抬眼看着她,发现她飞快眨了眨眼睛给了一个眼色。
继续装,装得好!江夫人是这个意思吧?
“江伯母。”陆梨柔柔弱弱地叫了一声。
陆梨用绷带在眼睛上绕了一圈,看样子是瞎了一只眼睛似的。可怜极了,旁边的北辰厉看在眼里,感受到了来自江家的深深恶意。虽然陆梨走的时候一直缩在江谷怀里,但是眼睛伤没伤,瞎没瞎还是看得很清楚的好么?
看得清楚有什么用,都现在了,陆梨觉得她就是说自己断了一只手,北家也不能把她怎么样。毕竟现在受害者是她啊,如果当时不是当机立断和江谷契约,那说不定她还真命都没了。
不管怎样,按人族的道理,那就是北家理亏。不然也不会这么巴巴地提着礼物赶上来。
“我才回来,不知道你伤得这样重,阿谷呢?”江夫人从进来后,看见陆梨这样,就没搭理过还在站在一旁的北辰厉,反倒对着陆梨嘘寒问暖。
北辰厉也十分识趣,知道江夫人和陆梨肯定是合起伙演戏他看,配合地演了一系列的戏,签订了一份割地赔款的条约之后,没呆多久就回了北家。
北辰厉走之后,江夫人收起了那副关切而又担忧的神情,倒是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她:“没想到你还有点意思。”
陆梨默默地把绷带拆了下来,丢到了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