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直接搬到单位,就连快递的送货地址,写的也是两条街外的快递站点。”
白源停顿了两秒:“你给自己打造了一个安全屋?早有预料吗?”
卫霖不以为意地笑笑:“算不上安全屋,就一个隐蔽所,未雨绸缪而已。跟着许木东躲西藏了三年,早就习惯了。”
白源有些意外,却又觉得意料之中——他知道卫霖并不像平时看起来的那么开朗外向、贫嘴滑舌、心无城府。同事中,自以为与他关系要好的有很多,但实际上对他一无所知。
就连自己,也是在朝夕相处的任务中,见识到他来历不明的身手技巧;在恰逢其时的祭日,窥见他过往的些许阴影;又因为发展成情侣关系和一本旧日记本,才真正触摸到他内心深处从未愈合的创疤。
而这些,仍然只是卫霖显露出的冰山一角。
白源确定卫霖并非刻意隐瞒他,只不过防护服穿久了,与血肉长在一起,自觉没必要且很难撕下来罢了。
但这层防护服同时也是束缚带,隔离了痛苦,也捆绑了真实的自己。
这样的卫霖,并不是白源所乐见的。但他现在不想直截了当地撕开它,而选择耐心等待,等卫霖在他面前慢慢地融化它。
他希望卫霖终有天能意识到,他朝外的一面锋芒毕露,而朝向他的那一面毫不设防,所有的攻击性和包容性,都是为了摸索出一条能与他携手终生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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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七点半,他们把车停在一家汽修店重新喷漆,步行前往卫霖的家。
在老城区蜘蛛网一般的巷道中七拐八弯,摸进一栋没有电梯的五层旧楼后,卫霖打开了二楼一扇门牌缺失的房门。
房间很小,连厨房带厕所只有四五十平,阳台面积是赠送的,但也只有横竖三步的大小。
装修聊胜于无,家具也简单,除了必备的床、餐桌椅、书桌和衣柜,其他基本没有,所以并不觉得特别拥挤。
卫霖有点不好意思地掀开防尘罩,对白源说:“没客厅没沙发,你直接坐床上吧。我去烧水。”
白源伸手一带,把卫霖也放倒在床,二话不说吻上去。
因为之前的逃亡,肾上腺素仍在体内作用,两人都有些情不自禁,互相扒成半裸了才记得去拉窗帘。
这场云雨来得急也去得快,因为时间宝贵所以质量特别高。卫霖被白源毫无下限的取悦和越发娴熟的技巧摆弄得要了老命,几乎是一击即溃,剩下的半小时都在呻/吟和哭喊。直到白源意犹未尽地将他抱进浴室冲洗,他的理智才逐渐回笼,阻止了搭档继续温故知新。
换了新衣走出浴室后,两人不得不掀掉一团浆糊的床单,坐在床垫上,开始盘算出路。
白源说:“首先得弄清楚,对方的身份、动机和方法。”
卫霖点头:“如果要和黑暗中的东西搏斗,我们不能连对方有多大、长什么模样都不清楚。我有个猜测——”
白源把他的手放在自己膝盖上揉捏,赞许地看他:“大胆猜测。”
卫霖趁机勾指挠他的掌心。他们两人独处时,总是小动作不断,仿佛要藉由每一个细微的肢体接触,不断加深彼此间的羁绊。
得到了搭档的鼓励,卫霖继续说:“治疗中心——或者更上一层,脑域开发研究所,被那个神秘组织渗透了。”
白源:“怎么说?”
卫霖:“我们按时间梳理一下全部的关键点——”
20年前,某个神秘组织研究神经芯片植入技术、开始人体实验。
实验至少进行了八次,但至今没听说这个技术领域有任何突破和成果,为什么?要么不合法,封锁消息;要么没成功,陷入瓶颈。
李敏行无意中入侵对方系统,引发追踪。
对方想利用意外事故杀人灭口,反而激发李敏行与之斗法,成功入侵新地址,下载了部分系统信息。
在此期间,李敏行将藏于大脑潜意识内的技术带出,在现实中完成了脑电波译码程序,并利用“螺旋桨”,给他们留下所有资料和源代码。
对方抓走了李敏行,并带走他的电脑。
(对方逼迫李敏行为其效力。李敏行坚决拒绝并试图逃跑,最后被设计成酒后落水溺亡。)——这部分完全只是猜测。
吴景函接手了李敏行入侵下载的资料,躲起来继续解密数据。同时完善他研发的脑波译码程序,进行二期测试。
从解密出部分名单得知,卫霖的生父甘逸呈是20年前的第一批实验者。
从许木的日记本得知,许木也是实验自愿者,被淘汰后离开,又折返去寻找甘逸呈。
这个组织所在地和实验室非常隐秘,日记本中只出现了一个重要相关人物“盖亚女士”。许木曾经追查过她和她的家庭,但后续情况在日记本中没有任何体现。
治疗中心下达的任务忽然变味,所有破妄师被困在患者脑内自相残杀。不论是在“绝对领域”,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