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道:“这其中一定有误会,周周和算盘这么乖巧伶俐的孩子,怎么会闯祸?”
然后,他就被元宵打脸了。
元宵将今日在学堂发生之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原来算盘和周周早就看定远侯世子不爽了,今日学堂上,定远侯世子一不小心将墨水溅到周周衣裳上,周周趁机发作,和算盘一起把定远侯世子打了一顿。打完以后还恶人先告状,来找姚燕燕“主持公道”,若不是元宵及时赶到,这会儿姚燕燕已经带着周周去找定远侯算账了。
听完元宵的叙述,姚燕燕彻底沉下脸来,让算盘和周周到屋子里跪下,才生气道:“我就说定远侯世子怎么那么大的胆子,原来打人的是你们两个!”
皇帝陛下开口道:“燕燕,这其中说不定有误会呢?算盘和周周在学堂打人,那么大的动静,太傅总不至于不知吧?可朕并未听太傅提起。”
元宵继续道:“算盘和周周在学堂中拉帮结派,他们打人时,有两人负责引开太傅,两人在前后门望风,另有四人按住定远侯世子。”
又被打脸的皇帝陛下面色讪讪,不敢说话了。姚燕燕则是瞪大了眼睛,不得了了,这不就是校园霸凌了!小小年纪竟然做出这种事,长大以后还得了?
绝对得严惩!姚燕燕气得柳眉倒竖,决定立刻惩罚他们,“周周,算盘,你们两闭门思过一个月,每日抄写二十篇,抄不完不准睡觉。明日给定远侯世子道歉,无论世子有没有原谅你们,你们都得挨板子。”说着又看向元宵,“世子伤得如何?”
元宵一板一眼道:“太医已经看过,身上有些淤青,脸上被画了乌龟,除此之外,并无别的伤口。”两个十岁的小孩子,在没有借助外力的情况下,光靠拳头也打不出多少伤害,更别提冬日里大家都穿得厚,那拳头落到身上更剩不了多少了。
姚燕燕这才放下心来。她正要让侍女将两个小的带下去。算盘忽然挣扎了一下,对姚燕燕道:“娘,我们没有错。是那个定远侯世子,他欺负人!”
姚燕燕一愣,而见到此事有转机的皇帝陛下,则是立刻道:“朕就知道算盘和周周是乖孩子,算盘快说,究竟怎么一回事?”
而和算盘一起跪在地上的周周则歪着身子不住给算盘使眼色,然而算盘显然没有要与周周一起受苦的意思,也真是半点没看懂周周的眼色,见状,周周鼓着脸,片刻后叹了口气,颇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算盘就将事实真相说了出来,原来定远侯世子一直仗着身份欺负学堂里地位比他低的同窗,对着算盘和周周却总是巴结讨好,算盘和周周看不下去,让定远侯世子也体会了一把被仗势欺人的感觉,把人打得哭爹喊娘还不敢告状。
听到是这个原因,姚燕燕和皇帝陛下相顾无言。片刻后,皇帝陛下清了清嗓子,端正了脸色说道:“即便是如此,你们也不能随意打人。”
姚燕燕挽住朱其羽的胳膊道:“陛下,这孩子不能惯着,谁知道他们说的是真是假?依臣妾看,得先让人去查查,再做定夺。至于这两孩子,还是要关几天的。”
皇帝陛下当然都是听娘子的。
半晌后,青壶和红壶送算盘和周周去关禁闭,两个穿着皮靴的小矮人踩着落雪往外走,周周问你为什么要说出来。
算盘哼了哼,“我才不要抄书,才不要被打板子。”
周周瞪了他一眼,“算盘你个笨蛋!”
算盘不服气,“你凭什么骂我是笨蛋,你才是笨蛋!”
周周道:“你要是不说出来,娘亲就会惩罚我们,等过几天咱们再告诉娘亲真相,娘亲肯定会自责内疚,到时候咱们提什么要求,娘亲肯定都答应了!”
算盘恍然大悟。
周周:“下次可长点记性!”
青壶:……
红壶:……
小公主您就这么大咧咧地把“阴谋”说出来,真的好吗?
*****
算盘和周周走后没多久,姚燕燕就让人摆了饭,三人吃完后,元宵以温习功课为由,也走了。
偌大的永安宫除了宫人们,就剩下夫妻俩。
两人散步消食洗漱完毕,就一齐躺到床上涂抹精油保养皮肤,在交流了一番新护肤产品的感受后,姚燕燕问道:“陛下,前线怎么样?圣平州打下来了吗?”
皇帝陛下摇头道:“还没有,不过也快了,昨个儿还有捷报传来,说是已经打下了圣平州第一座城池。”
姚燕燕有些惊讶,“好几个月过去了才打下来第一座?”
皇帝陛下道:“打下陈平州后,军队又修整了一段时日。而且圣平州是陈国最后剩下的州府了,集中在圣平州的也全都是陈国的精锐,没有以前好打了。”
姚燕燕点头,“这倒也是。”
皇帝陛下道:“况且,一直到现在,狄悭都没有开城投降,朕佩服他有骨气。”说着他又拧起了眉头,“他若是能投降就好了,前线牺牲的将士就能更少了。”
姚燕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