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了一团。
明空一把扣住了欲要趁乱逃跑的佟大夫的脖颈,复又进了厅堂。
他衣袂一挥,全数的下人即刻飞出了厅堂,门扉亦刷地阖上了。
阮白从未见过如此失魂落魄的明空,到了明空身边,扯着明空的衣袂,问道:“你方才为何突然破门而出?到底发生了何事?”
明空不语,松开佟大夫的脖颈,将佟大夫掷于地上,淡淡地道:“你且快些将那药丸交出来。”
阮白不知为何明空不作答,但明空一副不希望他再问的样子,他便乖巧地不再问。
佟大夫双足发软,起不得身,指着明空道:“那狐妖不是道你是人么?”
“我是人又如何,我是妖又如何?”明空威胁道,“你若不自觉些,我便将你的衣衫剥净,丢至集市,供人围观,到时候,你没了药丸,又丢了尊严,怕是做不得人了罢?”
佟大夫全无法子,只得听话地将药丸交了出去。
明空将药丸捏于指尖,一面细细端详着,一面问道:“我若是让受害者服下,受害者是否能恢复原样?”
“受害者?”佟大夫须臾才反应过来明空所谓的受害者是指那五人,“确能恢复原样,但只能助一人恢复原样。”
明空甚是为难,助一人恢复原样虽较无人能恢复原样好得多,但余下的四人该当如何?又该如何从五人中挑选出一人?
他收起了思绪,接着问道:“那味药究竟是甚么药?又究竟是谁人予你的?”
佟大夫并非蠢人,突然意识道:“你难不成便是那僧人?”
明空将自己恢复了原貌:“你猜得不错。”
阮白在旁问道:“所以,你是因为发觉我们奉县太爷之名查案,才并未再作案?”
佟大夫颔首道:“顶风作案无异于自投罗网。”
“阿弥陀佛,闲话已毕,还望施主为贫僧解惑。”明空手持佛珠,语气并不强硬,但明显不好相与。
佟大夫答道:“老夫不知那味药究竟是甚么药,老夫亦不知他究竟是甚么人。”
明空心存怀疑:“你是如何从他处拿到那味药的?可有甚么法子能联络上他?”
佟大夫据实道:“他来去无踪,每回皆是他来找老夫的,并无甚么联络的法子。”
听得佟大夫此言,明空又问道:“你是否此前亦取过他人的精气?除了高举人与那五人外?”
“老夫……”佟大夫“咚”地一声跪在了地上,“是老夫鬼迷心窍,贪图高举人与成老爷的银两,取了过多的精气。”
“换言之,你从其他人身上取的精气不多,故而,受害者不会发现被你取了精气?”见佟大夫默认了,明空又问道,“你是如何选定取精气的对象的?”
“老夫是从看诊记录中选定的。”佟大夫解释道,“每有年轻人来看诊,老夫便会记下他们的身体状况、曾患过的病,用过的药等等,在其中选定最为优质者,作为取精气的对象。”
那五人皆在妙手回春堂看过诊,果然一如自己所料。
明空不紧不慢地道:“你且先回妙手回春堂罢。”
佟大夫死里逃生,松了口气:“多谢大师。”
明空盯着佟大夫的背影道:“贫僧会日日夜夜盯着你,以便将那神秘人逮捕归案,你勿要以为你还能再取人精气。”
佟大夫浑身瑟瑟地开了门,门一开,外面诸多的下人便将他团团围住了。
其中有一下人问道:“佟大夫,老爷为何会死,又为何会变成那副模样?”
明空又变回了小厮模样,声情并茂地道:“老爷方才被不明人物偷袭,虽然佟大夫费心救治,但仍然无法救回老爷的性命,诸位勿要责怪佟大夫。”
他说着,抹了抹泪,又到了佟大夫身畔:“佟大夫乃是我郓县的再世华佗,受过佟大夫恩惠者不计其数,小人这便送佟大夫送妙手回春堂。”
阮白出了厅堂,道:“许害死了老爷的凶手,与害了刘公子等五人的凶手是同一人。”
下人众说纷纭,不知是谁人禀告了高举人的正室,正室假模假样地哭着,又有妾室与通房赶来,将高举人的尸体围得水泄不通。
明空驾着马车送佟大夫回了妙手回春堂,并没收了所有取人精气的药,然而,所有由精气凝成的药丸却已用尽了。
他又带着阮白去原先的客栈退了房,转而住进了妙手回春堂对面的客栈,一开窗枢,便能将整个妙手回春堂尽收眼底。
阮白见明空倚在窗前饮着茉莉龙珠,向着明空张开了双手:“抱抱。”
明空放下茉莉龙珠,伸手抱了抱阮白,复又去饮茉莉龙珠了。
阮白瘪瘪嘴道:“我想你再多抱我一会儿。”
“你怎地这样爱撒娇?”明空将一指点在阮白眉心,将阮白变回了白狐,便一手抱着白狐团子,一手端着茉莉龙珠。
白狐团子理所当然地道:“我还小,自然爱撒娇。”
“是么?”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