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清醒的时候远比其他任何时候更加痛苦。闻旭炎的宫殿宏伟奢华,但却并不是他安生立命之所,当他将上一任魔尊的头颅斩下的时候,坐上这冰冷孤寂的王座后,想看到并不是如今被欲望支配伤害他人的自己。
但周晗日奄奄一息的身体正躺在自己的臂弯了,无论他之前是怎样被外物影响,失去理智和思考,犯下错误的仍旧是自己。
魔宫的天才地宝众多,却没有一个佣人可以使用,到达闻旭炎这样的境界,衣食住行也都早成身外之物,他一个人守着这样巨大空旷的城堡,正道修士唾骂他的身份,魔修们不理解他的作为。
他轻轻的将怀中的躯体放到浴池里。上任奢华无度,修建的宫殿里引来了灵泉做成活水的温泉,闻旭炎并不喜欢这里,只有在受了重伤的时候才会来,现在却正合适伤痕遍体的周晗日。
遇到周晗日的时候,他还是穹山风光无限的掌门首徒,近百年来修真界难能可贵的渡劫修士,这样一个本该傲视群雄的天之骄子,展现在人前的确是出人意料的随和,他带着师弟们下山历练,在众人仰慕和崇敬的簇拥下,平凡好似一个无知无畏的凡人,那双眼睛里却有难言的光芒在闪动。和他璀璨夺目恃宠而骄的小师弟萧正卿相比,他的浑身上下都流动着平和温顺的生机,并不夺目,却能无声的走进别人的心里。
而现在周晗日歪倒在他的怀里,那吸引着众人的生气流失着,只留下一个苍白脆弱的躯壳。
闻旭炎小心翼翼的让他靠在自己的怀里,用温暖的泉水擦洗他身上的污垢,泉水中浓郁的灵气快速修复周晗日身体上细小的伤痕,却只能缓慢的修复颈间那狰狞的伤痕。
闻旭炎并不想面对那道鲜红的痕迹,那是他被他最憎恨的杀欲支配的证据,他花了数百年,一步一步的向别人向自己证明,魔修并不是只能被欲望控制的妖邪,在成为魔修之前,他们首先是人,这注定是一条充满荆棘的孤寂道路,他不敢相信自己竟然真的臣服在欲望的支配下,成为杀人狂,强奸犯。
他深吸一口气,视线从伤痕处挪开,托起周晗日折断的右手用力将断骨挪正,这本该是件异常痛苦的事情,但昏迷的周晗日却没有任何反应,他用魔气固定断臂,将它沉入灵泉中慢慢修复。
周晗日就像是一只听话的玩偶,死气沉沉的靠在闻旭炎的胸口,任由动作。
闻旭炎看着他,内心升起了难以言说的挣扎,鉴魔草的引诱似乎打破了他对欲望禁锢,即使他清醒的愧疚和恼恨着,但只要周晗日靠着他,在他的视线中,那罪恶的侵占欲望就会像荆棘一样悄悄爬上心脏慢慢缠紧。
强压下内心罪恶的骚动,揽住周晗日劲瘦的窄腰,手指温柔试探的轻轻插进被他无休止侵犯使用的花穴。
那道柔软狭窄的小缝使用过度的敞开着,里面残留的精液正缓慢的滑落,闻旭炎轻轻分开手指在高热的甬道里翻弄,尽快将那些精液从里面引出,但即使如此,周晗日的小腹仍然鼓胀着,让闻旭炎回想起自己说出口那些露骨羞辱,脸颊不受控制的泛起红晕,心中罪恶的荆棘翻腾着,那些失控的,杀戮的,血腥的东西在不断的被正压,却在压迫下变成另一种假装无害的邪恶欲望。
闻旭炎想要侵略,占有,奸淫这个躯体,他的理智正在和疯涨的欲望拉锯着,他想要敞开,想要释放,仿佛有那样的声音在蛊惑:“放纵……放纵自己!魔修!是为欲望而生的修士!”
闻旭炎用力咬住下唇,尖锐的虎牙将自己的嘴唇撕裂,疼痛和鲜血让他的理智紧紧崩成一道线,他的动作将僵硬,指尖颤抖,他感觉自己又将要过界,便猛地将手指从周晗日的身体里抽出,引来周晗日的一阵颤抖。
“闭嘴!”他在内心狂吼着,“你给我闭嘴!”
“为什么?来吧依靠我吧,我就是你的欲望,你摆脱不了我,你现在可以压制我,但是这又能维持多久呢?我总能找到机会,像刚才那样支配你!魔修!只有欲望才能成就魔修!你还能更强,你为什么要控制自己?放纵吧……放纵啊!”
“都说了给我闭嘴!”闻旭炎无法控制的怒吼,抬手间失控的魔气被甩出,在巨大的灵池温泉中激起滔天水花。
脑中的声音终于停止了,闻旭炎喘着粗气,那种无能的愤怒支配着大脑,他何尝不明白过度的压抑只能遭到反噬,他能控制自己的杀欲却无法阻止欲望以其他形式展现,他搂紧周晗日的身体,压抑的恶念不断从胃里窜上喉咙,他的挣扎变得廉价又可笑,甚至无法阻止自己的对周晗日的渴望。
他的下半身可耻的硬起,顶着周晗日含着精液鼓起的小腹,欲望在他的血液里奔腾,他甚至能清晰地感受自己的身体是怎样在肉体的诱惑下逐渐的兴奋颤抖。他想起周晗日在死亡的威胁下对自己神智的呼唤,但他的身体已经完全背离对方对自己的信任和期待,不齿的欲望操纵着他,让他在泉水里掰开对方的双腿,进入对方的身体,破开对方的宫颈,用膨胀的阴茎将盘踞在子宫里的精液引出。
闻旭炎感到了彻骨的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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