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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寅招呼韩的不是迎上韩送过来的吻,而是攻击韩的薄弱处,耳垂,脸颊,削尖的下巴,用唇齿去厮磨吮吸,能得到敏感点被捕捉下的应激反应,薄薄的红晕和陡然上升许多的体温。
韩浅淡的瞳色已经晕成极致的深,但他还不行动,在等,等一个合适的机会。看着明寅在他身上四处点火,明明是受制于人的姿势,明寅却想要掌握主动的位置,韩上身的衣服已经被他扒得差不多。
“明寅”韩的声音已经不能单单称作是沙哑,他的克制与理性早就没有了,现在,蛰伏的野兽即将出笼,声音里的不耐达到顶点。他空出左手,把埋在他锁骨上乱啃的明寅的脸生硬地抬起来,然后粗暴地堵住了明寅的唇。
这真的是一个很粗鲁的吻,没有太多的缠绵,只有纯粹意义上的掠夺,让一贯任性妄为的明寅都有点咂舌。舌尖与嘴唇都有被咬破,淡淡的血腥味萦绕在两个人的口腔里,血丝混在唾液里,在划过破掉的嘴角时,明寅都想发出嘶嘶的痛叫声,可他没叫出来,心中生出的些许不满,还来不及发作,又一个吻压下来,比刚才温柔,但也温柔不了太多。
接下来的吻都是一个模板,放开片刻又被吻上,吻着吻着,韩会给明寅一点喘息的机会,然后是更密集的吻。
韩终于吻够明寅放开他的时候,明寅立马就从韩身上跳下来,离他远远的。
妈的,这跟他想象中的温柔差太远了,韩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
“韩,你这个”明寅发难的话说不出来,他被近身的韩一下子给压到床上,柔软的被子推挤着明寅的鼻子,有种发闷的窒息感,而这种窒息感随着韩越来越大的手劲,愈演越烈。明寅突然有一个不好的预感,韩这是在发哪门子的疯,敢欺到他头上来了。
明寅是那种好应付的主吗?别人一倍欺负他,他要十倍还回去。被韩压制之后,他就开始不断挣扎,手脚乱蹬,竟然没能将压到他身上的韩给掀下去,身上搞不定,嘴上能饶了韩,一出口,满屏的脏话。
韩当听不见,他粗重的吐息喷在明寅的后脖子,激起一片的疙瘩,他就舔着这一小片的皮肤,把手伸向明寅布料不多的上衣上,撕拉一声,衣服成布料,露出更多闪着蜂蜜光泽的棕褐色皮肤,主要集中在背部。凸起的脊柱延绵而下,他就顺着这条线,一路吻下去,一只手伸向前面,揉弄着明寅绵软的胸乳,把胸揉红了,把不甚重要的乳粒逗成两粒尖尖的红点,手指便刻意扣掐着乳尖,务必要让它们在大上几分。
明寅的挣扎变小了,国骂也没有了,到嘴的是舒服的哼哼声,他敏感的身子沉浸在这种爱抚下,忽视了韩抽皮带的声音,以及他再一次压过来的身子。
屁股一凉,有什么烫热的柱状物接近了明寅的臀部,臀瓣被分开,从未被人侵犯过的小小穴口露了出来,淡淡的粉色,但很快这种粉色就将不复存在,它会被凄艳的鲜红所取代。
没有前戏,也不打招呼,韩堪比怪物的大家伙就这样冲了进去,不出意外,明寅被撕裂了。他还没有爽够就被这种激痛打醒,自然是恼怒交加,停下来的反抗又开始了,嘴里还不依不饶地骂着:“艹,知不知道前戏啊,妈的,你属狗的吗?给老子滚下去。”
此刻的韩出奇的沉默,他不说话,只行动,似乎只有把明寅的气焰压下去了,他才会说上两句话。
没有扩张过的后穴,当然会抗拒闯进来的东西,明寅的不合作,又让进去的一小部分滑了出来,硕大的头部滑到了开口的地方,只要明寅一顶身子就能把暴力侵犯他的韩甩下去时,韩咬了明寅。
像交媾中的雄兽与雌兽那样,雄兽咬住雌兽的后脖颈,把代表强大的阳具深深刺入雌兽身下,雌兽会臣服,会打开身下紧闭的花穴,任其淫弄亵玩,最后再接受浇灌其中浓稠的雄精。
明寅不然,他还要跟韩闹上一番,但是脖子上的痛,像是打开脆弱的某个开关。明寅不是怕疼,而是脆弱的脖子是一个要命的地方,韩咬他的方式,简直是要他命,所以他安静了。
明寅的沉默促成韩的喃语,他说,“明寅,你知道我喜欢你吗?”停顿之后,他姣好的面容上表情没什么改变,眼神却是几经变化,最后是淡淡的嘲讽,“你知道的,知道才会有持无恐。”
“我就跟那个离开的纪斐一样,不过是你的玩具,邀之即来,呼之即去。”
“玩具的心意,主人不会在意。但我是人,是人就会伤心,伤心便会伤神。”
“人是有极限的,我不可能一味的迁就你。”
不打算忍让的韩顶开了明寅的腿,刚刚抽离的阴茎,随着韩的顶胯动作,狠狠地一入到底,带起呲呲的一串血,滴到床单上,也在明寅腿上划过一道。
这样凶狠的开苞,让明寅眼前都黑了一下。
韩没有马上动作,看似是在给明寅适应的机会,他在明寅耳边说:“疼吗?”明寅点头,他就笑了,这是不曾在韩脸上出现过的凶狠,“多疼疼,你就能记住了,这种事是那么好做的吗?”
韩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