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违法在先,警察叔叔还是毫不留情扣押了车辆,甚至想要扣押他本人。
还好律师反应快,季以东才得以带着甘遂脱身。
后半夜,甘遂发烧到四十度,躺在床上睡得不知所谓,大概在梦里也觉得冷,甘遂抱着被子,始终不愿意撒手。
雪碧安安静静窝在甘遂脚边,时不时蹭着她的腿。
季以东看着眼前站了一整排的医生,急的暴跳如雷:“你们半小时前就说她要退烧了要退烧了,现在人还满脸通红!”
主治医生为季家服务多年了,早知道这位季总的脾气,所以也不急不缓的解释着:“季总,内服外用都用上了,药效虽然快,但也稍微需要点时间,里面的小姐再过半小时左右就能慢慢恢复了。”
季以东看了医生一眼,也再提不起力气来吼了。
他匆匆回到房间,按照医生叮嘱的,不断在甘遂额头更换敷着的毛巾,怕她直接接触到冰块会觉得不舒服,季以东始终用手拿着冰袋,隔了层毛巾,轻轻扶着。
甘遂终于开始退烧时,季以东总算了松了口气。
等在房间外的医生们也总算是松了口气。
天色渐渐亮了,折腾了一整夜,甘遂终于安稳地睡了过去。
季以东趴在床边,伸手拨弄了下她额前的碎发。这会儿甘遂呼吸均匀,乖乖睡觉的模样分外可爱,季以东看着看着,不自觉露出微笑来。
他身上的衣服之前也被雨水打湿,经过了这么长时间,早被他身体散发的热量烘干了,但身上黏黏的不怎么舒服,季以东抖了抖酸困的胳膊,稍微舒展了下。
他一动作,雪碧就警醒地抬起头来,警惕地看着。
季以东失笑,这狗现在已经完全偏向甘遂了。
甘遂睡着的时候,陈微微打来电话,季以东接起来,怕吵到甘遂,他起身到阳台接听。
“恩,她没事……会议延后……让余思思把文件发到……”
甘遂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半梦半醒间听到季以东讲电话的声音,她往床边看了眼,并没有季总的身影,只有雪碧炯炯有神地趴到了她身上。
大概是在梦里听到了他的声音吧,甘遂这么想着,伸手想去逗雪碧下来。
这么重的大家伙趴在身上,甘遂快要无法呼吸了。
但是有一双手先于她弄走了雪碧。
甘遂顺着雪碧被提溜到空中的前爪看过去,对上了季以东的视线。
他稍微有点……狼狈。
至少甘遂几乎没见过季总这么憔悴的时候,黑眼圈十分明显,头发和胡须都乱糟糟的,身上的衣服也脏兮兮。
甘遂正看着,视线里的人就离她越来越近了。
季以东把雪碧放在地上,然后干脆坐在床边的地毯上,伸手帮甘遂掖好被角,然后身体微微前倾,低下头去,额头跟她的碰在一起。
甘遂迷茫,抿着唇看眼前的人。
季以东捏了捏甘遂的脸颊,额头蹭了下她的,声音温柔的不像话:“还难受吗?”
甘遂下意识摇头。
季以东笑,手顺着甘遂脸颊捏住了她下巴,他将头放的更低,呼吸打在甘遂唇边:“你乖乖的,好好睡一觉。”
甘遂想,她一定是被他这句话蛊惑了,不然怎么会因为这么一句话就觉得眼皮沉下来,立刻闭上了眼睛。
后来她似乎一直被嵌在某个温暖的怀抱里,甘遂在梦中感受到有人用胳膊抱着她,紧紧将她拥在怀中,还会时不时来感受下她额头的温度。
但是醒来时,却并没有那个怀抱了。
甘遂转过头去,看到旁边床铺和枕头都塌陷下去一块,床边有件衬衫随意搭着,是她早上醒来时看到季以东身上穿的那件。
甘遂将被子拉高,然后悄悄藏在里面笑。
——
季以东的厨艺有点糟糕,一份白粥煮了三次,全部以失败告终。
他彻底放弃,让人送了酒店的成品过来。
他端着白粥上楼的时候,甘遂刚刚从床上坐起来。
之前睡得太累,梦中一直有东西在缠绕着她,所以甘遂醒的格外艰难,她坐在床中央,用被子将自己裹得十分严实,房门被打开,甘遂立刻闻到了白粥的清香。
季以东拿了勺子喂给她吃。
温热的白粥暖胃,甘遂吃了几口就觉得舒服许多,她接过勺子想要自己来,被季以东拒绝了:“我来。”
他有点强势,甘遂当然不会在这方面跟他抢。
被人喂完了一整碗白粥,空虚的胃得到了满足,加上睡眠算是充足,甘遂终于有力气下床了。
甘遂站在床边,刚想说什么,就看到胳膊上的衣服,哎,睡衣?
甘遂纳闷地看着季以东。
这事实在不好解释,昨天半夜抱着甘遂回家时,季以东只想着不能让她继续穿着湿哒哒的衣服,否则发烧会更加严重,所以十分顺手地帮她换了衣服。
当时他一心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