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午觉后,懒洋洋地起来梳洗一下,就准备来找桃夭。
刘叔一直嘱咐厨房准备着吃食,以备不时之需。见夙离来到了前厅,连忙走过去,“公子,你要现在用晚饭么?”
夙离看他一眼,叫了清刃进来,“我不在家中吃了。我要出去一趟,清刃你去把马车驾过来。”
后一句话是对站在一旁的清刃说的,清刃眼前一亮,猜到夙离是又要去找桃夭,立刻兴冲冲地跑去马厩了。
夙离坐在前厅让刘叔把他之前没看完的账本都给他拿过来,他待会儿要在马车上看,并且今晚也可能不回来了。
刘叔看着夙离唇边扬起的笑意,想要向他问点什么,又恪守着为奴的本分,只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一路坐上马车,夙离在车厢里分秒必争地看着账本,那速度与之前比起来,真是天壤之别。
此时正是晚饭时间,街上的小贩们基本都收摊回家了,出门买卖东西的行人也比较少。马车一路畅通无阻,很快就到了天机阁门前。
“小姐,”姿势迈进后院,隔着一点距离唤了声趴在石桌上的桃夭。
“怎么了。”桃夭没抬头,她将头置于双手手肘间,声音闷闷从里面传出。
“……夙离公子又来了。”紫薯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桃言,微垂下脑袋,一言难尽地说道。
桃夭闻言,刷地把头抬起来,凌厉的视线飞向桃言,“他怎么又来了?来干嘛?”
最后一问桃夭问得是桃言。
桃言耸了耸肩,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紫薯也摇了摇头,“夙公子说他是来陪朋友的。”
朋友?桃夭看着桃言,哼了一声:“哥,既然你们是好朋友,那你现在来了这儿,他的确是要尽一下地主之谊的。不然……你就去他家住几天得了。”
桃言扬着眉头,就听见桃夭继续说道:“……你看,他都特意来接你了,你怎么也不好拂了人的意吧?”
桃言自然听出桃夭这是在挤兑他呢,还有夙离,想来看桃夭就直说咯,还拉他当挡箭牌,真是不厚道。
他似乎忘了他坑起夙离来时,也是一点不手软呢。
幸好桃夭也只是嘴上随便说一说,过一下瘾而已。
她和紫薯示意一下,“请他进来吧。”
待紫薯出去了,桃夭站起来走到花丛边,伸手折了一朵颜色娇艳的花下来,复又转身回到桃言身边,将手中花朵递给他。
“喏,鲜花赠美人。”
桃言挑眉接过她手中的花,顺手将花茎折短,把桃夭拉到他近前,抬手把开得正艳的花插、进她浓密的发间。
花瓣全舒展开的大红的花插在她发髻里,衬着如花容颜,真是人比花娇。
夙离进来时,就看到桃夭发间别着一朵盛放的花朵,眉眼染红,小女儿的神情娇羞(?)不已。
桃夭送花给桃言本就是存了恶作剧的心思,想看他会怎么办。总之就是作,但她不防桃言竟然把花用另一种方法还给她。
无奈地瞪了眼桃言,桃夭悻悻地后退一步,这一抬头,就看见夙离站在不远处,眼神深邃地看着她这里。
桃夭撇撇嘴,想转过头去不看他,又觉得这样子不太礼貌,毕竟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他们都回在一起,现在实在不宜将关系弄得太僵。
于是她只好嘟嘟嘴,拉了拉桃言的袖子,示意他夙离来了。
桃言慵懒地转身,见到夙离,一甩袖子,大步走过去,意味深长地冲夙离使了个眼色。
“来了?吃晚饭了吗?待会儿咱俩可得好好喝上一杯,不醉不归。昨夜就没能尽兴。”
桃夭跟在桃言身后,闻言不耐地翻个白眼,一偏头又看见夙离专注地看着她,唇角弯起,眼中含笑。
不知怎的,明明是很舒服惬意的天气,桃夭却莫名打了个寒颤。
她打了个呵欠,眸中水雾朦胧,看东西都是带着重影的。她每到这个月都会变得比平时更疲惫,大多数时候都是吃了凝灵丹后就会沉沉睡下。
一个月的时间,大半她都会在沉睡中度过。用这种方法来自我修复她的身体,体内的妖力也会在这个月里更加活跃为她减轻痛感。
夙离见她眉间困倦之意,眼神暗沉些许,他开口,声音含着关切,“你今天没睡午觉么?”为何还是如此疲惫的模样?
桃夭每当困意深深时和刚起来时脑子都不甚清明,此时听见一个声音这般问她,她也没能分辨出这是夙离的声音,反射性地就回答了。
“睡了。可是现在又困了。”
说着,她又打了个大大的呵欠。
☆、病发
桃言转头看了眼桃夭不正常白的脸色,眸中闪过心疼,他走回去,拍了拍她的发顶,轻声安抚,“乖,先去吃点东西,我让紫薯送你回去休息,嗯?”
桃夭睡眼迷离地点了点头,模样乖巧听话。
夙离看了眼桃言,又移开视线专注地看着桃夭的小脸,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