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裕连着两周周末没敢去左星火家里。
第三周的周一大早上,江裕就憋不住向梁咲打听左星火。
“啊?你说左哥?我哥前几天回来了,左哥被我哥拐走去什么古镇玩了,呜呜呜我也好想去的哦,我哥说什么也不带我,混蛋哥哥,我怀疑我可能是捡来的,或者我哥是捡的,反正我哥肯定跟我不是亲的……”
梁咲嘀嘀咕咕抱怨一大通,江裕只听见了前几句。
原来是笑笑的哥哥回来了啊。
左哥的对象。
当做没有发生一样的,和对象出去玩了么……
看着情绪突然低落的江裕,梁咲不明所以,“咋的?饿了?”
“啊,饿了。”
“那我这里只有两个小面包了,我准备留着下午吃的。”梁咲一脸不舍,捏着小面包不松手。
“我不要你的。”江裕哭笑不得,他也不是这个饿。
“哦。”梁咲懵懵懂懂的点头。
“笑笑,我这周去给你补习吧?”
“好呀,正好我哥哥回来了,也介绍你认识认识,我哥哥可是很厉害的哨兵哦!”
“好。”
周末,江裕算好时间准时到达。
左星火和梁淮早一天就回来了,旅程中说是看风景一睹前人智慧,还不如说是梁淮存着心想把他榨干。
白天欣赏风景,晚上变成被欣赏的风景。
梁淮回来之后一脸餍足,摸着肚子,“我感觉这次一定可以!”
“每次出去玩了回来你都这么说。”左星火给他递了一杯滋补的饮料。
梁淮大咧咧地在家里就穿着裤子赤着脚走,上身不着寸缕,身上还有左星火给他留下的痕迹,接过饮料一边喝着,一边靠着流理台看着左星火弄早饭。
天气冷了,向导没他这么抗冻,左星火今天穿了件浅色的薄毛衣,撸起袖子露出一截小臂。
还穿着围裙,一副贤良样。
“宝贝儿,你好性感哦。”梁淮舔着自己嘴唇,看向他手指上的婚戒,禁不住地暗喜。
这么好的向导,还好自己下手得快。
左星火推开他凑过来的脑袋,“起开,别挡着我。”
梁淮靠到门边去,黑色的豹尾在身后惬意地一晃一晃,抬起手观察着自己手上的婚戒,和左星火的同一个款式。
他看了一会儿,眼神闪动,轻声问道,“你是不是不想我给你生孩子啊?”
左星火动作一顿,“你怎么会这么想?”
梁淮面色忧郁地叹气,“我清楚你以前肯定不这么想,甚至还热切希望有一个我们的孩子,但是现在……我有些摸不清你的想法了,自从你失踪了那次回来之后,你有些变了。”
“你先别急着否定我。”
“我是哨兵,又是和你最亲密的人,你表现得和以前没有区别,或许瞒得过其他人,但是绝对瞒不过我。”
“我也有些异想天开的猜测你是不是被什么东西附体了,哈哈哈但是这怎么可能,我只能猜你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发生了什么足以改变你的事情。”
左星火看着灶台上跃动的火苗,平静开口,“那要是你猜对了,你打算怎么办?”
“……”梁淮没想到他会直接摊牌,呆愣了一会儿,“啊?你真的不想我给你生孩子啊?你这么讨厌小孩子的吗?”
“不要装傻充愣的,你知道我指什么。”
梁淮冷哼几声,“事情都发生了,我又不能怎么办,只有选择原谅你咯。”
他半是开着玩笑来缓解心里的不舒服。
“不管发生什么,自从你跟我结婚的那时候起,就已经是我的了,你可别想我会轻易放你自由的。”
“你看起来并不是说出来的那么洒脱,你很介意。”左星火没有看向他,却明晰感受到他的情绪。
饶是再口是心非,精神体是不会骗人的。
“梁淮。”
“我们离婚吧。”
啪——
梁淮手里的杯子落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这是某次旅行的时候带回来的情侣套杯,恶俗地在杯壁上画着红着的心。
此时已经完全摔碎了。
梁淮垂着头看着地面,被溅起来的饮料弄脏裤子,液体冰凉。
瞳孔紧缩成一条竖线,他的爪子抑制不住地弹出。
左星火感受到他的攻击意图,没躲。
相对沉默。
静得能听见彼此呼吸。
梁淮的急促,左星火的平稳。
梁淮恍惚觉得一瞬间失去了自己的五感,看不见、听不见、闻不见。
耳朵里嗡嗡地响,如同坠入深海,海水涌入口鼻,拉扯着他的身躯,将他淹没在一片漆黑的海底。
许久,或者是刹那。
梁淮找回自己的身体。
他牵强地扯起嘴角露出个僵硬的微笑,“哈哈哈不要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