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1.往事不堪回首,现状还不如往事</h1>
清淡的天光穿过米色的窗帘照进屋里,让人能朦朦胧胧地辨认出屋里的摆设。
房间大约二十平米,中间摆着一张长方形的大床,覆盖着浅蓝色的床品,虽然光线不足,也能隐隐辨认出那绸缎特有的光滑质地。
这张舒服的床上睡着一对年轻男女,用不同的姿势各据一方。
男人将一条白皙精瘦又有优美肌肉线条的胳膊露在被子外面,呼吸绵长,睡意正酣。
女人似乎也在睡着,但是仔细一看,就会发现她的呼吸不大平稳,身体在被子下颤颤微微地抖动着,好像正做着面临生死考验的噩梦。
只是,做噩梦的人,可不会时不时地半睁眼睛观察枕边人的状况。
又一次,肖菡在睡梦中被那种熟悉的感觉憋醒。
以前遇到这种情况,肖菡能强迫自己躺好,把这段艰难的时间捱过去。只要熬过差不多一个小时的折磨,她就可以把这种感觉压回去,继续睡觉。
为了精确判断“病情”,肖菡曾给自己拍过好风次睡觉时的视频,大体都是这么个规律。
可是,自从有一次刘行去外地出差时,她向身体投降了一回,就失去了压制这种感觉的能力。那种感觉就像一个吸饱了精血的小怪物,徒然升级长成遮天蔽日的魔王。现如今,如果肖菡不想办法满足它的要求,它会像晨间的尿意一样,非把她逼醒不可。
肖菡慢慢地坐起来,就着微弱的晨光,看了一眼对此毫不知情的刘行。沉浸在睡梦中,呼吸平缓。
轻手轻脚地下床,趿着绵软的拖鞋,肖菡舍弃了主卧的卫生间不用,赤身裸体地走进了客用卫生间。
她先坐在马桶上释放出攒了一夜的尿液,然后取下花洒来放出热水。把水流截面积调到最小,水柱哗哗地冲击出来。
没有洗澡,她只是将那一簇温暖强劲的水流对准腿间的凄凄草丛。当调皮的水簇如手指般触碰到那让她饱受折磨的罪魁祸首时,她不由自主地抖动一下身体,深吸了口气。
这些远远不够。
擦干净身体上的水珠,肖菡轻轻地走回卧室看了一眼,刘行的姿势没有丝毫变动。她轻缓地吐了口气,无声地关好门,转身走进书房,熟练地从柜子里取出了一个纸盒。
那手机包装盒。印着肖菡所用的手机的商标。然而盒子里面的东西和她的手机没有丝毫关系。
不知道时针走到了几点,书房的门被人大力推开了。思绪在云雾之中盘旋的肖菡,被这响声猛然拉回现实之中。偏过头,正对上刘行黑亮的眼睛。这让她瞬时清醒了几分。
迅速地收拢张开着搭在椅子扶手上的双腿,肖菡嗫嚅地张了张嘴,身下却又传来一波震颤,忍不住呻吟一声,几乎再次失魂。她忙乱地摸索着手中的摇控器,用了好几秒才找到关闭按键,结束了体内销魂的折磨。
一根粉色的硅胶棒状物正插在那洪水泛滥的天然洞窟之中,溪水没有被那硅胶塞住,从缝隙中奔流而出,变成瀑布,落在地面上,积攒出了一汪清潭。
两人沉默着。
在睡觉之前,两人曾激情地缠绵过。带着情事后特有的疲乏入睡。
那时,肖菡也毫不吝啬地奉献出了大量的溪水,不过滋养的不是硅胶,而是刘行的活物。把床单浸泡得睡不成觉。
因为她这个发洪水的“毛病”,刘行买了好几套一模一样的床品。他不喜欢床单和被子不配套。
肖菡试图坐直瘫软了的身子,但是被那好不容易才安静下来的东西硌得难受,也不好意思就这样拔出来。就这样曲着背,兀自伸长脖子试图把头往上拽,仿佛姿势越让她难受,就越能折抵她心中的内疚。
虽然,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内疚什么。
沉默了不知道多久,刘行叹了口气,“我喂不饱你,是吗?”
顷刻间,肖菡的眼眶里充满了泪水,可是她没哭,透过泪珠看着刘行说:“你很好,很棒,你昨夜让我很快乐很满足。是我自己不好,我不知道我的身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真恨自己。”说到最后,她才忍不住痛哭失声。
刘行皱着眉毛,抿紧嘴唇,没有说话。
肖菡急切地说:“你知道我有多爱你,我从来没有一刻背弃过你。”
她将电脑屏幕转向刘行。那上面展示着一张照片,主角正是刘行。光着上半身,昂着头,用毛巾擦拭脖子上的汗水,肌肉一块块饱满地鼓着。青春的皮肤和汗水一起向观众炫耀着自己晶莹的光泽。
……
窗外朗月高挂。无论是奢华高级酒店还是陋巷深处的破败板房,都在共享月光的抚慰。
这个房间位于酒店的第三十层,周围高层建筑很少。站在窗边居高临下,肖菡能看到满地都是柔柔的月光,在这个安静的时刻,不知道什么缘故,她突然回想起这件往事,不自觉地轻吁一声。
“月亮让你有了做诗的雅兴吗?”男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