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醉酒后遗症有些强烈,他实在顶不住。
然而还没等他清醒一点,这人又开启了下一波攻势,“以后别这么盯着男人看了,容易出事。”
这低沉磁性的声音像是一颗炸弹终于轰醒了云里雾里的柏酒,他整个人像是溺水醒来的人,整个空间里都是急促而浑浊的呼吸声。
意识到这是自己发出的动静后柏酒向后猛退一步,拉开与男人之间过近的距离。奇怪了,酒精难道不应该麻痹自己的内心吗?为何此刻他的心跳活跃得像是假的?
于是吝池眼睁睁看着那个眉清目秀的青年如受到惊吓的兔子般保持自认为的安全距离,只是渐渐从耳朵蔓延开来的红晕还是出卖了他。
他好整以暇地站直身体,看着低头不语的人若有所思。
“哎,不是吧?你也太好玩了吧,抠门鬼,我没看错吧,他竟然脸红了啊?”
不甘被忽视的青年又跳出来寻找存在感,只是这回搭理他的人换了一个,“就你会说话是不是,赶快闭嘴吧你,还想不想我给你投资了?”
柏酒就看到原本几乎贴在自己眼前的青年的精致的脸庞慢慢远了,然后它的主人做了个拉上拉链的动作。并且点头示意自己绝对不再多嘴,只是那挤眉弄眼的姿态像极了调皮的熊孩子。
男人或许很满意对方屈服于自己的淫威之下,这才抬起手理了理镶嵌着精致袖扣的袖子,以及松散凌乱的领带,动作间透露出的那股子漫不经心的味道实在是非常欠揍。
这是柏酒当时真实的心理写照,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还待在原地欣赏这位这一系列的动作而不是从旁边默默离开。
直到外间传来齐灼担忧的声音,“小酒儿,你该不是掉厕所了吧,你哥我等得花儿都谢了。你再不出来,十二点可就要……”
说话声戛然而止,齐灼看着眼前的景象有些疑惑地冲他挑了挑眉头。
然而最先有反应的还是那位漂亮青年,只见他一下子窜到齐灼身前,两眼放光地盯着人看,嘴里还不忘自我介绍,“啊啊啊,我知道你,刚才在台上唱歌那位是吧?请问你有没有兴趣加入我的组织啊?哦,对了,忘了自我介绍,我叫左时,很高兴认识你。”
绕是齐灼也是怔愣了一会儿才伸手握住了那位叫做左时的青年伸出的代表友善的手。
他难得的有些窘迫地挠了挠头,然后委婉拒绝了青年,“啊,你好,不好意思啊,可能要让你失望了,我暂且没有这个意向。”
左时的脸肉眼可见的变得黯淡无光,与之前耀眼的笑脸行成鲜明对比。
柏酒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喜形于色的人,不由得多看了两眼。从一开始他就觉得左时是一个很吸引人的存在,他的那张脸几乎是全性向狙击,漂亮精致得过分。
再加上这么个性格,真的是很肆意张扬了。
柏酒很欣赏这样的人,不过倒也谈不上羡慕,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气场,他显然不是这类人。
大概是左时的难过实在太明显,之前那个西装男竟然温柔地摸了摸对方的脑袋,“行了,不要强人所难,大家交个朋友也成啊是不是?”
青年罕见地被捋顺了毛,乖乖地点头赞同,“那好吧。”
柏酒突兀地想到了某种矜娇高冷的物种,左时此刻像极了垂头丧气的猫,他仿佛都看到了那隐形的耷拉着的耳朵。
随后对方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又自顾自地高兴起来,一副兴高采烈的样子和齐灼攀谈起来,“那你叫什么名字啊,我们交个朋友呗?哦!对了,你刚才说什么十二点是什么意思啊?”
齐灼作为旁观者看完了全程,内心只觉得震惊无比,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容易哄好的人。此时又听到左时的问话,回答下意识就脱口而出,“啊,今天是小酒儿生日,我刚才偷偷为他准备了个小惊喜来着。”
随即柏酒就感觉到三双眼睛齐齐转向了他。
☆、一个热搜
也是这时候他才意识到今天居然是自己的生日,其实他是从来不在乎生日这个东西的。反正从小身边小朋友提前许久便开始期待生日的那种心情,他是从来没有体会过的。
而且刘佩娥女士向来都是不会注意到这些小事情的,所以对柏酒而言,生日真的是再平常不过的一天。
可是这一刻他却被迫享受到了缺席了二十来年的生日待遇,一时竟然有些不知所措。而他内心越是不知所措,表面却越是波澜不惊,于是这副模样落在众人眼里就是,他面无表情的站在原地。
那天究竟是怎么走出厕所的柏酒已经记不太清了,脑海里最清晰的画面就是昏暗角落里那个闪烁着微光的小小的蛋糕。
走近了才发现上边插了22两个数字,正是它们在散发出微弱的光芒。
左时是个热情的年轻人,他不请自来地坐在了齐灼旁边的位置上。
最让柏酒意外的是,那个西装男也跟着坐在了自己身边。
接近凌晨的酒吧终于安静了一些,他们的卡座正好隐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