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1.我的夫君是个鬼</h1>
血腥脏乱,尸首遍地,深红的血从赵宴之胸口汩汩冒出,他脏乱屋里的躺在地上,身上的铠甲早已四分五裂,无力的感受着身体逐渐失去温热,手脚冰冷的厉害,心跳呼吸渐渐缓慢,唯有脑子还算清醒。
他漆黑的眼眸用力地凝视似同样沾满血色的晚霞,好像能给他带来丝丝温暖。
待晚霞消失落下,世间一片漆黑,赵宴之悄无声息地瞌上眼眸,这一年他24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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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去夏来,秋过冬至,又迎来新的一年。
壮丽磅礴金阶玉栏的乾坤宫中,暖香滚滚,温暖如春。
身着金黄龙袍的年轻皇帝捧着暖炉望着被热气熏得模糊的透明玻璃窗,他跟赵宴之脸庞有几分相似,皇帝眉眼平和淡漠,一双琥珀色眼睛高深莫测,叫人瞧不出心里所想。
屋里寂静的几乎可以听见炭火噗呲噗呲燃烧的声音,年轻皇帝抿了一口茶水,倏尔开口道,“你说宴之会冷吗?”
王公公恭敬的弯身,面不改色的说道,“回皇上,奴想,有皇上如此牵挂小将军,身上的真龙气眷恋照拂赵小将军,小将军应该早就投胎转世去好人家了。”
皇帝微微一笑,并不把这阿谀奉承的话听进心里,儒雅俊秀的面容若有所思的说道,“是吗?”扫到一尊翡翠绿玉雕,蓦地想到什么,摸了摸丝滑雅致的红木椅,颁下圣旨。
荒芜已久的将军府挂满红绫,奴仆们毫无喜色,纷纷一脸惊疑却又碍于命令不得多嘴,手脚利索的装扮曾经辉煌的府邸。
尚书府偏远的小院里,杂草丛生人烟荒芜,破旧却干净的屋子里,女子低头认真笨拙的缝补着衣服的裂口,轻轻感叹道,“怎地又裂口了。”
阴暗潮湿的角落里传来尖尖细细的女子嗓音,惊悚又怪异,“真是个笨丫头。”
不一会儿她飘到秦晚秋面前,面带嘲讽的夺走了她的绣针,坐在她身边,开始利索的缝补,针线活儿极好,在漏洞处绣了一对翩翩起舞的蝴蝶,使得衣服换了个新样子。
秦晚秋美滋滋的比了比,小嘴抹了蜜一样,“谢姨,你的手艺还是一如既往地好,这件衣服又可以穿几年了。”
谢姨惨白着脸轻哼一声,轻荡荡的飘走,还不忘嘲讽几句,“笨丫头。”
尚书府的当家主母倨傲的站在门外,命令仆从打开封锁许久的院落,嫌弃的小步走进去,步行到了破败的屋外就停住了脚步,嫌恶的掩着口鼻,高声命令侍女带秦晚秋过来。
女人身姿摇曳的从屋中走出来,一双深绿色的眼睛冷漠的扫了扫他们想要前进的步伐,慵懒的靠着门栏,“大娘,有什么事吗?”
尚书府女主人似有些惧怕她的眼眸,扭捏锦帕强硬着语气,“皇上下旨,下月初五,将你嫁给少将军赵宴之。”
秦晚秋蹙眉说道,“一年前,少将军不是就战死沙场了吗?”似笑非笑的挑眉,“这是要我过去做寡妇守丧吗?”
大主母怕她不愿意,抗旨逃走。商量着提出了诱人条件,“你母亲的嫁妆如数奉还,你爹又给你添了十箱金银珠宝跟衣裳,你在那里可以活的很自在。”
秦晚秋垂眸思索一会儿,点点头答应了,转身轻悠悠的走进屋。
大主母在回去的路上,搀着她的萍儿小心的伏在她耳边嘀咕,“夫人,我看这秦小姐越来越像鬼魅了,我刚瞧一眼她的眼睛,勾的我魂都差点没了。”
主母冷哼一声,不屑道,“当初老爷不就是这样被勾走的,有其母必有其女。早点走更省的我以后费尽心思处置她。”
萍儿在旁边阿谀媚笑,瞧不见处狠狠地翻个白眼。
时光飞梭,秦晚秋任侍女在脸上涂涂抹抹,整成大白脸,穿上喜服,徒留一双冷静深邃的眼睛被红盖头遮住。
行过仪式,秦晚秋被人扶到寝房坐在床上,侍从们一言不发沉默的退出去关上门,余她一人在屋里,红烛噗嗤燃烧着,香薰带来袭袭暖香,房里寂静靡靡。
秦晚秋撩起盖头,嫌头冠太重,笨手笨脚的的摘下来,扯断了许些发丝,不在意的撇到一边,披散着头发四处走动,看清了房间的布局,除去喜事用品,可以看出主人格调很高雅简洁,满意地点点头,喝了一杯茶水,吃了几口点心,困意卷上心头。
随意的用冷水擦了一把脸,舒服的躺在柔软的床上,昏天黑地的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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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闭的房门被轻轻推开,飘进零星的雪花,带来一股子冷意。
男人似有些不解屋子的布置,轻轻地关上门。皱着眉稳步走进来,屋内红烛迷乱,昏暗迷离,他面带冷意的直奔向床铺,结果倏地一惊,后退半步。
女人一张秀气小脸被热气熏出红晕,还没卸净的菱唇红艳艳的,长发凌乱铺在深红的锦被上更添妩媚诱人。
赵宴之静默片刻,想伸出手触碰一下她,结果满是干涸血迹的手刚伸出就被别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