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那个头脑的话,就脚踏实地一点。
梁爽的盘算就是做上个两年,差不多的话,就转手卖掉做别的,或者找好门路进虹光电子那样的公司做管理层,必须得先在行业里混脸熟而不是拉仇恨,市场的饱和度就这么多,谁抢了谁生意,各自心中有数,谁也不是傻子。
只不过这样的计划,三年前的梁振绝对不乐意。
老一辈人的想法是辛苦半辈子赚下的产业,得一代代传下去,不过随着物价上涨,沿海一带,乃至苏浙一带的许多加工小企业纷纷受到市场金融的波及,在梁爽老家这边也倒闭了一些,将全副身家压在一个厂子或者一家公司上,难免要有风险,这就是自己当老板与给别人打工受气各自承担的不同。
梁爽做梦都想要九州网娱的股份,好吧,这不可能,那么他做梦都想有千万身家,他想要的是钱,是股权,而不是成为天天上电视的名流企业家;梁振希望儿子能有不错的生活与事业,而不是希望他将产业发展得多好,呕心沥血振兴家族那是电视剧里的,做父母仅仅是期望孩子在竞争激烈的社会里,成为一个成功人士而已。
“船到桥头自然直。”
梁爽手掌张开,拇指与中指按上两侧太阳穴,稍稍揉了下。
太多的顾虑与烦恼,感情上可以用,但计划上不能存在,那只会成为阻碍发展的绊脚石。
桂子金秋,江南飘香。
虽然没有十里桃花看,但还有壮观的钱塘潮,燕语袅娜的二十四桥明月夜,这天下之大,漠寒与谢紫衣有的是时间慢慢走过去。这样惬意的生活,不用伪装湛罗真人,只要谢紫衣易容,漠寒别穿那么拉仇恨的装备,谁又会来打搅。
“骑马仗剑走江湖,那才叫真傻!”
漠寒表示像陆小凤那样典型的武戏主角到处招惹来麻烦,然后一一解决,那多杯具,杀手啥的得是调剂,不能做生活必需品吧,尽管他们一路走来,也遇到不少古怪事,但只要不是好奇的以为天下不平事都要管得,麻烦也不会形影不离的。
最多被认出来是武当华凌,遭来追杀的时候,漠寒就要垂头丧气遮遮掩掩戴斗笠进城。
当重阳菊花螃蟹宴在江南最盛的时候,江湖小报传来一个无比劲爆的消息。
“芩教主娶叠恨楼主?”
漠寒张大嘴,差点喷出来:“那啥,为什么我记得芩教主是女的来着?”
谢紫衣看着漠寒筷子上的小笼包跌进醋碟里,无声的抬了下眼,不过没说什么。
酒楼里关注江湖小报的玩家跟NPC都不少,人人激动得讨论,根本没注意这角落一个戴斗笠,一个平平无奇穷读书人模样的组合,芩坠玉要成亲,多大的新闻啊,你以为她是娶就离奇吗?以为她是招赘吗?告诉你,最关键的是江湖上没有人知道江湖第一杀手组织的叠恨楼主长啥样,多大年纪,以及,是男是女啊喂!
你问为什么大家会有叠恨楼主是女人的猜想?
因为芩教主真的是娶,也就是说,对方是要坐花轿来的==就算芩坠玉她女尊过度,但她强抢男子差不多,对方是第一杀手组织的头头,江湖地位就不说了,这武功这势力!哪个男人肯啊?
“也许他倒霉,有啥把柄在芩坠玉手里?”漠寒突发奇想,不知道为什么,正在吃阳春面的谢紫衣手一抖,人也跟着呛咳起来。
“梁先生?怎么了?”
漠寒赶紧拍背,顺便纠结,难道是因为东西太差咽不下去?不会啊,阳春面至少比馍馍菜包子好多了,从价钱上就能看出来…
“真可惜,不能去看热闹,想来一定有趣,就是不知道那群杀手要怎么参加他们楼主的成亲…咳,人人蒙面?还是人人易容?不知道灵华公子会不会去…等等,芩教主不是喜欢?”
漠寒直着眼睛看谢紫衣,后者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漠寒就好像被雷劈似的真相了!
“卖身契,你不是丢了吗?”
“但我怎么知道被谁捡走,又怎么到芩坠玉手里?”谢紫衣咳了一声,“就连他是叠恨楼楼主的消息,也是最近才得知的。”
漠寒傻眼半天,才喃喃:
“你说找人代嫁也是可能的,那就要祈祷,洞房花烛夜不是芩教主谋杀亲夫,也不是灵华公子杀妻灭口了!咦,梁先生你怎么又呛到了,这边有茶,虽然差,但你还是喝一口罢!”
那啥,要不是芩教主是狄掌令的亲妹妹,恐怕漠寒跟谢紫衣连讨论的兴致都不会有。
接下来几天,漠寒还特别关注了江湖小报,结果让他大失所望,芩教主成亲顺顺利利,既没有抢亲,也没有代嫁,所有电视剧桥段都没出现,不过要是成亲十天,酆都教还没一个人搞明白教主夫人是男是女算不算离奇事件?泥煤那感觉就好像他们教主娶回来的是鬼啊,秦独岸好友频道控诉,送进去的东西有人吃,衣服有人穿,真真切切多了个人,就是没见着的感觉能理解咩,聊斋吧这是!
“那拜堂总见着人了吧!”
“去,那花轿是直接抬进来的,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