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下来江屿已经回国半个月了,傅庭深最近几天出差,他也没别的事情做,就去孙翰的学校找他。
孙翰也没空,他忙着监测实验数据,就让江屿到隔壁学校去找梁睿斯,他们的学校都在城郊大学城。
“他们学校都是人文学科,平时肯定很闲,你快上他那去。”
江屿想起,那天从梁睿斯家出来之后,对方每天都会给他发消息嘘寒问暖,他偶尔会回复一下,但后来因为傅庭深的事,他就无暇顾及其他人了,好几天没理梁睿斯,他最后一次收到消息是两天前,是一个伤心的表情。
那就去跟他道个歉吧,江屿想。
找到梁睿斯时,他正在上课,为了等江屿,他特意坐到了阶梯教室的最后一排。江屿从后门进来,坐在梁睿斯给他留的空位上。
江屿主动来找自己,梁睿斯有些受宠若惊,看江屿在翻自己桌上的专业书,他就很殷勤地介绍起来。
梁睿斯的中文比以前说得好多了。江屿看着他的侧脸,不得不承认混血的优势,东方血统淡化了一些他的异域感,但又保留了立体的轮廓。小时候的梁睿斯已经很惹眼了,现在的他就像是人群中走出来的白马王子,再高傲的姑娘都不会拒绝他的求爱。
江屿正在走神时,梁睿斯突然站了起来,他被教授点名回答问题,江屿撑着下巴,有些幸灾乐祸,意外的是梁睿斯答得很好,老教授一边听他说,一边频频点头。
梁睿斯坐下来舒了一口气,然后快速收走桌上的东西,拉过江屿的手:“点过一次名就不会再叫我了,我们到外面去。”
于是两个人矮着身子、沿着墙角往外溜。
“你平时成绩很好么?”走在楼道里时,江屿问。
“还行吧。”梁睿斯似乎有点害羞,但又掩饰不住的得意,江屿仿佛能看到他身后的尾巴在摇。
他们到了楼下的花园,梁睿斯从花架上折了一枝花,递给江屿。
“这是什么花?”江屿闻了闻,有淡淡的香气。
“改良过的木槿,花期更长。”梁睿斯说,“就像它的花语——温柔的坚持。”
“要下雨了。”江屿似乎没听见梁睿斯的话,“我要回去了。”
天气确实不好,上空乌云密布,远处传来沉闷的雷鸣。
“那我送你。”
梁睿斯的车载音响里放着上个世纪的情歌,雨滴也不停敲打在车窗上,江屿盯着雨刮,没一会儿就睡着了。梁睿斯放慢车速,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把车开回了家。
江屿是被吻醒的。梁睿斯从他的额头、鼻梁、一直吻到嘴唇。江屿睡得迷糊了,这段时间他跟傅庭深腻歪得紧,身体下意识地做出了反应,哼哼着回吻梁睿斯。
等江屿意识到不对时,梁睿斯已经脱掉了他的上衣,看到了里面的束胸带。
“住手!别碰这里!”江屿惊慌失措地去开车门,但是梁睿斯已经上了锁。
“江屿,这是什么?”梁睿斯没见过这东西,以为江屿受伤了,不顾他的阻拦就要伸手去摸。
“求你不要......”
江屿说着就哭了,把梁睿斯吓一跳,赶紧举高双手。
“好,好,我不碰那。你愿意跟我说说是怎么回事吗?”
江屿摇头,手臂很戒备地护在胸前:“我要下车,这里是哪里?”
“不行。”梁睿斯说,“这是我家的地下车库,今天我有话要跟你说,江屿。”
“你知道的,我喜欢你。我知道我当年做了伤害你的事情,你离开的这三年,我每天都很后悔,想着要是当时再克制一点、再温柔一点,也许事情就完全不一样了。”
“我现在也的确是这么做的,你在我身边的时候,我其实最想做的事情就是亲吻你、拥抱你,但我一直在忍耐,因为怕你会不高兴。”
“你那天在我家说,以后跟我做朋友,但是我一点都不想当你的朋友,我们也不可能是朋友,因为我们已经上过床了,一切已经回不去了。”
江屿抽噎道:“你以为只是那样吗?”
梁睿斯愣住。
江屿闭了闭眼,缓慢地解开了束胸带。
“这就是你做的好事......”江屿哑着嗓子,“是的,已经回不去了。”
“这样不男不女的身体,连我自己都觉得恶心,你不是喜欢男人么,看到我这样,肯定很想吐吧?”
江屿说的每一个字,都像细碎的刀片,割在他自己心上。梁睿斯先是震惊,然后是心疼,他把已经脱力的江屿揽到怀里,车里的暖气开得很足,但江屿的身体一片冰冷。
“对不起,我不知道......”梁睿斯一边亲吻着江屿的额头,一边解他的裤子。江屿已经彻底崩溃了,软绵绵地任由梁睿斯摆布。
梁睿斯用手套弄着江屿的肉棍,慢慢地江屿的呼吸急促起来,脸上也浮起一层薄红,梁睿斯加快速度,让江屿在他掌心释放出来。
前面的空间太狭窄,梁睿斯下车,从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