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扶进马车里的桓琨缓缓睁开眼,他低头看着怀里的小娘子,双眼紧闭,小声问道:“阿兄,刺客走了?我能睁眼了吗?”
原来刚才坠马时,芸娣本是担心桓琨可有受伤,却见他示意噤声,双眼暗藏狡黠,才故意闭上眼装昏迷,做给潜伏在附近的氐人细作看,让他们回去传给李羌错误的情报。
桓琨低声说,“不能,”随后两手捧她粉腮,在她唇上浅浅啄了一口,芸娣方才睁开眼,见桓琨额头上的猪血凝住了,都流到眼皮上,不大雅观,抽出帕儿替他擦拭。
桓琨却亲越投入,长指摩挲她颈子,就将纽扣解开两粒,又探进去。
他指尖残留着冰雪般的凉意,肌肤相亲的刹那,芸娣不禁身子轻颤,软在他怀里。
她气息咻咻,小手抚上他腰间,那物儿已渐抬头,昂然直耸,把裤头顶得鼓鼓的,芸娣想拉下他亵裤,桓琨此时却忽然停下来,捉住她小手,两眼不转的注视着她。
桓琨虽不说一字一眼,芸娣却明了他意思,主动跨坐在他腰间,手心握住一根往上翘的阳具,脸儿与他轻蹭。
她刚才在他怀里摔落了一遭,身子虽无大碍,却是鬓发凌乱,香汗蹭到郎君高挺的鼻梁上。
桓琨垂眼望她,狭长的眼皮里覆着乌黑的眼珠子,芸娣柔声道:“往后再无别的事。”
确定她心意,桓琨抬起她下巴亲了亲,芸娣轻轻哼吟,“凤郎。”
她以指主动拨开两片嫩肉,露出肉穴里的嫩红软肉,吐着小股淫水,对准男人阳具,抬腰缓缓坐下去。
倏地,桓琨按住她两侧腰窝,往下猛地一提,就听咕滋一声,穴中淫水被龟头一顶,整根没入,同时将马车剧烈一颠。
声响震动前方策马的桓猊,夜色沉沉,他目不转睛注视前方,眉眼凌厉,掌心紧握住缰绳,狠狠强制地不看来一眼。
……
山里搜查了一天一夜,也未搜到刺客的身影,桓丞相也在当场,不慎感染风寒,暂不比避客,这只是对外宣称而已,不能扰乱军心,实则传到氐营中的消息截然相反,称是桓琨早已受了重伤,只留着一口气。
部将们提议趁机在桓营中散步谣言,整垮士气后趁机进攻,一举将桓氏兄弟拿下,然而刺杀一事发生太过顺利,李羌显然察觉到其中的蹊跷,暂且按兵不动。
此时,桓营。
一名部下端盆清水进帐,还捧着一坛秋花酿,就见两位主子对坐弈棋。
桓琨在棋艺上造诣颇高,桓猊心思又不在这上面,越渐不敌,正巧部下进来,扔了手里几枚黑棋,“上次吃酒不尽兴,还剩下半坛子,今夜赤龙要逞我心意。”
“听兄长的。”桓琨放下手里的一枚棋子,洗净双手,再用白巾子仔细擦拭,双手纤尘不染,去桌上倒酒,桓猊看着他一双素净修长的双手,还真是一点烟尘不沾,生来就是这般干净。
随后,桓琨递来一杯酒盅,“兄长请。”
桓猊接过饮下,发现自己端酒杯的手掌粗糙厚大,虎口有缺陷,这些年在战场上厮杀惯了,不知沾了多少人的血,他缓声道:“想必消息已经传到豫州,已经确定你重伤,正等我出错,以好趁乱偷袭,赤龙觉得,李羌到时会派谁来暗袭?”
“闵曜,”桓琨启唇低声,“此人甚是熟悉幽赤关的地形,近日洛阳一战又败了,不知下落,想来是李羌暗召他到身边,将功赎罪用作一搏。”
桓猊听他提及闵曜毫不意外,显然也想到此人,不掩冷笑,“他既要来,那就迎他前来。”
桓琨微笑着道:“李羌暂时还不会派心腹出场,得要诱着兄长您出错。”
桓猊挑眉,“这又很难。”
能让男人掉坑里的,除了酒色权财,还能有什么。大事当紧,他不会有丝毫顾忌迟疑。
兄弟二人正商议接下来的对策,要引那李羌与闵曜主动入瓮。
又见月娘拎食盒过来,端出来是几碟江南小菜。
小菜皆以清淡为主,却做的精致香气,可见花了不少功夫,又只给桓琨一人做的,没准备桓猊的碗筷,帐里飘满菜肴的香气,桓琨去催月娘再添一双碗筷上来,桓猊却道不必。
桓猊并不勉强,拿起筷箸便吃起来,他对面,桓猊正襟危坐,眼扫一下又收回,慢吞吞拿起酒盅到唇边饮,却又喝不进,正是心烦意乱时,见酒盅杯身映着枫林掩映马车的丹青,不免想到那夜他们二人所乘坐的马车跟在他身后,一路嗯嗯哼哼的情形。
桓猊握紧酒盅,半晌,压抑不住,索性挥斥月娘出去,拧眉看向桓琨,久久不语,眼里的压迫却一点点凝重起来,终于发怒,“你好大的胆子!”
桓琨闻言便知兄长剑指何事,这一层薄窗纸终于捅到明面上来,他放下筷箸,擦擦唇角,仍旧不缓不慢的,抬起眼神色冷静,“兄长。”
他什么也没说,仿佛只是唤桓猊回神,然而这么轻描淡写的一句,却让桓猊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