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份,知道他有钱了,抱着这么一颗摇钱树却拿不到一分钱,怎么能不恨。
可相比坐牢而言,显然比没钱花更苦,两人心不甘情不愿的签字按手印,见到祁臣同时签字,合同一式两份,叶朝作为第三方公证。
当然实际上这种合同并不具备法律效应,只不过用来镇压祁父祁母已经足够,有了坐牢这层威胁在,再恨,他们也不敢来威胁祁臣。
而且事后真的爆出新闻,他们一样可以拿这个合同公布大众,有了证据,舆论的风向改变并不难。
“对了,赵茹的事,我希望你们不要再插手,”叶朝收起合同,对面前的祁父祁母说,“而且若是她得了钱,对你们也是不公平的吧。”
祁母是看出来叶朝的厉害了,再怎么恨她,得承认这话在理。
凭什么赵茹得钱啊,她连养都没养过祁臣,让她平白得了一千万凭什么啊,那可是一千万!
这个妹妹从小到大压了自己这么多年,绝不能再让她白得这么多钱!
祁母装作大度的模样,“我们知道该怎么做了,”她看向祁臣,“臣啊,爹妈不怪你,以后你想家了,回来看看爹妈,咱家永远是你家。”
她故态重萌,又做从前的怀柔政策,祁臣早不吃这一套了,唇抿成一条线,牵着叶朝离开这个让他难以呼吸的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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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时重重的呼吸一次,喃喃低声:“以后,我不会再见他们了。”
叶朝抱着他的手臂,轻轻靠着他,无声的说:有我呢。
祁臣抱了下叶朝的肩膀,低声道:“我没事的。”
心里面早已经做好了准备,连自己都惊讶,在签字时竟然有一种解脱的轻松感,也许他真的是冷血又狠心的人,但他不会回头的。
只不过叶朝心中仍有一件事压着,“你真的不打算找你的亲生父母了吗?”
“嗯。”方才签约的合同里是有这一条的,虽然不具有效应,可他真的没有这个打算,“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比起陌生的父母,我更想维护好我们的世界。”
父母的爱对于孩子是唯一,可对于现在的他已经不是那样狂热的需求了,找到亲生父母势必会牵扯到从前的事,而且,对于未知陌生的人再来插手自己的人生,他不会愿意。
他不想在陷入血缘的枷锁当中了,这世上独属于他的光,他已经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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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祁父还没从房间里出去,他总觉得这件事太不对劲了。
怎么祁臣这么快转了心性,他们被逼签字的事太顺利了,事先连合同都准备好,倒不像是他们施舍一条生路,反而像迫不及待似的,难不成是中了圈套?
“这件事不对劲,我得去找祁臣!”祁父站了起来。
“你傻啊,你再逼他,信不信他真会去告我们!”
“他敢!”
祁母瞪他一眼,“他怎么不敢,他都能和你动手了,你要是不信,刚才为啥不吱声!”
“我不是……”想起祁臣方才冰冷陌生的目光,祁父也沉默起来了,他是跟人动过手的,对方眼里的有没有狠劲儿他一眼辨的出来。
他知道,祁臣是不会心软了。
“为了大宝,咱可不能进去,现在大宝媳妇儿跑了,总得另找一个,要是咱俩进去,大宝还能找到媳妇?你还指不指望老祁家有后了!”
祁父心存侥幸:“也不一定真进去,跟人商量商量……”
祁母瞪他,“别瞎说了,我去年看电视了,法律这条改了,真追究的!你别忘了,刚刚祁臣说起医院的事,他肯定是知道了,指不定连自己父母都找到了……”
这时祁父伸手推了祁母一把,埋怨道:“看你当初干的好事!”
“你还怪起我了,当初是你没照顾好孩子的,不然我十月怀胎的孩子能病死了?”提起这个,祁母比祁父怨愤更大,第一个死去的孩子可是她的心头肉,就是因为这个,她才对祁宝百般宠爱,生怕再受一次离别之苦。
她气愤道:“要不是当时那医生说我不能生孩子,你说老祁家无后,让村子里的亲戚知道会丢人,我能把他偷来?现在怪起我来了,早干嘛去了。”
看祁父还要旧事重提,祁母不愿意吵了,飞了祁父一眼,“你以为我为什么这么容易签字了。”
难道自己老婆留了一手?
祁父心头一动。
祁母露出一个诡笑,“这一年来我早看清了,从祁臣考上大学走出去后压根就不把咱俩放心上了,给的钱都三瓜两枣的哪够花,指望他是没办法的。毕竟是外人,他又知道了自己的身世,还能把咱俩放心上?”
“那你的意思是?”
“什么时候啊,都得指望自己孩子,你是不知道,最近大宝出息了。”
祁母的脸上笑出一个花来,这是只有提及自己孩子的时候,她脸上才会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