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脸凑进了姜夏眼前。
他的唇,甚至轻轻擦过她的。
可即便如此,姜夏的脸色也只是越来越苍白。桓镜便彻底确定,这壳子里换了个人。
他松开姜夏的手,拉好衣衫,也一片收起了那勾人的浅笑。
刚想质问,却被靠着门框的人仰脸一口鲜血…喷了白衣满身。
桓镜当即一惊,他是个爱干净的,此刻却无暇去换衣服,只见眼前的小姑娘脸色惨白,紧咬牙关,似乎承受着噬骨的疼痛。
冷汗就顺着她颊边下滑,沾湿了鬓发,在冬日的夜里很快凝结。
姜夏还想跑,还想藏起这一身狼狈,却在转身时,被那错愕的少年一把拉进怀里。
桓镜感受着她极低极低的体温,便知道情况不妙,他一边暗中输内力替她顺经脉,一边传了待命在暗处的影子去找白夜。
修罗门中,数他医术最好。
在这个过程中,桓镜已把姜夏打横抱到室内,他身形修长,这样一个小姑娘毫不在话下。
随手运起内力把所有取暖的火盆都点亮后,桓镜又想扒了姜夏的衣服,贴着她背部输送内力,哪知那看着半生不死的小姑娘一下弹起,还跳得老远,跟回光返照似的。
桓镜便想笑,却还是觉得不太地道,忍住了。
幸好他没笑。
因为姜夏是个记仇的,哪怕此刻已被彻骨的寒折磨得不成人形,她也依旧清醒冷静,谨守着底线。
她看着桓镜走近,便坚定地摇头伸手,又迅速取来房中的一束绳子,哆嗦着一遍又一遍把自己双手打结,她生怕…等意识不清醒时,便会像从前原主一样,忍不住自·残。
她做这一切时,唇已无半点血色,明明冷成那样,额头上却大颗大颗滑落汗珠,叫人看着便是痛不欲生,不知怎的,桓镜的心也微微动容,他还是走上前,帮她把绳子系紧后,再次紧紧拉到怀里,一刻不停输送内力。
等到白夜忙完赶过来时,那小姑娘的双手已被捆绑得血液不流通,泛着青紫,她嘴里还塞着帕子,是桓镜以防她痛不欲生时产生自·尽的念头。
而姜夏此刻已失去意识。
活生生痛得昏死过去,似乎连梦境里都是痛的,她眉头紧锁,眼角一滴一滴热泪流下。
白夜便有些后悔了。
若早知这一幕,便是稍稍被公子责罚,他也该早点过来的。
便不再迟疑,男人半蹲在床塌前,替桓镜怀里的姜夏施针,凝聚着内力的银针在她皮·肤上飞速游走,如浮光掠影般很快扎满穴位,白夜又逆行一遍针位,以使经脉中血液回到正常流转。
约摸半个时辰后,才彻底压制下寒意,可奇怪的是,白夜察不出这寒意的来源,按理说,只是雌蛊王寄生在血液中的话,虽至阴,也不会到这般程度。
到底是为什么呢?
男子苦思冥想,仍旧面瘫着他那张平平无奇的俊脸,一边替姜夏揉去手腕淤血,再解开绳子,一边对桓镜说:“她好了,你放开,搁床上。”
——又是那三字三字隔断的调调,以及毁他精致外貌的绵软腔调。若以前,桓镜还会在心底笑笑,可今日他实在也累得够呛,这样抱着,半边身子都麻了。
白夜却还在催促:“听见没?”
桓镜只好忍着酥麻,翻煎饼一样把姜夏翻到床里面。
白夜这才满意,给那小姑娘拉上被子,想了想,还是偷偷在她脸颊上抹了伤药。
一旁的桓镜看见,忍不住说道:“好呀白右使,你不是说这岫玉膏千金难求,只此一瓶吗?怎么现在舍得了?我记得…”
桓镜摸了摸眼角下的泪痣,说:“就这一小块,让你帮我用岫玉膏点去,你都好像是不肯的吧?”
“谁说的?”白夜当即把涂剩下的,在指甲缝里抠出来的那丁点,摊在掌心,送到了少年眼前,“你用吧,不客气。”
“呵……用你大爷。”一向伪装得滴水不漏的少年终于破功,桓镜翻了个白眼,意思是送客。
白夜也是个爽快人,说走就走,却是回眸道:“镜长老,有那痣,更好看,你男的,没关系,那女娃,太可惜。”
桓镜便糟心的摆摆手,不想再理这个“平平无奇”,满身正气,还爱念三字经的人。
他闭上眼,悄悄探了探睡在里边姜夏的脉息,这才起身,走到美人靠前,往后躺倒。
桓镜摸了摸眼角的泪痣,有些心烦意乱,他好像又知道了一个秘密,八卦程度不亚于无所不能的公子竟然晕·血。
对,他觉得,白夜是个恋·童·癖。
整整二十年,不见沾花惹草,却对一个十来岁的小女孩上心,真是…不得不让他乱想。
要知道,在修罗门里,二十岁的老处·男,可是稀有物。
就连公子,那个门中谁也不知道名姓的少年,一门之主,也好歹是十七岁,还有三年时间可以找女人。
不过说实话,能配的上公子的女人,大概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