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曾提起过,但是这一次他总有种预感,那甲丁带出去的可能是了不得的东西,所以才有此一问,不过问出来之後,他却紧张的注视著白之墨的表情,生怕勾起了他伤心的往事。
白之墨对白家不是没有感情,但是却也还来不及发展深刻,况且他本来就是作者,白家被灭门的这一步棋早先就是他定下来的,倒也没有尧天以为的那样悲怆不已。
“甲丁?”
顿了一下,他才想起某个夜里,一个黑衣人在床边猥琐的给了他一块白布,然後引来了一堆的觊觎者,甚至逼的他不得不一路奔逃,最後还是自己设计自己的投入一个男人的怀抱,就为了取得对方的庇护。
想到这里,他的脸色有些古怪和羞恼,但是还是压抑了情绪道。“他给过我一块白布,我研究了许久,只是一块简单的白布,还是一块旧布。”
然後他一顿,表情诡异的看向尧天。
“你不是也以为那白布就是什麽卧龙图吧。”
尧天摇头,然後轻声说出了让白之墨大吃一惊的话,他说。“卧龙图在我手里。”
“什麽!”白之墨一惊,顿时有些不知说什麽好。
说实在的,他的心情实在是有些复杂。
“你失踪後,冒充你的那人拿出来的。”
脑海中闪过一张熟悉又忍不住讨厌的脸,那张脸带著矜傲表情,正一脸不屑的看著他似的。
白之墨摇摇头,把那个讨厌的和他几乎一张脸的家夥给抛去脑後,不过想起那人来,他的心情越发的诡异了,他想的不是那人手里怎麽有卧龙图,反而是,那人冒充了他还和尧天在一起好久,他们之间发展了什麽麽?不然怎麽连卧龙图都给他了。
不知道出於什麽心情,他忍不住有些愤愤的开口,“你们……你跟他……”
“我找人易容做我,与他虚与委蛇,得到了真正的卧龙图。”
白之墨看著他,见他脸上闪过一抹淡淡的不屑,心中莫名的开心了起来,方才的些微憋闷也就这麽散去了。
还没等脸上的笑容完全绽放,他猛的顿了一下,他连忙收拾起自家的心思,喂!当年是无路可走,不得已要掰弯自己,现在,现在分明已经找到了回家的希望,不能再这麽肆无忌惮的投入下去了。
於是白之墨有些慌张的转移话题。“对了,那块白布我带著的。”
那个不知是谁的甲丁,给他的那块破布,害的他家破人亡之後,他一直以为那东西是藏宝图什麽的,然後私下研究了好久,什麽水泡火燎墨汁沾染的,结果无论怎麽实验,那块布也只是一块普通的白布。
也不知道出於什麽心理,白之墨最终还是没有丢弃它,每次将它与腰带绑在一起,倒也不算麻烦,说著他就取了出来,然後给了尧天。
尧天接过去看的时候,因为他们刚从那面雾墙穿过来,那布也跟著全湿了,展开的时候皱巴巴的。
白之墨还在旁边道。“这布我研究过许久,没有什麽玄机……”
话说到一半愣住了,因为他看到那布上显现出了许多蝇头小字,还配著一些粗糙的地图。
“这不可能!我已经将它浸湿过许多次!”
白之墨怒道,总不可能是因为这布在他手里所以才不显示字吧!
尧天细细的将那布展开,发现上面那幅简陋的图,恰好就是这个山谷的地形,上面标注了山谷内部有个隐蔽的入口,从那里可以进入山腹的地宫。
真正的冥域便是这山腹之中的那座地宫。
“恐怕是普通的水不行。”尧天虽然在看地图,却也不忘记安抚了白之墨几句。
白之墨想到之前穿越进来的那道厚实的雾墙,忍不住抿唇,想到紫湛说过那雾气古怪之极,还会抽取他身上的灵力,所以让白布显示出字也不是不可能。
“原来这白布真的不简单,难怪当时甲丁誓死护著它,不过他既然有这东西,还不如干脆交给紫湛,也不会被追杀不休了。”
尧天突然抬头看著白之墨,眼神漆黑深邃,但是看著却让人有点发怵。
“紫湛此人行事作风亦正亦邪,为了获取法宝,大量的寻找江湖好手,私下禁锢驱使,并不将人命放在眼里。”看著白之墨不解的模样,他微微有些叹气。“甲丁成名已久,外号冲云剑,在江湖中威名赫赫又有侠义之风,我虽魔教中人,却也钦佩他的为人。他不将这图交给紫湛也是自有考量。”
尧天认真的盯著白之墨道,“我辈凡人在他眼中犹如蝼蚁,反掌间尽可杀之,甲丁将其藏起带出,想必也是担心他又掀起一场武林浩劫。”
紫湛为了夺回法宝不惜一切的心态,他来自修真界而对凡间的不屑,将众多武林高手玩弄在手中,为了抢回这张地图屠杀白家满门,设计他为饵控制尧天以身赴险……
这一切他明明都是看在眼里的,怎麽却因为紫湛也许可以带他找到回家的路,他就装作什麽都不知道,直到现在尧天直直白白的说出来,他才不能再欺骗自己去美化紫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