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子,顿时破涕为笑,拿袖子轻轻地碰了碰眼角,“放心吧,我不会让你丢了差事的。”
说完,转过身,用受伤的手小心翼翼地把锅中的菜盛起来。只有一个菜……她抿了抿唇,有些为难。
刘春生看她失神地盯着那盘微糊的莴苣,瞬间领会,“剩下的菜我来帮你炒了吧!”
赵嘉禾揪起眉毛,看他热心的样子,沉默地退到一旁,想了想,还是低声道了一句“谢谢”。刘春生为人爽朗,憨厚地摸摸脑袋,“到时候公公别嫌弃我做的菜不好吃就行。”
赵嘉禾张张嘴,想到刚才他诚惶诚恐行礼的模样,讪讪的闭了嘴,还是决定不告诉他,这其实是七皇子要吃的,省得吓到人家。
赵嘉禾心情不好,随意找了个小杌子坐在一旁,眼神呆呆的,显然是在发呆。
刘春生快速地拿起刀,利落地切了一盘胡萝卜丝,咚咚咚的声音让赵嘉禾稍微清醒了一些,她震惊地看过来,发现刘春生刀法很好,胡萝卜丝很难切,他却下刀如飞,一盘粗细均匀的胡萝卜丝就切好了。
“你是练过刀法吗?”赵嘉禾好奇问道。
刘春生把锅架上去,手法娴熟的在锅里淋了一圈油,等火烧上来,整个厨房里都是油香,他把鸡蛋倒进去,翻炒了一下,再把胡萝卜丝加进去,抽空答了一句,“家里狩猎为生,所以学了一些武艺,这刀法啊,就是平常处理多了猎物,练出来的。”
赵嘉禾看了一眼锅里的菜,色泽金黄,看着油而不腻,倒是有些意外,她刚才还以为一个大男人不会做菜呢,没想到比她也差不到哪里去。
刘春生动作迅速地起锅,然后把火调小一些,“公公,菜做好了,你快吃吧!”
赵嘉禾起身,在旁边的柜子里翻翻找找,找到一个托盘,把菜放上去后,“这菜不是我吃的,是七皇子吃的……”说完,也不管刘春生什么反应了,快步走出厨房。
刘春生:……!!!娘啊!他居然给皇子做了一顿饭!
赵嘉禾用身子微微使力撞开房间的门,闪身进入,宋砚警惕地盯着门口,发现是赵嘉禾后,眼神瞬间温和下去,又是一副温润如玉的样子。赵嘉禾已经习惯了宋砚人前一副脸,人后一副脸的样子,默默地在桌子上布菜。
宋砚看她手里端着菜,气喘吁吁,小脸冻得通红,不知为何,心脏缓缓停了一下,后又恢复了跳动。他压下身体的异样,起身走到桌子旁。
宋砚轻声问道:“这是特意给我做的?”
赵嘉禾因为刚才在厨房里遇到了同乡,想到了一些不好的往事,心情低落,也不太想奉承宋砚,语气平平的说道:“是。”
宋砚诧异地看了一眼她,今日怎么了?若是平常,定会好好吹嘘一番自己的爱主之心,如今恹恹地,像是一只无精打采的猫儿。
脑海中忽然掠过早晨的那抹失落,不会还在为没有吃上糖葫芦难过吧?
他有些为难,如今在猎场,周边可没有卖糖葫芦的商贩。
赵嘉禾看他一直盯着菜,也不动筷子,看了一眼有些糊的莴苣,不会嫌弃她的菜吧?
指尖还有烫伤,虽说已经过了一段时间,不像刚开始那样火辣辣的疼,但也很难受,她辛辛苦苦做出来的菜,自己也是饿着肚子啊!他居然还嫌弃!
无端心底涌上一股愤怒,还有委屈,只是她明白自己是奴才,宋砚是主子,是她伺候不周,怪不得宋砚挑剔。
宋砚提起筷子,吃了一口菜,味道有些怪,但是想到小太监早上可怜巴巴的样子,硬是没说出来,算了,还是个爱吃糖的小孩子罢了!
无意间瞥了一眼身旁的赵嘉禾,却发现她眼角红红的,像是抹了一层胭脂,眸光潋滟。小太监本就长得女气,如今这样,就像是枝头的桃花一般,他挑眉,哭了?
慢慢停下咀嚼的动作,心底无端冒起一股烦躁。
赵嘉禾只感觉他的周身忽然变得冷沉起来,赵嘉禾心情不佳,内心愤愤,难吃也不至于发火吧?若是以往,她肯定会旁敲侧击地逗一逗宋砚,如今她假装没有察觉到,心底暗骂,老娘不伺候他这怪脾气!
宋砚食不知味,匆匆扒了几口饭就放了筷子,赵嘉禾如今只想找个角落好好地静静,看到宋砚的动作,急忙倾身收拾桌子。
宋砚看着她指尖都有一颗颗小燎泡,忽然伸手握住她的手腕,“你的手怎么回事?”
宋砚瞧着身形文弱,像是一个世家大族里娇生惯养的贵公子,可是掌心却有着厚厚的茧子。赵嘉禾下意识地挣脱,可是宋砚的手像是铁铸一般,纹丝不动,厚茧摩擦在手腕上,微疼,还激起一阵战栗的麻痒。
“殿下!”赵嘉禾惊叫。宋砚也忽然意识到自己的行为过于逾越,讪讪地收回手,只是掌心还留有赵嘉禾细腻的触感,鬼使神差般,袖子下的手指摩擦了几下。
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宋砚脸色有些僵,他压下心底的怪异,尽量平稳地说道:“你手指上的燎泡是怎么回事?”
赵嘉禾手腕上还残留了他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