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不算好的傅狼慢悠悠的走下楼,路过厕所的时候顺便去洗了个手,揉搓着手上洗手液的泡沫,一丝不苟的清洗着每一寸肌肤,忽然他耳朵一动,良好的听力让他听见了从女厕所传来的对话声。
“你看到那个慕软学姐了吗,好可爱啊,像个芭比娃娃一样,跳舞也跳的好棒”
“看到了看到了,听说也是今天才入的社,但是以前练过舞,连吴老师都说她很棒呢,这次国庆的校园晚会,不知道学姐有没有机会独舞呢”
“我也好期待啊,慕软学姐身子软软的,人小小的,皮肤又白又安静,她一个人在那里练舞,我都想去搭话,实在不好意思啊啊,我好后悔啊”
慕软?这不是他的小动物的名字吗,舞蹈社
傅狼看了眼墙上贴着的舞蹈社三个大字,以及粗线条勾勒的指向箭头,脚不由得往那个方向走过去。
这时候已经临近了社团下课,但是舞蹈社里人依然很多,尽管有很多穿着舞蹈服,勾勒出青春少女凹凸有致的身材,但是傅狼一眼就看到了那个在角落里,扎着高高的马尾辫,抬起了一只腿压在栏杆上的少女。
那吸引着大多数人的目光,沐浴在夕阳下的慕软,认真的下着腰,一直到伸出的手握住了脚踝才又慢慢起身,不长的短衫校服随着动作被拉扯开,傅狼隐隐约约能看到那个小巧的肚脐,随着呼吸起伏着,纤细的腰肢也一览无遗。
黑色有光泽的长发披撒成了一片,导致傅狼的手心又开始发痒,再一看慕软的脸色,傅狼皱了皱眉,想到了那天女孩有些苍白的脸,身子不太好的小动物唔。
傅狼仅停留在门口看了一眼就转身离去,但是舞蹈社男生少之又少,存在感颇高的傅狼一出现就引起了不少女生的注意,这个传说中的校草只留下几个连尖叫都没来得及叫出声的女生愣在原地就冷酷无情的转身离去,带走了一大片刚茂盛的芳心。
门口的动静自然引起了慕软的注意,可等她看过去的时候已经连衣角都没看到,于是她又继续努力的压腿。
时隔几年没有练舞,的确给她带来了不少的压力,刚刚拉筋几乎痛的她小腿抽筋,明白这事急不得,可是母亲请的老师快到了,要是被母亲知道自己生疏成这样,不知道会有多生气。
慕软一双眼满是担忧,她连自己能否登上舞台都不知道
舞蹈社的门并不用锁,因为硕大的练舞厅除了几面镜子和软垫再没有任何东西,照吴梦的话说“门就开着,有时候学生突然想练舞了也有个去当,老师当年啊,可是偷偷摸摸在天台上练舞,被不少人笑话”
社员们陆陆续续的离开,吴梦准时准点下了课,早就离开了,现在就只剩下慕软一个人留了下来,小时候练舞也是这样,一个人在房间不停的练着,没有了其他人的声音和视线,慕软放松了身子,压腿,下腰,呼吸,每一样都像是回到了她十五岁前。
“哎对,就这样,很好”岁月仿佛从眼前浮现,清浅的呼吸声,斑驳的记忆中,那个老师的模样已经看不清。
她只记得严厉的老师不容许一点的差错,从一开始的鞭条,到被称赞,她花了多久的时间呢。
不多,也就三年吧。
“踮起脚尖,腿打直,不准哭!”痛苦的感觉从脚尖蔓延,将全身的重量放在还没发育完好的脚趾上无疑是痛苦的,对于年仅几岁的她来说第一次尝到生命中的痛楚。
天鹅的蜕变总是伴随着成长抽条的疼痛。
慕软睁开眼,她在心中哼唱着《天鹅湖》的经典曲目,眼神有些失神空洞,她的身边尽是优雅的舞者,气势磅礴的管弦乐贯彻耳边,宽敞明亮的大堂,万众瞩目的舞台。
轻快的节奏伴随着灵动的舞步,可是她却迈不开一步,颤抖的腿不听她的使唤,她小时候引以为傲的天鹅舞步,现在却连踮起脚尖都做不到。
该怎么办呢,慕软跌坐在地上,无助的抱住自己,她真的该放弃芭蕾舞了吗。
夏天的夜晚来的比其他季节早得多,所以夕阳慢慢的爬下了山,明月还未攀登到枝头,在昏暗的交界线中,黑暗的房间中,只有一个少女缩成了小小的一团待在屋子中央,穿着舞鞋漏出的右脚背有一道青色的淤痕,不知是什么时候蹭出来的,突兀的引人注目。
从门口传来了脚步声,不重。
慕软吸了吸鼻子,擦了擦并未流出来的眼泪,一边说着“我马上就离开了,刚练完舞”一边撑起身子站起来,她以为是巡逻的校园保安,来巡视环境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傅狼已经走近了慕软身前。
扫视了两眼慕软,哭了?
傅狼挑挑眉,眸中闪过一丝不悦,谁惹小动物生气了。
慕软一抬头就看见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