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当李绵远亲口承认自己的婚姻只是一场形式后,杜少熠忍不住发出了他早就埋在喉头的质问。
但之后李绵远的回答全然超乎了男人所料——
“我回去找过你。”李绵远望着杜少熠说。早已经成为父亲的男人,他的表情比杜少熠更为平静,眼神里仅剩下一丝或许同样已被时间消磨的,并不强烈的责问:“当时的我并没有想要抛弃我在国外的生活。
“但那一天,当我去找你,想告诉你我回国发生的事情时,却看到你却和别人在一起。”
杜少熠觉得他所听到的简直是世界上最荒谬的事情!
他面色颇有些难看:“你认为当你告诉我国内出了事,让我等你几天的时候,我会趁机去找别人?!那段时间我一直在等你。”
望着杜少熠阴沉而复杂的脸色,李绵远也愣了。这么多年过去,杜少熠没必要再说谎,而且男人的神情也不像在为自己辩解。于是他只能接着之前的话说:“我本来想给你一个惊喜,所以没有告诉你我回去了。但我却在杜氏集团的地下车库,亲眼看到你把别人揽在怀里,态度亲昵地上了一辆车。”
有那么一刻,杜少熠不知道李绵远在胡说八道什么鬼。
但突然他脑子里闪过什么,再之后,一切画面都清晰了起来。
真是可笑。
他单手捂着额头,他身体里涌出的不知是恼恨还是怪天意弄人的荒诞。
“那是我亲表弟,有一阵子他在杜氏实习!你在车库看到的,是那天他发烧,我带他去医院!”
他们到底是怎么错过的?
是李绵远为了他抑郁症师妹的清白,情愿牺牲自己的名誉甚至幸福归国,还是他带霍小南去医院的那一天正好被李绵远撞见?
那个时候,他们各自都只相信自己的眼睛所见,只相信自己的耳朵所闻,却竟然没有好好地问过对方。
他以为他是如此的喜欢李绵远,李绵远也同样的喜欢他,他们理应懂得对方的心意,可是有些事太难了。现在他站在未来回望过去,可以认为当时的自己可笑得活该。但在那段时间,他被关在愤怒的迷雾中怎么也破不开走不出,又怎么能想得到,他原本就就未身在迷雾内。
他自己尚且如此愚蠢可悲,又怎能怪李绵远在他的生命中假戏真做、彻底退出,而没有找他问清楚?
五年之后,他们终于弄清楚所有的缘由,解开重重误会。
在复杂的情绪一股脑地随着真相而涌向他之后,很快,他身体中却又有什么散了。长久地压在他内心深处的情绪的残渣,将五年甚至更长的时光带走,只剩下空洞的惘然,和前所未有的清晰的认知。
和时间一起消逝的,还有初次爱上一个人,那一份萦绕内心,来不及互诉的感情。
李绵远已经走远了。杜少熠也已经走远。
所有繁复结束之后,面对彼此时的心平气和,只是因为不再非他不可。
身体中那一份再次的隐隐作痛,也终将会在时间里消散无踪吧。
之后的几天谢玉都很忙,还剩一周M国的竞标就会开始。
他依旧认为凭李察对他和万里恒通的满意程度,他们的胜算很大。
那几日他和杜少熠一次也没有见过面,甚至连骚扰信息和电话也没有收到一通。
直到他稍微能喘一口气的时候,他突然在夜里想起对方霸道又下流的脸来。
他泡在浴缸舒服的热水里,忽然想,杜少熠是不是跟那个餐厅里的男人在一起了。
那个天天都在发情的混蛋,不找他仍旧可以找别人。而且那天晚上他把他骂跑之后,或许杜少熠以后都不会来骚扰他。
他们的关系本身就脆弱得不行,除了图床上的一时新鲜,似乎真的找不到任何的牵绊。站在杜少熠的立场,与其再来找他,还不如去找真正喜欢的对象。
这么想着,他的心脏竟狠狠地揪了一下。
----------------------
33.
这个晚上谢玉竟做了一夜的春/梦。梦里和他纠缠不清的男人从一张模糊的脸渐渐变得清晰,他将杜狗按在不知哪里的床上,扒光了对方的衣物,打开杜狗的腿,兴致盎然地举枪插入。
然而眨眼,在下方被人搞得高/潮迭起的却变成了他自己。
晨曦微露,在梦里和杜少熠的通宵缠绵终于结束。
谢玉睁开眼睛,晨光中,疲软感携着欲求不满从梦里带了出来。此时,他硬邦邦的东西正顶着床单,然而让他变得暴躁的,是他发现起了反应的不只是前边,后边竟在空虚地一阵阵收缩!
察觉到这一点谢玉一下从床上翻了起来,气急败坏地骂了一声:“草!”
他是疯了吗!
都怪杜少熠那个混蛋,过去不管是现实还是梦里都只有他干别人的份,什么时候他的需求从前边变成了后边?!
在出乎意料的身体反应之下,谢玉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