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筠被他搂得浑身发热,满心慌乱,攀着树枝就要起身下去:“我我先回去”
“想多久?”沈照不依不饶。
姚筠脸一下涨得通红,心中大震,说不出话来。
沈照拦住,拉他依旧坐下,“筠哥还没答应我,怎么能一走了之?你说,何时把你家公子说给我?”
姚筠惊愕。他以为那块玉佩是沈照无意忘在自己房里,原来顿时更是满脸发烫,心如擂鼓。
姚筠却缓缓摇了摇头。
“真的。”沈照正色道,漆黑眼
“筠哥又是爱读佛书,又是善待生灵,一副慈悲心肠,一定懂得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就陪小弟沉迷堕落一辈子可好?”沈照拥住他,在他耳边道,“总不会,要当一个始乱终弃的狠心人吧?”
沈照见他怔怔不作声,又道:“怎么样?这应当不算难事?那小弟就在此多谢了!”
姚筠满脸通红,心跳快得要承受不住,半晌,才期期艾艾开口:“你你是真的”
“我想起来了,”沈照从身上解下一个浅黄色香囊,递到他面前,“看看这个。筠哥投我以香囊,我报之以玉佩,信物都换了,还能抵赖不成?”
姚筠轻轻却不容置疑道:“是。”
姚筠犯着窘,听他提起亲热之事,脸红如烧,听到最后一句,又几乎忍俊不禁。
姚筠又羞窘又慌乱,又暗暗欢喜,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我”
沈照神色复杂,忽而笑了一声:“筠哥,你我总归有情分在,彼此好聚好散,又何苦要坏人好事呢?莫不是你心存怨恨,宁可自己身败名裂也要对我的婚事从中作梗?”
姚筠愣住了。
“我是要向你家求亲,”沈照笑着注视他,“所以,请你千万帮个忙,把你家二公子说给我。”
沈照看他窘迫模样,笑了一笑,“那就也帮我一个忙吧!”他惬意地把手搭在树枝上,微微舒展身体,“昨夜桃花大仙给我托梦,说是感我祈求姻缘心诚,特来指点他说我的亲事着落在南方,定要亲上加亲,方可姻缘如意、福祉绵长。”
他停了片刻,竭力使语气平静,又接着道:“沈照,你是我表弟,我有一言相劝你我一时糊涂,沉迷堕落,如今既知不妥,贵在改过,你要断离、要成婚都是好事不过,似你这样着意隐瞒,将来婚后一旦揭出前事,何等不堪?夫妻又要怎么相对?我劝你,既然诚心改过,不妨坦然告之男子在世立身,应敢做敢当,以你家世相貌,不愁没有女子愿以终身相许。若是心存侥幸,一错再错,将来难免误人误己你好自为之!”
还没踏下去一步,就被沈照一把拉住。沈照笑着看他:“原本我已决定向你家求亲,有你这番话,我更要这样做了。”
姚筠脸色一寒,正要甩脱他,沈照又道:“我自然配不上你家小姐,但不知,配不配得上你家公子?”
沈照皱眉:“这是什么意思?你不肯么?”
“那就这样定了,筠哥一定要替我说这个媒,烦劳务必说成。”沈照含笑看他,手搂得更紧。
姚筠顿觉一片混乱,回想着彼此先前的对话。“你”
他说完就要下去,不愿与沈照多待片刻。
“她当然会知道。”
“我想来想去,那就只有一位了。所以,我想请筠哥替我说个媒,”沈照微笑对他道,“你与我们两人都关系亲厚,由你出面去说再合适不过,这个忙,就请筠哥千万帮一帮了。”
四周登时一静,沈照一言不发,默默地看着他。
姚筠涨红了脸,胸口急剧起伏,他猛地看向沈照:“你想多了,你的婚事与我无干,但笑儿是我妹妹!”他直视沈照,目光坚决,“事关她终身,身为兄长,定要护她周全,不叫她受骗,不叫她伤心,不叫她稀里糊涂就托付了终身就算不是你,换了任何一人,我也一定如此!”
沈照眉皱得更紧,审视他:“我们的事,旁人不知难道你竟是要告诉给表妹么?”
沈照道:“表妹怎么会知道?”
沈照坐过去一些,挨他更近:“你我早有夫妻之实,这可是桃花大仙亲眼所见、亲耳所闻,仙人面前,岂敢抵赖哦,不止仙人,舅母和表弟表妹也都亲眼见了,这么多人为证,再不结为夫妻,小弟还怎么做人?小弟遇见筠哥以前,也是个清白之人哪!”
姚筠听着,神色微变,默不作声。
“我”姚筠被他纠缠不过,“我想想”
姚筠从未想过男子能结成姻缘,此刻面对沈照,既心中欢喜又难以置信,更被他逼得不知所措,一心只想脱身:“我我先回去,过几日再说”
姚筠心直直一沉,果然果然是
沈照微笑道:“我什么时候说了要娶表妹?”
姚筠不看他,只看向前方:“即便我肯,可你与我却做过那些事,笑儿心中会怎样想?我还能开得了口,劝她嫁你?”
“几日?”沈照一听,立刻道,“万万不行!最多一刻钟,我就在这里,等候佳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