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驾船出海,风浪不止。
乔震倒果汁进玻璃杯,自己先尝一口,说:“没完没了,对吧?”
“所以你要学会找乐子。”齐为川说着,伸手要果汁,乔震递给他,问:“什么乐子?”
“与人斗,其乐无穷。”齐为川说完,喝口果汁,挺满意。
乔震清醒,说:“那是常胜将军的口头禅,我可没见过惨败的人说过这话。”
“嗯,风险是有的,最多输了再来。”齐为川稀松平常地说。
乔震点点头,认真地说:“川儿,你说这话的时候,挺性感的。”
齐为川抬起头,问:“你在勾引我吗?”
“差不多。”乔震说。
齐为川微笑,说:“你成功了,正字可以再划掉一笔。”
他站起来,靠近乔震,利索地把他扛在肩上,大步流星,扛进卧室。
……
春天悄悄来临,乔震最爱的杜鹃花又盛开了。他决定喝点酒庆祝一下,当然是在齐为川不在家的时候。但以防万一,喝醉的时候,必须找个合适的地方睡觉。
长浪岛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齐为川耳目众多。
乔震决定爬上阁楼。他从窗台下的阴影里,拎出一瓶40度长乐烧,外加一瓶柑蔓怡甜酒,他打开窗户,坐在海风吹彻的窗下,中西合璧地受用起来。
恋爱就是没有自由啊!
乔震喝得酣畅时,忍不住把脑袋探出窗户,朝着无边无际的大海,大吼了一声!
没自由!没自由!啊!啊!啊!
还是喝酒吧,乔震半个身子躺在窗上,仰着头望着被屋檐切割的蓝天,还有那棵杜鹃树。
乔震想问自己,他是不是紧迫了一些?在长大成人的日子里,不断想得到什么。太执拗,太专注,忽略了好多事情,比如快乐一点。
爱钻牛角尖,渴望总是不能满足,狂躁不安。
他太性急了,或者,年轻都衷情于透支生命。
乔震忍不住又咕噜噜灌了一大口酒。
什么时候当上影帝啊?为什么戏一部一部地拍,总是没有结果呢?要是拍到死,都当不上影帝?这种例子在电影史上也很多,对不对?
太可怕了!
乔震抬手一抡,把喝空的酒瓶猛地掷进了大海。
乔震目光无神地趴在窗台。
哦,扔许愿瓶要塞纸条的啊?他忘了塞纸条啊?
没事,还有一个瓶。乔震仰着头,咕噜噜把另一瓶酒也喝完了。
塞纸条?我的纸条?乔震摇摇晃晃地爬下了阁楼,他扶着扶手,一级级楼梯眼花缭乱。
唉,应该在二楼装个电梯的。
乔震平静缓慢地下楼,没有纸张,乔震瞥到茶几上有一本书,哦,齐为川的珍藏版,撕一张空白页来写字,他不会介意的吧?乔震坐在沙发,翻开书。
没有空白页?
挑字少的一页吧?
听说这个书很贵,绝版,齐为川不会生气吧?
书重要还是自己重要呢?要不要试着挑战一下?
酒精让乔震思绪万千。算了,万一是个伤心的结局。
乔震松开手,合上书,站起来,摇摇晃晃地走到墙脚,一抬头,啊,这幅书法作品留白好大!把空白的地方撕下一角来,也没关系的吧?
他爱写什么就写什么。
乔震举起双手,按在钤印题跋上,低着头沉思了一会。
残存的理智告诉他,一幅完整的书法作品,留白部分也是很重要的。
乔震叹口气,酒劲上来,他的身体缓缓地滑落,最后整个人扑通一声趴在了地板上,跟死猪一样睡着了。
他在模糊的梦里,总觉得自己忘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许愿瓶?NONONO。
啊!他原来是要找个地方躲起来的。
……
但愿,齐为川不要那么早回来。
车上,小型会议召开中。
齐为川不耐烦地说:“钱不是问题。”
驾驶位上的林仲玉说:“BOSS,你也知道的,有钱也不一定能拍出好电影,还是男主角一定能得奖的电影。”
副驾驶位上的林紫玉说:“BOSS,无心插柳柳成荫,也许运气忽然就会降临。”
齐为川说:“我不习惯等运气降临,而且我希望他明天就能息影。”
这样,舟舟每天都属于他了。他们可以一起看书、泡澡、跑步、裸-泳……齐为川发现自己又开始想念舟舟,如果没有他,这永恒空虚的时光,要如何才能过去?
啊,齐为川觉得自己好像山泽女神柯莱蒂,为了仰望爱恋的阿波罗,马上就要变成向日葵了。
“BOSS,你怎么了?”林仲玉从后视镜看到BOSS表情很不对劲,忧愁中带着一点点邪恶。
“算了,载我去码头。”齐为川放下手机,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