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直说!别跟我扯这些!”江蔓整个人都在发颤,却还要逼着自己冷静。她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办,如果他真的要限制自己的自由,她就什么都做不到了。
他瞳孔剧烈收缩,一口怒气硬在胸腔里,不上不下。他冷着脸,语气却很柔:“蔓蔓,我要是真限制你自由了,我就没这么好说话了。”他按住她后脑勺贴向自己胸膛,“蔓蔓,还记不记得我们结婚的时候,我说过什么?我说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你是我的女人,你忘啦?现在,我就是要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老婆。”他叹了口气,有些话他怕说了又惹她发脾气。以前她极少穿裙子,看她打扮得漂亮,他高兴归高兴,却是不乐意她出去漂亮,他宁愿她朴素到毫无漂亮点,宁愿她待在他为她打造好的家庭里。
江蔓愈发觉得梁仲杰脑子有问题,他的那些想法,她以前全没当回事,以为就是单纯的甜言蜜语,现在一听,她毛骨悚然。
她不说话了,也不跟他呛,随便他说什么。等到他松手,他回到他该待的地方后,她转身便往洗手间的方向走。
路正南靠在男厕门口,看着腕表上的时间。杨秘书已经打过几通电话在催他过去了。他沉了口气,正要走,想见的那个人又出现了。
“见到你老公了?”他看着她。
江蔓避开他,准备绕过去时,他伸手拉住她。江蔓做了个深呼吸,看向他:“路正南,到此为止吧。”
路正南神色一沉:“你说什么?”
“我说,我不跟你玩了,我跟你之间反正什么都没有,结束吧。”
“你再说一次。”
江蔓推开他的手,手刚触及女厕门把时,他将她拉进隔壁的男厕,推着她进了里间,反锁上门。“阿蔓,发生什么了?”
江蔓偏着脸,不看他,也不说话。
他抵着她额头,放软语气:“阿蔓,是他惹你,又不是我惹你,结束什么?现在结束,你怎么离婚?”
“你真想帮我离婚的话,就不会一直拖着我!你叫我有耐心一点,我现在没了!我没耐心!他威胁我!你知不知道,他刚刚威胁我,要限制我的自由!”
路正南捧住她的脸,温柔地吻她额头、鼻尖、脸颊。“阿蔓,不要生气。”他抱住她,抚着她后脑勺。他也没耐心了,可是事实是他的能力还不足够撼动梁仲杰,把柄还没抓到手,他不能为了江蔓而让一场棋局乱了一步,现在情况一步都不能乱。
“阿蔓,再等等,好不好?”他擦掉她因为惧怕而溢出的眼泪,“明天,明天我带你出去玩,好不好?出去散心,你老公那边我有办法让他不回家,这段时间你都不会跟他有接触——你想去哪里?你想去哪我陪你,好不好?”
“你别哄我——”她眼泪越掉越多,喘着气。
“怎么越哄越掉眼泪?哄不得?”他笑,揉着她眼角,低头又去吻她眼角。
江蔓看着他的脸,她不是想说这个,她想说的是叫他别用这个样子来哄她。她掐住他胳膊,额头抵着他胸膛。
她不可以沉陷在路正南的温柔里,真真假假,她都不知道。她闭上眼睛,抓住他衣襟,低声问他:“路正南,你会骗我吗?”
48、chapter 48...
看不到她的脸,路正南便不知道她是以什么眼神、表情问他这个问题的。他要她抬起头,她一声不吭,不肯抬头。这种问题在他们之间的关系中是逾越了,江蔓明知逾越却还是问出口。
“阿蔓。”他低哑出声。
外面依稀有脚步声。
江蔓松开他衣襟,慢慢垂下,紧紧贴至腿侧。
“你不该问我这个问题,你心里很清楚。”
江蔓抬起头,正视他的目光:“撇开其他,纯粹一点问,你会不会骗我?”
路正南皱眉。
厕间的灯光在头顶,他一半面孔被额前的头发覆上阴影。他看着江蔓,“我不是什么好人,你比谁都清楚。”
江蔓揉了揉发痒的眼角,搡开他的手,要离开这里。路正南看着她的后颈,没忍住,将她又拉回怀里。他与她耳鬓厮磨,低声道:“不如你教教我?”
江蔓屏息听着外面的动静,不敢喘大气,耳尖发痒,她用胳膊推着他。“我才疏学浅,教不起你这个坏人——还有,你怎么老是喜欢在厕间堵我,这里消毒水的味道好难闻……”
他在她耳畔笑,笑声低沉,断断续续,深深浅浅,入了她耳腔,气息让她痒到捂住耳朵。
他掰正她的肩膀,叫她抬起目光与他相视,“你可以教教我怎么跟你纯粹一点。”他知道,她缺信任缺忠诚,可这段关系见不得光,甚至都不知道算不算感情,信任、忠诚,那是亲密之人才该有的,他们之间,谁也不信谁,又何来忠诚一说?
江蔓在催他,还是用这种事情来催他,聪明又愚蠢得可爱。
他对她,如今是又爱又恨,做不到昔日冷漠。他教出来的猫儿,真的反过来咬他了,咬的不轻不重,却痒到他心口,她还不自知——或许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