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碧听了这话,看了季以东一眼,就蹭到了主副驾驶中间的位置,它还机灵地挪了下车座,确保两个驾驶座位中间空出来的地方能容得下他庞大的身躯安稳休息,雪碧惬意地半躺在那里,伸出爪子舔了舔,彻底忽视了车窗外的季以东。
“老子可是你的衣食父母,有你这么当儿子的嘛,”季以东说着探头进了车窗里,帮雪碧整理绅士结,“我特么都成伺候你的了。”
他三两下整理好雪碧的仪容问题,然后再抬腕看了眼时间,啧,半小时过去了。
刚才甘遂是怎么说的来着,哦对,让他等几分钟。
怪他脾气太好,刚才居然跟个哈巴狗似的欣然答应了。
季以东看着惬意地躺在车里吹空调的雪碧,然后再看一眼时间,嘴里不禁咕哝道:“行,你们一个两个的,都是我大爷。”
话是这么说的,但他已经开始在心里盘算,等会儿吃饭一定要让甘遂买单,他一定得点个贵的惩罚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姑娘,这么多年来,她还是第一个胆敢让他等这么久的人。
“今天这么大好的时光,让她出点钱没什么吧?”季以东没人聊天,干脆隔着车窗对着雪碧自言自语,“大不了我让陈部长给她涨工资,也不对,甘遂虽然实习了,但还没到领工资的日子呢,你说我让她买单合适吗?我请客倒是没关系,但她以后都让老子这么干等着怎么办?”
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对劲,季以东又来了句:“算了我请吧,下次咱们一定不等啊!”
这次雪碧回应了他一句,是很认真的“汪汪汪”,深知雪碧脾性的季以东明白,这是抗拒的意思,他打开车窗,伸长胳膊努力薅了把雪碧的脑袋:“行行行,今儿我请客带你们吃好的,改明儿也等她,但是说好了,下次不能超过半小时,老子允许甘遂为了见我特意梳妆打扮一番,这半小时就算是留给她收拾仪容仪表了……”
他自言自语的时间较长,安华大学校门口卖煎饼果子的阿姨往这方向看了好几眼。
这车看着干干净净的,怎么开车的人这么不爽利,看着怪精神的小伙子,神经病似的自己对着自己说话,面部表情还挺丰富。
但是这个时间排队买煎饼果子的人太多了,阿姨顾不上为这个神经病小伙子分神,很快又投身到了投喂祖国老花苞的大业中。
季以东又耐着性子等了半小时。
这已经打破了他所有的先例。
哪怕谈生意,哪怕合同金额后面坠着数不清的零,也没有人敢让他这么等过。
季以东拨了甘遂的手机号码,冰冷的机械声告诉他,对方关机。
“我靠!”季以东脑海中满屏的弹幕内容都是“甘遂你好样的”,他气的不轻,甘遂可是早就答辩结束了,而且也说了很快就过来,但是!!!
她现在不仅让他等了一个小时,还放了他的鸽子,而且还敢玩消失!
季以东拉开车门,雪碧同学早就寂寞难耐,看到车门打开,立刻嗖的一下跳下来,神州系列飞船发射似的,速度快的不像话。
季以东快步跟上:“咱们去找她算账。”
但是他进了校门就没了方向,季以东高中毕业之后直接去了国外,唯一一次正经踏入国内大学校门还是上次跟着甘遂一起来的。
他记性不错,按照上次甘遂带他的路线走了一圈之后,才意识到这样的行为简直蠢爆了,这个年代还用这种方式找人,怕是要被祖国爸爸out出局了。
雪碧刚才蹦跶的太欢乐,加上被学校警卫室的叔叔吓了一跳,现在有点蔫蔫儿地趴在阶梯上吐舌头,他崭新而昂贵的绅士结,已经被弄得脏兮兮了。
季以东跟着雪碧坐在阶梯看台上,视线之内是安华大学的足球场,场子里还有年轻的男孩子在挥洒汗水,绕满了足球场的跑道上,有他和甘遂的记忆,上一次她就是在那里质疑他时间短的!
是可忍孰不可忍,何况她今天又放了他的鸽子,简直罪上加罪!
想找人算账,但是季以东发现,哪怕甘遂是他的员工,哪怕他甚至调查过她的家庭关系,现在这个时候,也并不能知道该找谁询问甘遂的踪迹。
唯一可以询问的陈部长,被他派出国劳动改造了,陈部长这会儿正在飞机上呢。
季以东正打算再拨打甘遂的手机试试,离他不远处的阶梯看台上有对小情侣落座了,而那对小情侣的对话中,似乎有他正想找的人的名字。
“我们学院今天做保研答辩,听说甘遂学姐碾压全场,太厉害了,大家都叫她颜值与智商的圣斗士,两方面都没得说。”女孩子说话的声音里,不无羡慕。
季以东安稳坐在原位置,跟着雪碧一起竖起了耳朵。
心里美滋滋的冒出句“会说你就多说点”“也不看看是谁的女……呸,谁的员工”!
“我们宿舍其他那几个都暗恋过学姐,”男孩子搂着女孩子的腰,压低了声音,“我听过上铺的半夜叫学姐名字,那床抖的。”
卧槽,季以东心里忽然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