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兽场在人间的最底层,这样才能让每一层的客人都能清楚地观赏到斗兽场里面情形,看到那些奴隶如何被猛兽撕碎、又怎样被cao弄到高潮然后肢解或者被操纵着的机械臂直接cao干到口吐白沫。它是人间欲望的深渊,一面展示出每个被欲望驱使的奴隶的丑态,另一面如镜子倒映出客人借此为乐的扭曲面孔,犹如天平的两极,或本为一体。
平日里表演,人间只会通过店里的音乐进行委婉的提示,以保证想要观看的客人不会错过,又不至于打扰某些兴头上的客人继续运动。今天却一反常态,直接以播报告知紧急情况,要求每层的客人务必尽快进入斗兽场。
稍微了解一点的客人嗅出这个通知的不合时宜,再看看手机短信发送失败的提示,倏然忐忑起来。少数想要找麻烦的客人,在推开房门,看到楼道尽头一间间房查过来的,手持改进式巴特雷狙击枪S.E.A.队员之后,立刻闭上了自己骂骂咧咧的嘴,转而将火发泄在身旁的奴隶上。这种迁怒没有维持太久,在S.E.A押着人群往斗兽场走的时候,客人跟奴隶被一视同仁。
距离吕珏下达命令半个小时零三十一秒之后,人间里所有的奴隶、客人、“器具”、保安以及拥有者都被强制性的驱赶到了斗兽场,这令他们有种成为猎物的错觉。很快,这种错觉被证实,精巧的手铐将他们锁在宽大的座椅上。
某位客人依仗素日耀武扬威的胆子,高声吼叫着,“反了,你们知道我……”
“砰”
利落的枪声结束了他的询问,枪口处淡青的烟雾飘扬起来,S&W.357 MAGNUM轻巧的身形并不影响杀人的效果。更何况,这枪柄握在陆军最年轻的上将手上。
所有人都望向了刚才隐没在阴影的将领,挺括的军装勾勒出他矫健的身材,内衬规规矩矩的扣紧至喉结处,双翅胸章缀在左胸上,黑色的军靴明晃晃的反着光,肩章上的橄榄叶跟交叠的刺刀像是极端武力下和平的征兆。
在众人望向他的时候,他只是将手枪放回皮质枪套中,拍了拍搭在手肘处的深色披风走了下去。他的步伐像是被丈量过的,牛筋靴底叩击在大理石阶上,发出有规律的声响,回荡在安静的斗兽场中。
他漠然的眼睛里,好似装不进芸芸众生,这身军装也不过是他暂憩的居壳。
他停在了场外侧栏处,那根供奴隶等待上场的长凳上,此刻坐着一名女人。她赤裸着身体,交叠着腿坐在那里,眉眼疏淡,唇带蕊色,脚趾涂上了一层朱砂色的甲油,在白茫茫的斗兽场中格外引人瞩目。
沈嘉禾的目光从吕珏晃动的脚趾游弋到她紧闭的唇角,沉默的将手中的披风递了过去。吕珏摆摆手,询问道,“安排好了?”
沈嘉禾收回了手,颔首,“已经开始了。”
无需赘言,只是话音落地之前,眼神掠过了坐在她身侧的男子。男子显然缺少她的坦然,正襟危坐的像在部队聆听教诲。脖颈上的深蓝色编号显示出他奴隶的身份。
“枪。”吕珏不等他回答,便直接从他的皮套里面掏出了S&W.357 MAGNUM。
观众席上早有人认出这位大小姐,此刻更为恐惧。这位大小姐是A国政界与商界的绝对结合的产物,饶是现在的总理也需礼让三分。当政党派的强压之下才勉强达到平衡,若这位大小姐手中还捏着几分军事实力,那政治系统将面临完全洗牌。更何况,A国的军事被他国掣肘,不出意外,空心化的军事系统当中,S.E.A才是费了三代心血培养出的骑兵。
能被摆到台面上的关系,也意味着可以被摆到台面上的时机。
吕珏的任何动作都仿佛带着某种暗喻掠夺他们的注意。尽管,她不过是坦然在众目睽睽中将身下奴隶的阴茎含在嘴里,用柔软的舌尖挑逗蠢蠢欲动的马眼。
惶惶然的“观众”与惶惶然的展劭都僵直了身体,连呼吸也几乎静止。
展劭感觉到血液奔腾着涌向下体,在斗兽场被迫高潮的场景奇异重叠在现在,令他心生恐惧,周围贪婪鄙夷的目光剥光了他的骨血,嘈嘈杂杂的声音夹杂着对于他身体淫荡或者下贱的讨论。
他看到自己在警棍的鞭打下兴奋起来,又被强制灌入尿液到膀胱当中,用马桶搋子堵住胀满精液的后穴,再像沙包一样被拳击,最后烂掉似的飚出精液跟尿液。
四周密密麻麻的观众,一双双眼睛逼向他,他看到那些人脸上熟悉的神色,带着优越跟鄙夷混杂在一起的满足。他想要对吕珏讨饶,可又贪恋落在身上的亲吻,浓烈而珍视,呈现在他的情感中变成对自己的蔑视,他只能任由自己腐烂,用比旁观者更加激烈的唾弃来鞭笞自己,以抵消那种令他灵魂也得到高潮,混杂着爱慕的谦卑。
“砰!砰!”
枪声响起的瞬间,某位看入神的政客被废掉了双眼。血雾迸射开,好似绽放的鲜花,尖叫声唤得其他观众想要起身,手铐却制住了他们的动作。
“我不喜欢你看他的眼神。”吕珏对那位捂着眼眶,汩汩冒血的政客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