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咧个不停。
“你也晓得老光棍最易神魂颠倒?你可以试试看,枕头风最厉害,到时候你随便说句话,我把星星月亮一起给你摘下来。”
温如雪一边说话一边将人往怀里抱,两只手除了不断收紧居然规规矩矩不动手,似乎在等李牧自己就范。
温如雪何曾说过这种话,现在一说出来反而觉得爽快,这种哄人高兴的行为简直尼古丁上瘾一样叫人飘飘然。不仅听的人舒坦,连说的人也生出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痴迷。
“我饿了。”李牧垂下眼睑,不对老人家甜言蜜语做评判。
他果然是饿了,大晚上啃掉一堆零食,唯一正经餐只是一小罐鸡汤。
老人家显然没料到事情会如此发展,本来以为该是甜甜蜜蜜被吹一夜枕头风,却突然被怀里这小东西堵到脑梗塞。
李牧转过脸,白眼再次翻在温如雪脸上,看老人家被他一句话说的愣掉,毫不在意的笑一笑,抿抿嘴角叫他好好洗。
“温先生,我不要星星月亮,我想要一整只烧鹅,还有刚刚那些动都没动过的布丁蛋挞花生酥。”
***
当晚李牧果然如愿以偿吃到跑马道烧鹅,温家佣人大半夜跑二十几公里路去外带一份烧鹅回来,蛋挞花生酥重新进了烤箱,等李牧吃饱喝足睡下,老流氓还欲/求不满靠在床头看书。
李牧躺到床上去,一扯毯子将自己裹成一只小细筒,他用胳膊撞撞温如雪,大半夜并头抵足小声说话:“嗳,温先生,ariel女士再来找我麻烦怎么办?”
温如雪放下书,回身将人抱进怀里:“你怕她?”
李牧耸耸肩,动作包在毯子里像一只蠕动的大虫:“不怕,她要真带来麻烦,叫我和你一刀两断,我就老老实实听话。”
温如雪听到他说话,突然在床头灯的光晕里扯出一个笑:“没可能的宝宝,除非等我九十岁,老到卧床不起牙齿掉光没办法逮你,你跟我,没可能一刀两断。”
李牧沉默半晌,然后幽幽开口:“为什么?开开心心银货两讫多干净,难倒你不怕哪天我在汤里下药谋你姓名夺你家业?”
“你来夺。”温如雪手掌从毯子下探进去,揽在李牧腰上,指腹似有似无擦过他平坦小腹。
“我活着一日,你没机会跑。想谋我财害我命的人太多,你最易成功。不过在这之前,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
李牧撇撇嘴,挨住他手掌的皮肤慢慢升高,小腹暖融融一团通体舒太。他伸手握住温如雪的手,缓缓两人十指相扣:“哦,那咱们一起等着那一天,不要指望我能放你一条生路。”
晚上不晓得什么时候迷迷糊糊睡着,一直到第二天被湿润温暖触感弄醒。温如雪站在床边,两只手撑在他头颈两侧,两只眼睛微微闭上,很享受一般亲吻他脸颊。
“你酒还没醒?我脸还没洗牙也没刷你不嫌恶心?”李牧睁开眼,毫不犹豫张嘴就咬。
温如雪躲得快,笑眯眯将他从床笫间拉起来:“粤语老片上都这样讲,我试试这方法来喊小朋友起床。”
“哦,大言情家还说过要和情人看星星看月亮,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温先生,你有时间?”
温如雪低头看着他眼睛,两个人四只眼一日一日在一起,这样纠缠在一起的时候却太少。李牧转过头,突然觉得这样也够新鲜刺激。老头子似乎永远没有谜底,今天和明天就能判若两人。
洗漱干净用过早餐,李牧在ariel眼底大大方方出门,温如雪去车棚取车,大概心血来潮过把送人上学的瘾。李牧自己一个人慢吞吞往别墅外的大路上走刚刚转过转角就怔住。
温扬靠在车座上抽烟,车子似乎经过夜色洗礼稍显暗淡,而温扬双眼通红好似一夜未眠。他下巴上依稀可见硬硬的青色胡茬,将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的轮廓衬托的更冷硬了一点。
李牧走过去,他双眼猩红抬头看人,看到李牧则嗤笑一声:“喂,我以为你被母狮子吃了。”
一句似笑非笑调侃,一地散落烟头,突然让李牧心里翻起难以名状滋味。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人情债最不好换,稀稀拉拉牵扯不清。
“老头子马上过来。”李牧站在离车子几步远的地方,好像再走近就有什么会钻出来咬人。
温扬听他说这句话,果然神色怔然了一瞬,然后挥手冲他笑笑。
“我我昨天晚上和许久未见朋友喝通宵酒,散场就顺便来看看你,看你样子就知道大获全胜,搞到老女人惨兮兮也不枉我教你捉鬼大法。”
李牧又看一眼那一摊散落烟蒂,微微冲温扬笑了笑,笑容不达眼底:“我学捉鬼大法只为自保,要搞到母狮子惨兮兮,这任务太艰巨,还得你大少爷亲自来。
温扬听他话,鼻腔里吭嗤嗤切了一声,然后拍拍方向盘:“车子借我开两天,刚回来就碰白事,我得好好逍遥两天。”
李牧向他挥挥手:“先回家睡觉吧大少爷,喝通宵酒最容易猝死,这种事情每次登报丢人,不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