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有点儿幼稚,转过身来,靠在窗边笑着看他,“他是怕你把我杀了,才冒险救我,怎么说,也算对我有救命之恩。”
雍唯闭着眼,没反应。
“我送他去钟山,你有信物给我一件,让钟山老祖知道,你是答应过的,不然青牙不能理直气壮的过日子。”胡纯软了语气,毕竟有求于他。
“没有!”雍唯冷然拒绝。
胡纯皱眉,每次雍唯发倔,她都有点儿不知道怎么对付他。她一扭头生闷气,他不给,她就偷一件呗!她往前殿走,随便拿什么给钟山老祖都行吧?
“站住!”雍唯误以为她要离开,喝了一声,人也坐起来了,一脸怒色。
胡纯对他的惧怕是深植在心底的,亲密地睡在一张床上,他一吼,她还是怕,脚步就停了,窝窝囊囊地回头看他,察言观色。
“我与你同去。”他咬了一会儿牙,终于妥协了。
“你不是要闭门思过吗?”胡纯不愿意和他一起去,很多话就没办法和青牙说了。
雍唯冷冷打量了她两眼,“大不了再加几年。”他满不在乎地说,反正也被困在这珈冥山上了,闭不闭门又有多大区别?“同去,或者不去。”他给了她选择。
胡纯磨了磨后槽牙,挤出笑脸,软语道:“你伤还没好……”
“好了。”他断然回答。
胡纯不信,走过去掀他的衣服,伤口果然只剩一个淡淡的红印,她耸鼻子,也没血味了。
雍唯伸臂一搂,把她抱到腿上,胡纯立刻感受到他周身已经恢复的神明之气,她贪婪地搂住他的腰,把头靠在他的臂弯里,沉浸在这令人着迷的气息中,脑子一空,人就轻飘飘的,心情也好起来。
“你果然好多了……”她语意缠绵地说。
雍唯的心情也变好了,“收拾一下就出发。”
胡纯反倒不乐意了,使劲贴在他身上,“我要再吸一会儿!”吸过他的血,神明之气的舒坦劲到底差了很多,她边遗憾边满足,这也算额外的好处了。
雍唯轻轻笑了,在她耳边说:“没见过世面。”
她闭着眼享受,不理他的嘲笑,听他唤人来梳洗。
仙侍们捧来衣服鞋袜,胡纯没有睁眼,也没放开雍唯,她才不在乎这些人怎么看她呢,过几年谁还认识谁?
“要么你就这么去?”雍唯揶揄,胡纯也只穿了件单纱睡裙。
胡纯睁眼看了看仙侍捧的衣裙,淡淡道:“我要穿自己的衣服。”
雍唯没听明白,眼睛里冒出不解之色。
“我不要穿锦莱的衣服!”谁知道他是装傻还是真傻,胡纯不吐不快。
雍唯眼睛瞪了瞪,似乎没想到胡纯会介意这个,他的神情让胡纯更加委屈,难道他认为她接替锦莱,穿戴锦莱剩下的衣物是理所应当的么?她从他臂弯里坐起来,扭身去够他身边的枕头,重重扔在地上,“她的枕头也不要,”被子也拖到地上,“被子也不要!”
雍唯皱眉,凶她道:“不许胡闹!”
胡纯瘪着嘴,眼中隐约有泪光,小小巧巧地坐在他腿上,雍唯的心又一软,“这些都不是她的,她不睡这里。”他尽量耐心地解释。
撒谎!胡纯也瞪他,问他,“那她住哪儿?”
雍唯垂下眼,没有回答。
胡纯更生气了,还想骗她!她从他腿上跳下地,把仙侍的托盘掀翻,“不要!不穿!”她终于把心里的闷气发了出来。给她的托盘就两个,掀完也没解气,她又把装着雍唯穿戴的四个托盘都掀翻了,稀里哗啦散了一地。
仙侍们都偷眼看雍唯,他没发话,他们不敢抵抗狐狸精的胡闹。
雍唯皱着眉看她,觉得她太放肆,可是好像生不起来气,于是他就很纳闷地继续看。
风引听见动静走进来,看见这个场面,脸色倒也没变,还是平平静静古井无波。
“胡纯姑娘,”他淡然说,“这些都是新的,并没人穿过。”
胡纯不知道为什么有点儿怕他,他这么一板一眼说话,她的脾气就发不出来。
雍唯觉得有点儿头疼,于是捏鼻梁,烦躁道:“给她重新做!”他放下手,瞪胡纯,“重新做!专门给你做!行了吧!”
胡纯不敢和风引叫板,却敢和雍唯发横,“可我现在就要出门!”他答应的,穿戴好就走!
雍唯简直要被气得断气了,“那你就穿着这个走!”
“好啊。”胡纯一副无赖的嘴脸,笑着一展眉,她不怕丢脸,她也不怕被人看着点儿便宜,“走吧!”
“你!”雍唯气得从床上跳下来,青筋都爆出来了,仙侍们看惯他的脸色,顿时跪了一片,心惊胆战。
风引低头咳了一下,狐狸精果真是勾魂的,这才几天,就把恃宠而骄这一套用得炉火纯青了,偏偏神主大人还就吃这一套!天妃娘娘要是看见这一幕,估计要流下血泪。
“神主,当初胡纯姑娘来世棠宫,有专门给她做了两套衣服,虽然是下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