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的是不解。
沈家笙吃惊抬起头,放下筷子,刚想开口问什么,游冶之已经站起了身,边咳嗽,边拍了拍他的肩膀,
“咳……我出去透透气,你先吃。”
第19章
结完账,沈家笙急忙拎着塑料袋到外面找游冶之。不出意外的,游冶之就站在不远处一棵大树下吹风,只不过他却背对着自己,不知道究竟在干些什么。
他身体不断耸动,看起来应该还在咳嗽。
沈家笙想问问他,是不是感冒了?可当他越走越近,看清游冶之手里的动作时,脚步忽地止住了。
微风轻轻,拂过额前几缕发丝,那双瞳眸正愣愣的看着游冶之。
游冶之还在咳,但是他边咳,还边从大衣兜里掏着什么。他动作很快,看起来就像上了瘾,十分的焦急。
从兜里摸出白色的小瓶子后,游冶之三两下拧开瓶盖,往手心里倒了些粉末状的东西,可由于手臂颤抖的有些厉害,不少粉末掉到了地上。
脑海中忽地掠过游冶之洗盘子的那一幕。
原来他并不是不会挤洗洁精,而是因为他的手一直在抖,不停的抖。
所以他挤了一次又一次,最后甚至全都掉到了地上。
沈家笙站在原地,呆呆的望着游冶之,手里的东西不自觉的滑落,掉到地上。
丝毫没有察觉到身后的沈家笙,游冶之紧接着喝了一口水,仰头将药粉送进了嘴里。
看到他吃下那些药粉,那一刻——沈家笙连指尖都已冰凉。
白色粉末……
那是什么?
尽管内心一再提醒自己,游冶之跟那种人不同,他是有苦衷的,他是自控能力很强的人。
可如今事实摆在眼前,无论自己如何抗拒,沈家笙都无法说服自己不往那些地方想。
内心忽的涌起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慌,他愣愣的看着,看着游冶之吃完药之后把瓶子重新放进大衣兜里,就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游冶之……”
唇畔轻颤,两个字刚滑出嘴边,身后突然伸出一只戴着手套的大手,牢牢的捂住了沈家笙的嘴巴。
膝盖窝立刻传来阵痛,双腿一软,沈家笙闷哼一声,嘴里被塞进一团布条。双手被人趁机反绑,等到他恢复力气想反抗的时候,腰间立刻有一个尖锐冰冷的物体顶上了自己,
“我不会害你,先生,我只是想把游冶之引过来,你跟我走就没事,拜托了。”
周围人很多,朝这里看的人却没有几个。这里鱼龙混杂,太吵闹了,根本没有人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也没有人有兴趣知道。
作为市里最繁华的街道,这里一天24小时都有新鲜的事情发生,人们早已对很多情况司空见惯。
待游冶之转过身之后,只看见袋子胡乱的扔在地上,里面的东西散乱一地,而沈家笙已经不见了。
地上有一道很明显的啤酒痕迹,酒液还起着泡沫,看起来就像是有人故意倒上去的。这道酒痕在地上绵延出一道很长很长的轨迹,消失在街道拐角的尽头。
种种迹象表明,有人在他眼皮底下掳走了沈家笙。
“……找死。”
一股被羞辱的感觉从脚底板腾起,阴暗的收拢心神,游冶之追着这道酒痕冲了过去。
架在脖子上的那把刀虽然锋利无比,但拿匕首的手却在微微颤抖,沈家笙能感觉到,身后的人似乎是第一次做这种劫持人质的事,决心并不坚定,甚至还很慌张。
这个人拖着沈家笙,边往后退,边倒着啤酒。两个人从闹市区拐进了一条偏僻的巷子。
沈家笙紧紧扒着横亘在自己脖子上的手臂,脸色有些发白,怎么自从碰见了游冶之,他就遇上了很多很多奇怪的事?这些事充满刺激,不可思议,他都快有些神经衰弱。
选择了这个人,是不是就选择了这一系列的危险,担惊受怕?
嘴里的布包堵实了他的嘴巴,呼吸受阻,他眼神微微涣散,被迫仰起头看着浓郁的夜色。
啤酒被倒尽,身后的男人低咒了一声,把啤酒罐子甩到一边。
易拉罐咕噜咕噜往前滚着,在撞到了一双皮靴之后,停了下来。
游冶之的轮廓在夜色中慢慢清晰,他站在巷口,眼神沉静的望着这里。
看到他的出现,沈家笙一颗狂跳不止的心脏稍稍安定下来,眸色闪着清亮的水光,他想劝他不要太接近,可是嘴里的布包让他只能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身后的人见到了游冶之,似乎变得极为紧张。那刀刃紧紧贴住白皙的脖子,这里的灯光非常昏暗,游冶之甚至连男人的脸也看不清,可是那利刃反射的光却在月光下尤为锃亮。
“你就是游冶之吗?”男人开口质问,声音不算大,在寂静的环境中显得单薄。
这略显稚嫩的声音让沈家笙愣了一下——
游冶之没有回答他,只是把易拉罐丢到了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