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耳边轻声说著。
“啥?”我被他问得莫名其妙。
“饺子喔,我老妈昨天做了很多呢,你要不要来吃?”他说的友善,我却听得心惊胆颤。
“不,不用了。谢谢你了。”说完我就甩开他的手,飞也似的冲出了洗手间。真是吓死我了,饺子?我心想到了你家就不可能是吃饺子这麽简单了,搞不好得被你严刑拷问呢!
那次之後我还有几次不得不跟简颺交谈的情况出现,有单独的,也有其他人也在场的,可出乎意料地,他就是一次都没再跟我提起过那件事,他表现得就好像甚麽都没发生过似的。倒是我每次都战战兢兢的,生怕他会突然问我甚麽惊人的事情,可到头来他却只字都没提起过,好像根本没放在心上似的。这越发显得我的紧张是那麽的多馀。
我觉得奇怪,一直纳闷著。可後来我终於想通了。简颺对於那事,其实是想采取“心照不宣”的态度,他不想让我尴尬,让我难堪。毕竟事实摆在眼前,他已经没必要多此一举,逼我亲口承认了。关於这点我实在是太感谢他了,我又一次体会到他那温柔大方的本色。
一个月过去,我跟简颺渐渐又熟络起来,关於那件事,谁都没再提起过。每每聊到有点敏感的话题,我俩都会有意无意地轻轻绕过。我佩服简颺的大方,更佩服我自己的厚脸皮。可事实就是这样了,如果要我因这事而跟简颺成为陌路人,我也舍不得吧。
至於我跟阿景哥,是再也没有在学校干过那些事了。从前我在学校搞会觉得刺激,会有种说不出的快感,可现在被人撞破了,我才知道後悔,正所谓“见过鬼都怕黑”,我是打死也不再干那种事了。有几次跟阿景哥上厕所,他又想拽我进厕格,我都挣扎著逃开了。
我觉得我自己心底里其实已经烙下一点阴影了,有时跟阿景哥在家中做,我也会有点心虚,时常死死瞪著门口看,就是怕有人突然撞进来看到我俩。对於我的心不在焉,阿景哥很是不满,每次我一不专心,他就拼了老命操我,把我弄得死去活来他才甘心。
而且他最近爱上了一个姿势,我不知他是从哪学来的,就是把我夹在他与墙壁之间,让我的背靠著墙,双脚勾著他的肩膀,他自己就跪在那边猛抽插。老实说我很不喜欢这个姿势,因为这不方便於进入,每次都得花很多时间才完全进的去,而那个过程,是最痛的。
自从换了这个姿势,阿景哥就没有一次是赶得及把他的老二抽出来的。每次他要高潮了,就会“岚,岚……”的叫,然後把所有精液射进来,我怎推都推不开他。我习惯都会数著他分了几下射的。他最高纪录是十次,我想他那次真是兴奋死了。
高潮过後,阿景哥就会搂著我躺下来,一边吻著我脸上、身上的汗,一边“岚啊,岚”的直叫。我常常想开口说阿景哥你别再叫了,你叫得我的心又乱又痛呢!可我就是一次都没敢真的说出口,我怕他真的不再叫我。那会是甚麽的感觉,我不敢想像……
(二十五)
四月的某天,中仔在自己家中搞了一个生日派对,几乎所有他所认识的人都被请来了,好不热闹。
在人群中,我看到了简颺,他正在跟一名女生谈笑,我没叫他。那个女生我认得,跟阿景哥同班的,名字我是忘了,可我记得学期初的歌唱比赛她是有参加的,但结果好像落败了。
大伙吃吃喝喝,玩到晚上,饮品喝光了。中仔差我去买,我不愿,他就叫别人,可连续叫了几个人,都没人肯听他的,大家都正玩得高兴呢。最终还是得猜拳决定,竟然是我输了,我心想我真倒楣。走到门口,有人拦住了我,一看竟然是简颺,他笑笑说要陪我一块去。
我们买了三十多罐汽水,扛著回去很是吃力,汽水罐子们在塑胶袋里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街道异常宁静,我想起那个刮著风的夜晚,简颺在巷子里在黑暗中说我的唇很冰……现在那条黑色的围巾,还躺在我家衣柜的某处呢,我老是忘记要还给他。
“哎,余岚,你还行呗?”简颺见我越走越慢,不禁停下来回头问我。
“没事没事,这些汽水真他妈的重。”其实是我自己在那边发呆,才不知不觉放慢了脚步。
简颺叹口气,走过来从我手中的袋子拿出几罐汽水,放到自己的袋子里,扛起来又继续走:“快走吧,他们还等著呢。”
我心里虽感谢他,可口里却对他说:“小心你的袋子破呢。”
我们又继续走著,简颺在我前方一直低著头,默不作声的,不知在想甚麽事情的样子。罐子依然随著我俩的脚步当当地响著,我听著这种声音,只觉无比轻松,心想夏天应该快到了吧。
後来不知走了多久,简颺忽然开口了。
“哎,余岚,有些事,我知道我不说不行。你……你愿意听麽?”他没回头,也没停下脚步,仍然笔直的朝前方走著,看起来是那麽的漫不经心,倒是我听他这麽说完,冷汗都泌出来了。
我沉默,认命地等他说下去,心想简颺你不是真的想现在来拷问我吧?事情都过了一个多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