侵犯、冲刺、撞击、贯穿、酸麻、刺激……池润昏昏然睁开眼睛,扑鼻而来混合着某种淫靡暧昧的气息瞬间包围了他,紧接着便是完全无法自控地头晕目眩,他勉勉强强睁开眼,不知眼前模糊的是泪珠还是清水,只觉得目之所及的整个世界都在摇晃,介于清晰与混沌的边缘,仿佛天之将塌地之将陷。
但有人正抱着他,是始作俑者,却也是唯一可能拯救他的人——是谁?
“唔嗯嗯啊……”他张了张唇,明明是想问怎么回事,先逸出口的却是一声沙哑又甜腻的呻吟。
身体似乎比他的意识觉醒得要更早,此刻双臂已经自发缠在一具陌生中已经有些熟悉的娇躯身上,搂住对方纤细的脖颈,主动张开双腿承受着对方给予的极致欢愉。随着一波波与皮肉相撞的“啪啪”声混在一起的,是稀里哗啦的水声,有温热的水流一波一波地冲到他的身上再漾散开去,但根本起不到任何舒缓的作用。身体最柔软私密的地方被打开和反复进入着,这样的情形十日之前他一定完全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了,可此时哪怕还有些迷糊,他却也有种自然而然的认知,自己是在水里,正在……与谁交欢。
他费力地抬起头,更多的神智渐渐回笼,分辨出自己正身处摘星峰半山腰的青华池,而正在他身体中横冲直撞的人,是……顾采真。
哦,是她。
嗯,也只可能是她。
少年形态的池润忽然意识到,自己认出来对方是谁后的镇定,有些理所当然到近乎过分。他向来对什么男女之情没什么兴趣,因为他很清楚,自己的天赋让他注定了不会是凡夫俗子,就算他修的道没有断情绝爱的要求,可他并不觉得自己需要这种东西。他无需婚娶适配,也没有什么传宗接代的需求,更从来没有动情生欲的心思,却怎么也没有算到,自己竟然愿意雌伏在一个有着女儿身男人根的少女身下,把身体的掌控权交出去,任由对方带领他在情欲浪潮上浮浮沉沉。
明明是水温宜人的池子,他却觉得自己犹如一只被丢进了沸水中的贝类,迅速地被煮开,蚌壳被撬开戳入,内里的嫩肉被硬物强迫着来回摩擦,内里的温度越来越高,直到被彻底破开,柔软的内壁不得不放弃反抗,紧紧裹住入侵者,颤抖着无力反抗地被捣出一抹抹腥甜的汁水,又回报似的全涂在了与他身体契合得严丝合缝的凶器上,将所有磨砺带来的疼痛都转化成了无上的快乐。
他恍惚地想,自己是梦到了九日之前的那个晚上了吗?
可是,虽然关于那晚的记忆充斥着激烈与混乱,但他明明记得,在池水中时,即使他们面对面紧密贴在一起,用手用腿不停地擦枪走火,在打破禁忌的最终边缘来回试探,但对方并没有这样把他按着背靠在池壁上,更没有抬起他的一条腿盘在她的腰上,做这样持续很久了一般直来直去彻底“深入”的事情。
所以,还是在做梦吗?
晕过去前两人交合的那一场实在太过刺激,所有他才会做这样的梦吧?
他只有五六分清醒,模糊地感觉,自己既像是梦中人,又像是旁观者,心里想要推开抱着自己的少女,可身体却并不听从他的指挥,虽然那种肉欲淋漓的快感他一分不差地感受着,但总有种非常奇怪的感觉:他并不完全是他现在梦到的自己。
嗯?不完全……就是……有一部分……是?这是什么意思?他没机会深究自己脑海中一闪而过的疑惑,因为少女正在加快冲击,硕大的龟头有着圆钝的边缘棱角,如同杀人不见血的凶器顶端,哪怕并不尖锐,也充满危险。性器带着充血后变高的烫热温度,每一次的抽插都捣在他脆弱的穴心上,那儿敏感得不可思议,被顶住后就拼命颤抖收缩,恨不得将怒胀的龟头包裹起来,绞得两个人同时低喘了一声。
“还受得住吗?”顾采真侧头问他,呼吸喷洒过来,唇瓣擦过他搂住她脖颈的手臂内侧肌肤,瞬间激起一层鸡皮疙瘩。
池润被那种快感逼得要崩溃了,只想摇头说他不要了,受不了了,可却听见自己声音沙哑夹杂着呻吟的回答,“嗯,嗯啊……可以……你慢一点……慢嗯啊啊啊!”这样的回答令少年池润震惊极了,自己怎么会、怎么会说这样的话?!
为什么,他会做这样羞耻情色的梦?!
然而,顾采真听了他的回答,律动当真慢了下来,但也只是慢了,并没有放轻,深埋在体内的性器再一次狠狠擦过敏感点,池润整个身子都激烈地弹起,如同仰着长颈的天鹅,发出一声尖叫,而后腰部绷紧一颤,整个人卸了劲似的朝后倒去,重重撞上湿滑的池壁,“唔!”除了脊背撞击的疼痛,后背似乎还有别的疼痛,是那种火煸油燎似的烫疼,逼得他眼角泪花飞溅,又被少女侧头轻轻舔舐着。
湿软香滑的舌尖扫过他的眼尾肌肤,说不出来的缱绻又色情,随即嘴唇被吻住了,唇齿交换着彼此的气息与津液,后背也被妥帖地扶好,他整个人与顾采真贴得紧密无缝,那双柔若无骨的手带着特有的力量感,抚过他战栗的脊骨,准确地找到他凭空疼痛的地方,轻轻揉着,可下身的捣弄撞击却越发凶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