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身上冒出红光来,挥拳朝张紫星打去,连续几拳,似是打在空处。张紫星在空中身形摇晃,仿佛喝醉了一样,獬豸却露出凝重之色,又是连续几拳打空,张紫星依然踉跄着后退、前进,两人似是在做着毫不相干的事情。獬豸试了几次,终于无法再次击空,大喝一声,直接向张紫星攻来。
张紫星似是无力抗衡,一拨一引,勉强将那汹涌的拳势化解,獬豸毫不放松,接连\动攻击。虽然他的速度并不快,但每一击都蕴含着无穷的后招,让人攻守两难。
在归墟三大宗主中,獬豸的力量或许不是最大的,但绝对是“控制”最精微的一人,往往会使对手处于一个十分难受的局面,实力大打折扣。甚至在敌人还没\动攻击时,獬豸已经算出了其后面的行动,并设下了精密的陷阱,使得整个战局朝着獬豸所控制的想法进展,先前那几次“击空”,正是如此。
然而,如今的局面完全掉了个个儿,感到十分难受的正是獬豸自己。逍遥子那看似软绵绵的战技,总能将他计算精微的攻势偏引、化解、甚至是借力反弹回来,让獬豸有一种处处失算的感觉,根本无法\挥自己的控制能力与攻击力量。
而作为旁观\的谛听却是越“听”越心惊:其实这并不是獬豸自己出现的失误,而是因为对手的诡异神通造成了他的不断失误。
这就好比两个博弈的棋手,棋力低的一方,总是被高的一方料敌机先,处处限制。以往来说,獬应该是一个高明的棋手,但如今碰上了更精通此道的张紫星,只能成为那个弱\了。
獬豸心中明白这样下去对自己大大不利,正欲变招,忽然感觉到四周“波涛”汹涌,如同身在惊涛,无法自已,不由大骇。因为这正是先前他对付逍遥子的手段,想不到居然被对方所用!
这“惊涛”的力量,比獬豸先前施展出的更加强大,而且也更为玄妙,那波涛中蕴含的无数陷阱,就算是精于算计的獬豸,也不由甘拜下风。
獬豸毕竟不凡,身上巨兽之形一闪而逝,气势陡然强大了数倍,扩散入周围的“惊涛”之中,将那些陷阱一一填充或引\。没等陷阱再次形成,獬豸已当胸一拳,朝张紫星打来。
这一拳看似平淡无奇,却带着一股平正而博大的奇异气势,仿佛某种公理一般,让张紫星感觉避无可避,也无法施展其他
避,只能老老实实挥拳硬接。
张紫星在出拳的一刹那间,手臂上冒出四色的光晕来。
转瞬间,两拳已经结结实实地对在了一起。刹那间,两人所处的空间都产生了一种碎裂的错觉。远处的谛听只感觉一股磅礴无比的力量扑面而来,竟然穿透了他的护身玄仙之力,将他震得倒飞开来,似是还吃了个小亏。但听并没理会这些,依然在施展异能倾听——他所关注的,自然是场中两人的情形。
方才獬豸的这一拳,不仅用出了全力,而且还融合了麒麟一系的天赋神通,端的威力绝伦。那逍遥子先前与昆道人激斗一场,力量必然大为损耗,又是仓促间出拳迎击,所\挥的威力也要打个折扣,必然会遭到重创。獬只须乘胜追击,就可消灭或擒下这个危险无比的敌人。
然而所“听”到东西实却让谛听感到不可思议,几乎要怀疑那个最为自傲的天赋异能来,待到那空间波动平息下来后,谛听终于还是确定了那个难以置信的事实。
这一击虽然声势十分惊人,但两人都只是各退了数丈,却是若无其事。
张紫星与獬豸对峙着,忽然抬头看了一眼,说道:“那荧光珠方才似是被我二人的力量震碎,光芒不再,不知宗主可否允我离开?”
獬豸听他扬声吐气,毫无凝滞或受伤的感觉,暗叹一声,开口道:“我趁道友力量未复相斗,已是惭愧无比,但道友的实力,当真是出乎我意料。如今荧光珠既已灭,如何还能阻拦?道友请便。”
张紫星朝他一笑,红光一闪,已朝前方遁去,转眼便消失在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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獬豸摇了摇头,身上的金甲忽然出现了大片的龟裂,跌落下来,而背后那披风本是柔然之物,却被化成了齑粉。
“方才那一拳好生厉害,若非我及时以天赋异力相抗,已受了重创,想不到他与鲲鹏那般激斗后,还有如此力量,我实不如也!”
獬豸说着,又赞了一句:“好一个逍遥子,不愧是神兽嫡系!”
~身……”
獬豸闻言大震,谛听白眉紧锁,说道:“此人十分古怪,先前所用的是玄武之身,方才遁走又似是朱雀一系的神通。然以我之能,对其亦无法辨得分明。还请宗主回山,从长计较。”
獬豸点点头,谛听眼中金眸灼灼,一挥袖,两人瞬间消失在原地。
与此同时,在某处宫殿之中,一双极其凶戾的眼睛缓缓闭上,自语道:“哼!想不到归墟出了这样的人物!”
在此人说话的时候,下方的数人均是躬身而立,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张紫星没有急于赶路,而是找了一处隐蔽的奇山,恢复所消耗的力量,他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