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玲乔在看我们。”
胡纯撇嘴,她说什么了让他起了这种想法?回想了一下……雍唯正好伏身过来,她一把卡住他脖子,“你整天脑子都是些坏念头!吃饭,睡觉,都是坏念头!”她数落他。
雍唯蓦然笑了,对她的攻击毫不在意,该干嘛干嘛,还喘着问她:“这念头坏吗?”
胡纯被颠得掐不住他,只能改攀着他的肩膀,大声说:“坏!太坏了!”
等她再醒过来想详细咒骂他的邪恶心思,已经入夜了,后殿里没有点灯,只靠远处台几上的夜明珠照出微弱的幽光。雍唯还在沉睡,被她挤得贴在床边上,似乎一碰就会掉下去。她醒来的时间越来越短,真是太好了,胡纯小心翼翼地凑过去摸雍唯的脸庞,她没有胡说,他睡着的样子很斯文很好看,她错了,如果被玲乔看见这样的他,更不会离开了。
不想把他让给玲乔,不想让给任何女人。
安静幽暗的床帐里,像一个狭小而秘密的空间,这里只有她和雍唯,她不需要面对现实,也不需要接受未来。在没有光亮的深冥中,内心反而坦率而直接。她想独占雍唯,连看都不给其他女人看,她一定要赶走玲乔,无论将来她的结局怎么样,可只要她在雍唯身边一天,就要赶走所有怀着非分之想的女人们!
胡纯筹划很久,几乎都没怎么睡,阳光照在床帏上,柔软的光线晃到了雍唯,他扭头躲了躲,慢慢睁开了眼睛。胡纯等待已久,很兴奋地拱到他旁边,笑眯眯地看他,“你醒啦?”
雍唯恍惚了一下,每次都是他先醒,突然被她早起问候,他有些不习惯,懒懒地嗯了一声,“有事?”看样子像,而且蓄谋已久。
她自己坐起来,也拉他起身,“当然!你忘了,今天我们要解决掉玲乔。”
雍唯轻轻嗤笑了一声,不以为然道:“那试试吧。”
胡纯撅了嘴,“你什么意思?觉得我没这个本事赶她走?”他这是很不看好她吗?“你今天得听我话,我让你干吗就干吗。”
“好——”雍唯自暴自弃地又闭上眼,像再眯一会儿。
“起来,起来。”胡纯不让他睡,“我们叫玲乔一起吃早饭。”
雍唯被她吵得没办法,只得起身,让仙侍们进来替他梳洗,胡纯在旁边看,虽然她有给他梳头发的意愿,可是这活儿看上去很复杂,有专门的仙侍为他梳头,明明很简单的发髻梳的时候要用好几种手法,怪不得那么好看。她看得眼花缭乱,默默划掉这一项。
早饭摆了满满一桌,雍唯的饮食起居十分讲究,比他们在雪域宫的时候丰盛很多。早上的阳光照在餐桌上,让人很有幸福感。
玲乔被请过来的时候,淡淡看了眼胡纯,嘴角勾起一个轻蔑弧度。胡纯也在看她,这个明确的表情自然落入了眼里,就这么一刹那,胡纯有种泄气的感觉,想想也是,她的手段太拙劣了,昨天看见她和雍唯用餐,今天就在饭上报复。
玲乔坐下,桌上的三个人都没说话,倒不尴尬,每个人都没什么要说。
仙侍们陆续都退下,只剩今天当值的霜引雨引,他们乖觉地站到珠帘外,一副很怕看见不该看场面的谨小慎微。
玲乔没等雍唯招呼,优雅而自然地开始吃,很慢也很悠然,看不到半点局促,不像做客。她没把自己当客人。
雍唯看了看胡纯,轻轻一扬下巴,示意她也吃。胡纯原本雄心勃勃,没想到被玲乔一个满不在乎的神情就减灭了气势。她觉得自己太轻敌,开局不利,心情一差,胃口就不好,随便拣了块面前的枣泥小酥糕,没情没绪地咬了一口。
雍唯喝了口粥,幽幽地瞟胡纯,她也不管他?
玲乔满眼都是冷谑地看胡纯,似乎在等她表演,久久没等到,雍唯的一小碗粥都快喝完了,也没见她有什么行动。玲乔拿起手边的公筷,给雍唯夹了块灵芝粉圆,淡淡道:“天妃娘娘嘱咐我,每天早晨都要提醒你吃这个。”
胡纯明知这是玲乔说话刺她,一是受人家母亲之托,二是每天,这都很能打压她。看来对付玲乔,要用一些更高级的手段,太儿戏反而落她耻笑。胡纯决定按兵不动,寻找她的弱点,一举致命。
雍唯不太情愿地点点头,看玲乔把糕点放到他的碟子里。他在桌下踢了胡纯一脚,不是要气走玲乔么?现在谁气谁呢?胡纯自顾自翻了下眼睛,也不看他,也不管他,还把腿挪得离他更远了一些。
“玲乔。”雍唯对胡纯很不满意,只能亲自出马,态度比平时更差了一些,“今天你就回辰王那儿去吧。”
玲乔对他的逐客令满不在乎,神色仍旧淡然,“我不走,我已经得到天妃娘娘的允许,留下来照顾你。”
“我不需要你照顾,你在这里,让我很不方便。”雍唯也摸不透玲乔的心,之前稍微一点点冒犯的话,她都受不住,拂袖而去,现在这么过分的言语,也看不到她半点怒意。“我也与母亲说过,与辰王的联姻,以后不会再提。”
玲乔若无其事地喝着粥,这么难堪的话也没让她神情改变,“我没听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