秉初抱在床上的李尔落忽然想到了什么,“我先喝点水……”
缓了几秒后言秉初笑了,笑容里颇有些深意。
……
望着她不知是羞红还是发烧被烫红的脸,言秉初心里软成一团,同时又生出另一种趣味……
……
月明星稀,月色如水。
“水……”
再次睁开眼睛,李尔落有种不知今夕是何夕的恍惚感。
身边的位置已经空了,只剩下温温的余热,窗外的明媚被厚厚的窗帘遮住,她无法通过光线的强烈程度来判断现在是几点。
艰难的翻了个身,伸出手臂,像一个抽搐的神经病人在床头的柜子上来回摸索着手机。
被她摸到了。
10:59。
这就是醉生梦死的感觉吗?
在李尔落还在感叹时光匆匆如流水的时候,她听到外面有细小的开门的声音,应该是言秉初回来了。
她拖着被碾压过的身体,迈着魔鬼的步伐,打开卧室的门。
四目相对,又是一阵呆愣……
嗯?
啊!
啊……
没有腿软,只不过眼前这位漂亮端庄的贵妇人是谁?
片刻后错乱的神经归位,她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这么隔空相望似乎有点尴尬,李尔落移动灌了铅的双腿,低声乖巧的叫了一声:“阿姨好。”
李尔落拼命挺直已经弯曲了的脊背!
她刚刚竟然有鞠躬的冲动!
言秉初呢?言秉初呢!
啊啊啊!
不过……
刚刚那个嘶哑难听的声音是谁发出来的!
是她吗?
尽管她非常极度不想承认,但现实总是很残忍!
对!是她是她就是她,我们的……
谁让她昨天晚上叫的那么卖力呢!
啊啊啊!
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我在隐身我在隐身!
叶澜波澜不惊的脸上其实内心也已经巨浪拍岸了,还是那声乖巧的问候把她飞了千里万里的思绪拉了回来。
只是那乖巧温柔的声音似乎和眼前的形象不太搭……
藕粉色冰丝纺纱的吊带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锁骨和胸前那片的肌肤裸露,以至于上面的点点草莓十分显眼,薄薄的短裤也遮不住大腿内侧的点点桃红。
李尔落同学一无所知。
叶澜只是想到今天是五一假期,言秉初没有回去,她就随意来看看……
没想到随意出了这么精彩的画面……
“你好,”叶澜其实也有些紧张的,虽然说快六十岁的人了,再加上在商场混了一辈子,什么场面没见过,但是眼前的场面偏偏她就是没见过。
“别站着了,”叶澜笑着,让自己显得无比温和,“来沙发上坐。”
李尔落应了一声,这是要谈判的节奏吗?
要甩她支票吗?
迈着僵硬的双腿,到沙发短短几步的距离,硬是让她走出了万里长征的既视感。
“别紧张,”叶澜把手放在膝盖上,笑着说道,“阿姨就是过来看看,忘了先告诉你们一声。”
紧张,竟然被看穿了。
还有……
“没事没事,您什么时候来都行,不用告诉我们。”开玩笑,敢让老佛爷通知吗?
叶澜心里却不这么想,万一来的不凑巧,打断了她抱孙子的伟大计划可怎么办!
看着面前的女孩儿,她下意识的就把她联想成了那次阳台内衣事件的主人,叶澜向阳台看过去,果然有件内衣在迎风飘扬,似乎在唱着我飘啊飘我摇啊摇~
不过红色变成了蓝色。
紧绷着神经,李尔落每一个细胞都在呼唤言秉初,所以没有注意到叶澜的目光。
“秉初怎么不在呢?”叶澜笑吟吟的问着。
李尔落实在不好意思说她造作过度,所以起晚了,不知道你的乖乖宝贝身在何地,“他出去买东西了,应该快回来了。”
这种大白话应该不会出错。
李尔落感觉这么坐着似乎有些单调,想起身去洗点水果,招待一下老佛爷。
但是……
听说一般妈妈都愿意在心里和儿媳争风吃醋,她还是不要表现的像这个家的女主人比较好。
她放弃了。
叶澜这边,虽然无时不刻时时刻刻都在暗暗提醒自己,不要表现得像个八卦的老母亲,但是事到面前,她还是忍不住。
叶澜目光掠来掠去,但目的地始终都是在李尔落身上,她小心的开口问道:“叫什么名字呀?”
啊!果然要查户口了是吗?
“阿姨叫我落落就好。”李尔落乖巧jpg。
“落落啊,名字真好听,”叶澜夸赞道:“阿姨姓叶。”
“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