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池像只鸵鸟一样冲进自己的房间,曲起腿看到刚刚被磨蹭过的地方泛着淡淡的粉红。没过一会儿宿滦便过来敲了敲门,慢吞吞问道:“哥哥,我今晚睡在哪儿?”
宿池连忙放下裤腿,整理好自己的表情,腾地拉开了门。
“我去给你收拾一间屋子。”
昨天听到宿滦要回来的消息太过开心,一下子把这事忘了。
宿滦的目光却越过他看向了他房里的大床。
“我能不能跟你睡一起,反正假期也没几天。”
宿池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他的床铺足够容纳两个成年人在上面翻滚,但宿滦现在都已经比他高半个头了,提出这个要求总显得有些奇怪。
“毕竟这么久没见过哥哥了,心里总归有些想念。”宿滦的音调很平淡,眼睛却一直看着他,“如果你觉得不习惯,我在你房间里打地铺也没关系。”
他都这么说了,宿池也找不出拒绝的话,“那我给你找两床被褥。”
宿池将床垫从柜子里抱出来,刚把床单的一个角折进垫子下面,耳尖地听到了开门声,头皮一阵发麻,边穿鞋边想理由,“宿滦,我出去看一眼,你先自己把剩下的铺完吧。”
他奔到客厅,看到严征将包放在沙发上,还没等他说话,宿池便一把捂住了他的嘴。
“严先生,我们去卫生间说,等会儿跟你解释。”
他将严征拽去了浴室,关好门小声道:“你能不能假扮我的男朋友,就这几天,拜托了。”
严征刚刚因为宿滦而生的火气一下子熄了,心里甚至有几分幸灾乐祸。
他好整以暇地看着宿池,宿池见他没答应,又道:“求你了,不要让我弟弟知道你的身份,之后让我做什么都行。”
“做什么都行?”严征重复了一遍这句话,“那如果我现在想预支报酬呢?”
宿池愣了愣,严征已经将他抱上了洗手台,让他扶着自己的肩膀支撑。
“嘴张开,舌头伸出来。”严征说道:“想让我答应你,总得拿出点诚意吧。”
微凉的台面有点硌屁股,宿池眼睫扑腾,粉红的舌尖从嘴唇里探出一截,他脑子里想着自己下一步该做什么,身体却已经不由自主地倾上前,在严征略显干燥的唇面上描摹了一圈。
他把嘴唇润湿之后又探入了口腔中,有些笨拙地去勾他的舌头,宿池不知不觉地抱住了他的脖子,来不及吞咽的唾沫顺着嘴角流下,分开的时候拉开了一道银丝。
那银丝还没来得及断掉,他又被压了回去。
这回严征不复刚刚那副游刃有余的模样,扣着后脑勺碾压着他的唇瓣,被压迫的麻痛感从嘴唇上传来,敏感的口腔粘膜被扫荡而过,宿池都忘了用鼻子呼吸,脸色憋得通红。
浴室门传来砰的一声,宿池一惊,就要推开他,双臂却被严征压在怀中,口中的津液被一点点舔去。
宿滦冷冷地看着他们俩,大步走进来将他拉进怀里,拇指抹过满是湿痕的嘴唇。
他的力气有点大,压得宿池嘴巴发疼,但他一句话都不敢说,嘴唇不知是被亲的还是被揉的,透出动人的水红色。
“你别趁着现在占他便宜。”这句话是对着严征说的。
“你管的太宽了吧。”严征拍平衣服上的褶皱,脸上是挑衅的笑容,“我是他男朋友,彼此亲密一下怎么了?”
“狗屁男朋友。”他暗骂道。
说到这个宿滦就来气,什么时候宿池能给他也安排一个近水楼台的角色,老让他当那个横刀夺爱的人,他也很累的好不好!
宿滦觉得自己的经历能写成一本书,名字就叫《扒一扒那个明明喜欢我却老想让我们发展成亲兄弟的哥哥》。
既然宿池这么喜欢玩骨科禁断恋,那他就满足他好了。
宿池莫名觉得后背一凉,宿滦已经将他拉出了浴室,“你说的出去看一眼原来是这样,这么一会儿就和他亲上了?”
他还在垂死挣扎,“我也没想到你会突然进来,他真的是我的男朋友。”
最后三个字让宿滦嗤之以鼻,宿池总觉得他发觉了什么,心惊胆战地看着他给房间落了锁,从包里翻出一小瓶药水扔到他手上。
“这是什么?”
“酒精喷雾。”宿滦拿出消毒用的工具,“过来帮我换耳钉。”
宿池千算万算没算到这一步,手都有点抖。
不过也总比宿滦对着他骂不要脸好,他凑上前去,看到了耳朵边两枚圆形的银耳钉,其中有一枚打在了耳骨上,伤口周围一圈淡红色的痕迹。
宿池忍住没有上手摸,问道:“疼吗?”
“不疼。”
他看了一眼手中的喷雾,“我要怎么做?”
“先取下来,消一下毒,再戴回去……”宿滦说道:“随你怎么弄。”
宿池被这过于抽象的表述给震住了,等了半天也没等到宿滦下一句话,反而是被他不耐地压了压腰,宿池几乎坐到他的大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