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夜身体莫名其妙地燥热难忍欲火难消,他在失去理智的情况下,于青华池与初次见面的少女做尽了亲昵淫亵之事,到池润再次转换身形变回少年的模样,已是九日之后的子夜。
摘星峰上影重重,露似真珠月似弓。
少年模样的池润从寝榻上支起身,薄软的衾被随着他的动作自肩头滑落,白色的里衣有些宽松,此时领口稍许扩开,露出里面暖玉色的娇嫩肌肤,他面色有些苍白,抬手揉了揉额头,稍稍缓过一阵轻微的晕眩,待薄唇重新染上浅绯,他这才吐了口气就下榻走至桌边,看了一眼成年的自己留下的讯息。
那薄纸一张的便笺上,总共写了两点,大意如下:
一是告诉他,九日之前的星象他已看到奇异之处,镇星与辰星共现,诸多变数,问他夜间可曾看到什么更奇怪的地方。
二是询问他夜间都发生了什么,为何他的四肢酸胀疼痛,后腰尾椎处更是发麻异样,是否他与人交手了?与何人,因何故而动手?他们身份会转换的秘密,有没有被谁发现?
少年犹豫了一瞬,还是未作任何回复。只是心下稍稍庆幸,他因为极度的刺激与快感而晕过去的时间里,少女应当是帮他的身体做了清理,总归没让他落入坐起身时双腿间会流出东西的难堪境地。要是那般,他怕是还没有走到青华池边就要气疯了。
那天,等顾采真离去后,他便抓紧时间去青华池沐浴,边泡边运转灵力,将一身青紫靡红的痕迹尽数消去,四肢的酸痛也消退了大半,但他实在羞耻于给自己那处隐秘的地方上药,反正在青华池里泡着已经缓解很多了。加之,他怕上了药留下药物的痕迹,反而更容易叫变换身形后的池润看出端倪来,索性就没有再管。
虽然是共用的一具身体,但毕竟二人的记忆、阅历、乃至身形都相差甚远,其实是可以看作两个独立的人的,这叫少年有那么一点点心虚,仿佛成年后的池润在纸上只言片语提及的症状,是在代他受过一般。
呵,其实那会儿应该已经好过很多了,好吗?少女后来也不像继续收着忍着的样子了,她做得那么狠,仿佛之前的温柔克制都是骗人的,她的那儿那么大,又压着他反复地弄,他下水前走路都有些困难。
少年急急刹住了念头,却已来不及,被自己的联想弄得连耳垂和脖颈都红了个透。
镇星明,贤辈出,现于尾宿,天机者幸其爱;辰星见,则主刑,智亏听失,是为杀伐之气。他勉强深吸一口气,垂眸看着转换前的池润留下的便笺,心里自然而然地浮现出他与那个少女云雨交欢时,所见到的星象。
他不知应该说什么才好——不愧是成年后的池润,是九天仙尊中唯一能洞察神机的玉衡泽世,即便那次转换身形清醒时天光已然大亮,星光渐渐暗淡,他却依旧能够留意到那些细枝末节的异象。
与那个叫顾采真的少女一夜荒唐之事,少年实在难以启齿,不过想到此处就已经面色一阵白一阵红,寝室一侧立着的长镜中,少年人面若粉桃而不自知,表情更是混着羞恼和生气,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怅然。
因为他自己这一醒来,记忆是接着上次变换身形前的。所以,对他而言,此时犹如那夜才过,种种旖旎暧昧不过刚刚结束了约莫几个时辰。那些让人面红耳赤心跳加速的场景,都深深刻在脑海里,他下意识想回避,不肯多去回想,更何况还叫他写下来告诉池润——哪怕,他们二人本就是一体——也太难以启齿了。可星象的奇异变化,显然和少女的出现密不可分,他不可能只挑一样说,而藏着另一样不说,那样更会误导成年的池润;是以,他只想着尽快弄清楚少女的身份来历,以及她与星象的变化到底有何关联,还有他的身体到底为何会出现那种羞耻的反应……等一切明了了,他再决定如何和池润开口,并确定好到底哪些能说,哪些不能说。
想到顾采真,少年有些难堪地咬了咬唇,脸颊隐隐发烫。她的身体实在奇特,瞧着容貌明艳秩丽,身姿浓纤合度,行为举止都是个女儿家该有的样子,如果不除去衣物,谁能知道她胯下竟有比男儿还要伟岸狰狞的一柄凶器。
眼前闪过那根骇人的肉柱充血坚挺的模样,指尖似乎都残存着他迷迷糊糊失了神志去触摸她下身时,那里血脉卉张的滚烫温度,少年手一抖,差点没把拿着的便笺直接揉成纸团。
可人的思绪就是这么不可理喻又无法控制,明明越是不愿意想什么,脑海中浮现的画面反倒越是分毫毕现。
池水中,不着寸缕的自己是如何在欲望驱使下,不顾廉耻地缠住少女不肯对方离开的;那牵引着他五指的柔荑,又是怎么覆在他的手背上,一上一下一张一合地教他自我抚慰的;那一再克制却又更让他觉得诱惑的女声,是如何安抚他的情绪,又诱哄着他自甘堕落地沉入欲海的;那娇挺丰满的雪乳又是怎样隔着被水浸湿的衣物,一下一下软弹暧昧地摩擦他的肌肤,让他浑身更热更想要的……在水榭里,那一根接一根加进来开拓他身体的手指,是如何搔逗他身下那隐秘之处,勾得他在欲壑中恨不得粉身碎骨;那粗长坚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