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已经在沈月白那了。”
“别以为说出了承影我们就会放过你。想都别想。”
“哼,我以为是何等大人物,原来不过是群鼠辈。”
李靖澜哈哈大笑,笑的有些凄厉,“你们是走狗罢了。”
九千岁道:“这女娃娃倒有些用处,既不能为己用,那就就地正法罢。”
江淮卿道:“九千岁不可,我们要杀的人不是她,也许放长线点大鱼是个不错的选择。引出她背后的主使。她或许可以拿到九千岁想要的东西,比如那块狼皮。”
李靖澜迷茫了,她不懂,她也不懂,这是将要与亲人离别的前兆。合上了双眼,任她百般呼唤,却是无动亦无声。她俯身再靠近,伸出手去碰触,但如遭大劫,身颤而抖动无法停止。双目直楞向前,眼神中那灵巧的光,没了。
——为什么,呼吸没了?心,不再跳动了?摸着,也是冷的了?怎么会,突然就,是,死了?
——明明没有刺客、没有敌人呀,为什么,还会死呢
——溯源,我们,是一家人呀!你这是先走,把我,抛下了,是吗?
——你,不要我了,是吗?
自此,少了会为她轻舔伤痕,会为她送来食物,会为她捂身保暖的人了。
好像有什么悄悄地碎了,铺满一地,无人拾取。
低沉而又长久的呼声响起,她才猛然想起,江淮卿也许是个好人。投奔他不错。
大概是,这在苍茫大地上,唯一的,仅剩的,是属于她的一抹温暖了。
今,正值秋时,分离教人两道销魂。
……
腹中空空,自昨晚就未曾进食,夕阳快落了,快饿一天了。
山间不曾有任何生物出没,一丝风吹草动也不放过,却仍是无所获。这山间最后的光线快没了,若再寻不到食物就无法再寻了。那么今晚能否度过,还是一个未知数。
李靖澜的呼喊他充耳不闻,转瞬山间就没了那灰黑色的身影,徒留李靖澜一人在原地,在凛冽风中无助而又不停颤动着,哭号嘶喊着也追不上。
日落了,月虽升起但躲藏于乌云之后,光线昏暗下夜视力并非那么良好的李靖澜无法出山洞,但溯源的迟迟未归令她欲外出去找寻一番。正微思索着,洞口传来了脚步声。李靖澜惊喜抬头,却大惊失色。
借着月光,溯源身上大片血迹清晰可见,手中紧紧地握着那枚玉佩,走路也似不稳一般。李靖澜匆匆跑去,近了才发现,溯源满身伤痕,血一直在流,紧紧不放。溯源感觉到了李靖澜的靠近,放下了手中玉佩,身子却向外走去。待呆滞了的李靖澜回神,溯源已不见踪影,唯有无边漆黑在外。那是溯源么?不一定是他看错了,那是他的鬼魂么?他回来了却又走了,别留我一人,孑然一身,凋零在梦境里面。
“溯源——”李靖澜跑到了洞外大呼,但没了熟悉的回应声,耳边仅有飒飒风声。她吃了几口肉,力气得到了补充,身心无法再按捺,跑向了无尽黑境。
溯源——边跑边唤,虽累,但不愿停下,不能停下。
溯源你在哪里?我找不到你!
——你别走呀!我只剩你了。
李靖澜真的成了孤家寡人,无人相伴,寒风之下,山洞为家,却无家人,亦是无家。
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正在马背上。
“小家伙别乱动。”
“我还比你大呢,叫姑奶奶。”
“不叫。”
“那就叫姐姐罢。”
“大姐,你是哪来的祸星啊。昨天要不是我救的你,你早死在了乱箭之下了。”江淮卿忍不住吐槽道。
路人纷纷侧目,这不是江少主么?怎么在这大街上跟个女子搂搂抱抱的,有伤风化。
你懂什么,这叫风流不羁。
看不出来江少主竟然品味如此独特。
……
那溯源呢?
李靖澜也不含糊直接问了出来:“溯源呢?你们把他怎么样了。”
“溯源?不清楚不了解不知道,他是谁昨个没见过他。”
“昨天我看你那么勇敢的要去杀九千岁,怎么今天却有关心起别人来了?你知不知道刺杀九千岁的下场是什么?凌迟。你的朋友怕是没得救了。”
“沈月白呢?临阙谷谷主回来见你。真是痴人说梦。”江淮卿啧啧连声,笑道。
“跟我回去吧,也许庄主会把你送给少主,这也是你的命。据说少主从来不近女色,第一个女子活活的被火焚至死,第二个女子还好些送去了青楼。你自求多福吧。”
前方不远处,有一队人马过来,飞扬的旌旗上一个大大的楚字。
是楚王府的人。
马上是谢弘微。
谢弘微走到李靖澜身边,含笑道:“跟哥哥回家。”
回家,她从来没有家,第一次从这个陌不相识的人口中说出家这个字,有些激动,有些感慨,“哥哥我们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