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晚膳宴会变结束了,陈辰等人舒坦的被宫人送出了皇宫,许是被陈辰的威压震慑到了,那引路的宫人全程低着头不发一言,生怕不小心触到陈辰的霉头。
刚走出宫门就听到身后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陈修者请留步。”陈辰三人停下脚步,转过身看到安竹坐在轮椅上被下人推着向这边走来,陈辰走上前,缩短两人间的距离。“不知可否请三位去在下府上坐坐。”安竹说这话时并没有避讳旁边的人。此时宫门口不但有守卫,还有同样从宴会下来的大臣。之前陈辰的那一番作为很明显已经表明了自己的站位,此时再遮遮掩掩反倒是有些装模作样。
陈辰自然是点头答应,四个人就坐上弈王的马车,前往弈王府。
冬天天黑的早,晚宴开始的也就早。四人到达弈王府也不过才刚过戌时,到了晚上还要去王府坐坐,说明白了还不是直接就在王府过夜。下了马车,陈辰走到安竹身后,自然的推了起来。本来要推的下人看到这一幕自觉的退到一边。四人直接来到一个花园旁的一个院落,走进屋内就感觉一阵温暖,明显是早已将地龙烧好,准备三人入住。
温暖的房间加上这一路都是推着轮椅走来,身上都有些微微出汗。陈辰一边脱下大氅,帽子和围脖,一边挪愉的看着安竹。被陈辰的目光看的有些不自在,安竹轻咳了一声,说:“你们的行李我已经命人从客栈拿过来了。这房间我叫下人已经收拾过了,可放心住下。”这话里的意思明显是料到陈辰肯定会答应前往弈王府啊。
“我们行李也太好拿了吧!”虽说是安竹命人取的,但是陈辰还是忍不住吐槽。听到他的疑问,安竹解释道:“其实‘逸祥客栈’是我众多暗线之一,你们一住进去我就知道了。”
原来是这样
浩渺和阿漠在院子里比划,这已经成为两个人的日常了,陈辰坐在屋内,一边看着窗外的两人过招,一边吃着小金桔,安竹就坐在他身边煮茶,这样的场景温馨安宁。
“安竹,是我的字,是我娘亲手为我取的。”安竹为陈辰倒了一杯热茶。陈辰拿起轻轻抿了一口,清香爽口。
“我就猜这个名字对于你一定有特殊的意义。安竹,十三岁那年究竟发生了什么?”陈辰透过氤氲的热气看着安竹俊秀的面容。
安竹抖抖渣滓,眼神间透出一丝怀念的意味。“十三岁啊那是我娘陪着我的最后一年。”
“那年,朝堂上立储的呼声渐强,而当时我又是立储的不二人选。那时,前皇已经打算下诏书了。”陈辰注意到他话语里只是称呼前皇,按照血缘关系来说,那个男人是他的父亲,可见安竹对他的怨恨有多深。
“也是那段时间,娘亲突然染上重疾,身体一天比一天差,那么多御医都束手无策。不到半月,娘亲就在一个晚上走了。她走的时候,前皇还在那个贱人的床上温香软玉抱着。从娘亲病倒到离世,他一共就白天来看过三次。每次都是说些好听的场面话就走了,从不多待。”攥紧手中的茶具,安竹苍白的脸色蒙上一丝阴影。
“娘亲死后,我伤心欲绝,识海不稳。夜晚守灵堂之时,识海突然遭受一名青级修者的精神攻击,器灵大损,当场就晕了过去。可笑的是,直到第二天晌午才被宫人发现,如果再晚点我可能就要变成痴呆了。”皇后灵堂,皇子守灵,本就应该守卫严禁,结果竟然被不明修者攻击,还直到隔日晌午才被发现,这其中的门道实在值得思虑。
“我一直昏迷了整整十日,醒来才知道前皇对外宣城我在守灵时伤心过度加上守夜的疲惫,识海疲损才晕了过去。呵呵,你说,他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呢?这么明显的手段,稍稍调查就能查出一大把可疑之处,可他就这样掩盖了过去呵呵呵,我的好父皇啊”
拿着茶具的手都有些抖,安竹脸上似笑似哭,陈辰一把拿过茶具放在桌上,将他的手握紧在手中。
“我能如何,娘亲刚刚过世,醒来后因为识海受伤,精神枯萎,连身体动弹不得。御医告诉我,我此生只能止步绿级,而且器灵大毁,怕是永远也无法修复。这个消息倒是明明白白的传了出去,朝廷上立马传出了不一样的声音。我娘亲的母家开始遭到打压,而我只能每天喝着无穷无尽的苦药。”
“那你的腿是怎么”陈辰摩挲着握着的手,问道。
“这药啊,有时候不仅是药,还可以是毒。”安竹对陈辰有些自嘲的笑了笑。“当时我才十三岁,属于自己的势力还没有建立起来。受伤之后只能每天躺在床上喝着御医开的所谓良药,可是这药喝着喝着就出了问题。身体慢慢好转,可是腿却一直丝毫知觉也没有,到最后御医告诉我,我的腿——废了。”
“怎么就废了呢?我实在是想不通,也不敢想。他们说是因为识海受伤影响了气脉,双腿上面的气脉被废了。哈哈哈哈哈哈,你相信吗?我还是第一次听到识海受伤可以影响气脉的。”的确,对于器者来说,识海和气脉是最重要的两个命门。识海中蕴养着器灵,而气脉则是器者的“气”流走全身的路径。这气一开始都是纯净的,可是随着器者的修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