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次談話

    <h1>最後一次談話</h1>

    她拼命地想著，有主人在，

    不用怕、不用怕，

    即使全身顫抖，

    她相信，主人會保護她。

    小狐狸犯了很大很大的錯，罪孽深重。不知該怎麼表達，她只好加緊整理心緒，十指飛快地交錯編織心緒，想要奉獻予希望。

    「嗯。」希望在上位摸搔小狐狸的下巴，見她一臉心虛慚愧的模樣，問：「犯了什麼錯誤啊。」

    「主人…」小狐狸看著他吶吶地喊。

    「說說。」希望命令。

    小狐狸不知道該從何說起，於是請求：「我把它整理成心緒，快整理完了，再給我一些時間可以嗎？」有太多太多的話，說不出口。只有這樣才有辦法完整地表達她全部的心聲。

    希望點頭，允許：「嗯，行。」又問：「和我有關係嗎？」

    小狐狸怯怯地回應：「是的…」

    希望一甩頭，爽快地答應：「嗯！那好吧！」

    小狐狸加快速度整理，將記憶抽絲剝繭，重新排列組合。頭頂冒著白煙，汗流涔涔。總算在最後一刻，交到希望手上。

    希望拾起置入腦袋，他閉上眼睛，一幕幕回憶紛至沓來，半晌才又張開眼睛，他的表情無太大變化，希望翹腳問：「沒什麼要向我解釋的嗎？」

    小狐狸頭垂得很低，輕聲說：「我很不應該…被牽著走。」

    「那妳說妳應該怎麼辦？」

    小狐狸抬頭看著他，一臉焦慮。

    總是…不知道該怎麼辦，遇到這樣的問題。就像當初她背離黑夜認了紅葉，黑夜問她該怎麼面對，她無法回答，她不敢做決定，因為一旦做了決定就得承擔後果。

    等了半晌，小狐狸一點動靜也沒有，希望又說了一次：「我問妳話呢？」

    想了一下，小狐狸用力擠出一些腦袋裡的想法：「如果主人能嚴厲地懲罰我，還能留下我…我不會再與他那麽做，不會再與其他人那麽做，會更堅定的態度相信主人。若不能再接受我這樣的奴，我也承認是我犯的錯。」

    希望大聲說：「我不會嚴厲地懲罰妳！但我會留下妳。」

    聞言小狐狸驚異地抬頭看他。

    「知道錯了比懲罰更重要！」

    「嗯…是，主人。」小狐狸戰戰兢兢地回話。

    「我的寬容相信比懲罰妳對妳更有效。」

    小狐狸拉著希望的衣袖喊：「主人。」

    「我問妳，妳怎麼看待目前中國和日本的關係。」

    「日本。」小狐狸大大的眼睛眨呀眨呀，天真地望著希望。

    「對。」

    「好像有點仇恨。」小狐狸傾著腦袋說。「因為以前日本的欺壓。」

    希望說：「我問妳的看法。」

    她皺眉：「但是我不太清楚中國人的想法耶，不知道中國人怎麽看待日本。對我來說…是兩個國家…至於關係……」

    希望反問：「妳不是中國人嗎？妳是哪裡的人？」

    小狐狸說：「臺灣人。」

    「臺灣和中國沒關係嗎？」

    「有啊。」

    「妳的祖先不是中國人嗎？」

    小狐狸點頭：「是的。」

    「妳難道不是中國人嗎？」

    「嗯，算是。」

    「算是？」希望的尾音高揚幾度。

    「是啊。」

    小狐狸說：「畢竟從出生開始我以為我是臺灣人，以為臺灣就是一個國家。直到長大點才發現好像不是那麽單純。」她再補上一句：「但我相信我是中華民族。」

    希望道：「妳記住妳是中華民族的子孫就對了。」

    「嗯。」

    「但我告訴妳中國就是中華民族，妳要記住妳是中國人。」

    「嗯嗯。」

    希望諄諄教誨：「愛中國不是代表妳要愛黨，這和黨派無關，妳是在愛這個民族。」

    「嗯嗯。」小狐狸用心仔細聆聽，只是不明白其中的關係，問：「為何要問起與日本的關係呢？」

    「妳身上流淌著中國人的血，我就問妳怎麼看日本。」

    「我覺得臺灣好像就走在日本後面，我還蠻喜歡日本的，他們的文化藝術。」

    希望表現得深惡痛嫉切齒的模樣，罵道：「我最痛恨的就是日本，最討厭的國家就是日本。」

    小狐狸遲疑延緩小心地斟酌用詞：「嗯…因為什麽呢…」

    「那是個卑劣的民族！因為我是個中國人。」

    「是因為過去的歷史嗎？」

    「當今的歷史妳瞭解嗎？」

    「當今的歷史？」當今還有歷史？

    希望憤憤道：「日本撞了我漁船！也抓過臺灣的漁民妳知道嗎？」

    小狐狸靜靜地點頭，道：「嗯，知道。」

    最後希望憤憤道：「和妳說這些妳都不懂，妳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