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驾驭这种极快的速度,并使之随自己的意向任意转折就是一种享受,但血花绽放后,只有忆山在掌中微微轻吟感到快意时,漠寒却从来对这没兴趣,更别说事实上躺倒在地化作白光的杀手,实际上干了一件该被雷劈的事情。
重新关好窗户,漠寒已经垂头丧气,虽然他控制得很好,没有一点鲜血沾到身上,不过这个美好的夜晚也泡汤了。
“是谁?”
过于低沉的声音还是暗哑的,不过却不像刚才那样含糊,变得清晰起来。
“大约是哪个脑子坏掉的家伙,派来的杀手吧,一般般的武功,甚至不能让我升一级。”漠寒在有智商的时候脑子还是可以的,“如果不是派来刺杀我的人,将我看得太低,就是那个收了钱却派杀手来的组织故意放水,不想得罪国师呢!”
“哼,叠恨楼。”
“你这么肯定?”漠寒好奇,穿黑衣,蒙着脸,武器是一把弯刀,一点特征都没有,本来也是,杀手如果能够被人看出来路,那还有啥可混的。但奇怪的是谢紫衣刚才根本就没有出去,甚至不可能撩开床上的幔帐往窗外看一眼,江湖上能够派遣杀手的地方多了,就那么巧会是叠恨楼?
“什么时候来的?”
“不知道,刚才…”漠寒有点尴尬,话说不下去了。
然后刚才来不及想到的疑惑也全冒出来:
“你说丢了?什么时候,怎么丢的?”
九州里有类似司空摘星这样高绝的神偷么,能从谢紫衣手上将东西偷走且不被发现,这是神话吧!但如果不是被偷走的,如此重要的东西…价值千两黄金的卖身契,大意弄丢这种事只有黄山宗宗主上官瓴素才有可能这么老糊涂吧?
“这下完了,不管是敲诈酆都教还是要挟叠恨楼都没指望!”
谢紫衣静默许久,才说:
“如果你还记得的话,蜀地山崩的时候…后来我发现它丢了,已经是第二天清晨,想来山上山下因为洪流早已面目全非,何况并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丢的,就没有再回去找。”
“真是太可惜了!”漠寒喃喃。
得值多少间客栈,多少个菜包子,多少个馍馍啊~~
这时依稀响起轻微悉索的穿衣轻响,然后帐幔被撩开。如果不是被汗水侵染的长发还湿漉漉的散着,半松半掩穿上的白色中衣下还隐约有暗红色的淤痕,完全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谢紫衣并不喜欢漠寒身上有杀意,或者别的血腥气,不过完全不用他说什么,漠寒根本就没再过来。
两个人的神情都是平静的,漠寒在擦拭忆山上的血迹,大约是努力不让自己抬头,然后就推门出去,钦天监虽然不是太大的地方,现在的皇帝对国师也十分畏惧,不过这里的NPC人前人后都不敢有一丝轻慢,更别说只是他弟子半夜里喊杂役要热水这种小事。
虽然还有暧昧的气息流淌的周围,但炽烈的一切都在逐渐冷却。就好像被他们暂时忘却的理智又尽数回拢似的,其实每次都是这样,就算没有任何人打扰,最后他们还是会躺在一张床上,安静的睡着。但只是挨着,却并不拥抱,也不距离彼此太近,那是一种默契的刻意。
只因为无论是他还是谢紫衣,都避免有这种习惯,要知道醒过来看不见另外一个人,或者某一天后,再也不存在那个人的话,那会是很麻烦的事情。
这世上,唯有习惯,比背叛更可怕,更能伤人心。
漠寒每次清晨下线的时候都会跟谢紫衣道别,并不用他去喊,似乎只要他爬起来,无论睡得多熟,谢紫衣也会立刻醒,可能是武林高手的敏锐感觉吧,然后听完漠寒的低声话语,通常他们不会多说什么,但一定会握住彼此的手,静默数秒再放开。
将每一次离别当做最后一次,久而久之,就算真有那么一天,也没有丝毫遗憾。
所以梁爽的改变,长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在学校里开始忙乎实习与毕业论文的秋天,他在人堆里本来就不扎眼,现在更是不说话就察觉不到他存在,学校给中文系的实习分配是去几家写字楼做文秘,还有有些地方的档案管理,对梁爽来说是不太符合他理想规划的,不过他还是去了,他总不能跟商学院的一起进大企业营销部实习吧,所以除了陈墨以外的人,都觉得梁爽改变是因为这些职业女性比较多,过度约束言行,让本来就和气的好好先生风格活脱脱被一板一眼的严肃传染了。
“咳,这叫职业道德,男人嘛,有事业就会有不同认知啦!”
陈墨人前都这么调侃,背后差点追着死问:
“受刺激了?失恋了?脱胎换骨了?被外星人绑架了?其实你不是我好哥们阿梁吧!”
“……”梁爽是想翻白眼的,不过还是忍住了,毕竟知道陈墨是为他好,于是还得苦心安慰他,“真啥事也没有。”
“难道真跟我找的借口一样,别糊弄我了,现在的女人就喜欢你这种看起来不花心却会哄人的类型。”
“喂喂,谁不着调了?”
“那你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