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到了?”裴慎说;“靖王殿下也与我中了一样的毒,比我还要严重些,大师是不是为了靖王殿下来的?”
慧远大师却是咦了一声:“靖王殿下也中毒了?”
“……”
甄好与裴慎对视一眼,心中都有些纳闷:“大师不知道这件事情?”
“贫僧夜观天象,只算出裴施主中了毒,却是没算到靖王殿下也中了毒。”慧远大师摇了摇头,又问:“靖王殿下如今如何了?”
“自中毒之后起,靖王殿下就卧床不起,城中的大夫都过来看过,也说不清这毒药是什么,我就给京城去了信,只等着京城的太医过来。不成想,在太医过来之前,大师就先来了。”而且还是为自己来的。
论身份,自然是靖王的尊贵一些,两人都中了毒,裴慎当然也不会自视甚高,还觉得自己能越过靖王,就算是御医来了,那也是先救靖王再救他。可慧远大师来的却是十分突然,还说明是为了他而来,让裴慎也有些迷糊。
甄好也有些不明白,可出于对慧远大师的信任,她还在旁边提醒:“城中的大夫查不出来,而外族的大夫也说,这毒药也许是外族王宫之中流出来的,大师可否有什么办法?”
慧远大师没有先应下,而是先查看了裴慎的情况,等仔细看过他的症状,又问了一些问题,裴慎一一回答过之后,他才道:“贫僧见过这种毒药。”
甄好眼睛一亮,立刻问道:“那大师可知道解毒的办法?”
“贫僧游历时,曾路过怀州,也见过中了此毒药之人,也从而得知了解毒的的办法。虽然麻烦,但也不是不行。”慧远大师说:“劳烦施主,贫僧需要纸笔。”
都不等甄好跑,眼巴巴站在一旁的甄老爷立刻去旁边书桌上取来了纸笔。
慧远大师写下了一个药方,交到了甄好的手中:“先按着这剂药方服用,等情况好转之后,贫僧再写新的方子。”
甄好点了点头,连忙让枝儿去抓药。
慧远大师一来,甄好也就放心了。枝儿还要好一会儿才回来,等慧远大师看完,裴慎便撑不住了,又昏睡了过去,众人也不敢打扰,动作小心翼翼的出了屋子。
除了裴慎之外,同样中毒了的还有一个靖王,甄好又请慧远大师去替靖王看了一眼,靖王的情况看着可比裴慎严重多了,慧远大师看了又看,最后写下来的药方,都与裴慎的不同。
照慧远大师的意思,要治好还要费一番工夫,甄好便在府中给慧远大师收拾出了一处屋子,慧远大师也没有推拒,便住了下来。
等枝儿把药抓来,裴慎喝了几日,果然见好了。
他清醒的时候比平日里多了不少,气色也好了起来,没有了先前行将就木的样子,甚至能起来处理公务了。
不只是裴慎,连谢琅也比之前好了不少。
两人一能下地活动,便立刻磨刀霍霍去调查自己中毒的前因后果。
那些外族人打了败仗,竟然还在背地里偷偷做这种手段,要不是慧远大师,说不定他们这次就真的完了,这让人如何忍得了?
裴慎将自己中毒那日发生的所有事情都回想了一遍,又将衙门里所有面生的人都查了一遍,这才总算是查到了一点线索。
靖王比他严重,是直接将毒药吃进了肚子里,可裴慎那日的吃食都是甄好送的,安全的很,那日他还是与甄好一块儿用的膳食,可甄好却平安无事,那就证明,他是从别的地方碰到了毒药,或许因为不是口服的缘故,情况才比靖王好上一些。
不是口服,那或许是碰到了什么。
出事之后,裴慎办公的屋子就被封了,让官差看着,不让任何人进来。
他特地请慧远大师过去看了一眼,慧远大师认得这种毒药,立刻便找到了中毒的来源。那毒药涂抹在他的常用事物上,他碰的多了,不知不觉就中了毒,也没有发觉。
中毒的来源一找到,裴慎再仔细盘查,很快便找到了下毒的人。
是衙门里的一个小杂役,趁着他屋中无人时,偷偷摸摸溜了进来。因着裴慎不喜让人动自己东西,他要找这机会,还费了不少工夫。
找到了人,就方便审问了。
谢琅亲自出马,把人审的恨不得跪地告饶,才总算是审出了点线索来。照这人的说法,这毒药是一个陌生人给的,看着也不是外族人,是他们国家的人,只是给的钱实在是多,他才忍不住动了这个念头。他只给裴慎下了毒,至于谢琅中的毒,他是不清楚的。
“没想到才刚打完一场仗,就立刻有人投靠了外族。”谢琅忍不住啐了一口。
裴慎却是十分冷静:“财帛动人心。”
“先前我那中毒的食楼也查过了,什么也没有查出来,那岂不是一点线索也没有了?”谢琅愤愤:“我看也不用查,直接去外族那儿问,给我下毒的人除了外族还有谁?又是王宫里头流出来的毒药,我看就是那外族的王搞的鬼,也不用再调查,直接去问问他本人就好。”
“话是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