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宣言说的是多麽的实在。
他还需要计较吗。他的计较和另一个人的全身心的付出相比,卑微而难堪。
走到门口,那次帮过他的保安对武末末点了点头,“出差了吗,这一阵都没见到你。”
武末末点点头,“是,出差了,刚回来。”
爬到三楼,武末末按响了门铃,里面好半天没有动静,武末末拿出了手机按下了号码,拨出去前又删掉了,转而改打张梅的电话,张梅手机里说郭宁去上海了,6号走的,就是郭宁来找他的第二天,武末末又问他什麽时候回来,张梅说郭宁总共要在上海待40多天,什麽时候回来不知道。
武末末下了楼,走到了小区的门口,那个保安又笑开了,“怎麽又把钥匙锁家里了?不巧你哥又出差了。”
武末末笑笑点点头,“没脑子的人活该被关在外面。”
武末末正准备往外走,小保安又吱了声,“要不……”保安指了指三楼的窗户,“我帮你借物业维修工的安全带子去。”
武末末眼睛一下亮了,“不用,给我用手电照著就行了。”
可保安不同意,说违反原则,硬是借来了一大捆安全绳拴在武末末腰上,从四楼的消防通道把武末末放了下去。
下到三楼,摸到那扇窗户,一推,郭宁竟然还没修,武末末刚要打开,突然看到窗户上写了一行字,武末末凑近了一看,手电筒的光线里有一行字:小笨蛋,你再敢爬,我就给你订棺材!
操!给我订吧,我要水晶的。
武末末推开窗户跳进去,把绳子卸了,再对上面的保安挥了挥手感谢了半天。
啪、啪、啪,跟上次一样先把灯全打开了,武末末又开始仔细的检查起来。
卧室依然是过去的卧室,床罩换了,成了鹅黄,武末末依然很熟悉,再是客房,再是书房卫生间,最後回到厨房武末末开了电水壶烧水,这是郭宁的习惯,郭宁不喝桶装水,宁愿烧水喝。
橱柜旁边放了两箱方便面,武末末打开箱盖,一个箱子剩了三包,另一箱还没开封。
案板前放了一盒糯米粉还有几个小袋子,武末末不知道郭宁用这个干什麽,拿起来下面还压了一张纸,纸上面是郭宁的笔迹。
那个晚上玫瑰糕的香味飘出来了。
转到阳台,阳台上摆著的八盆花草,除了一盆巴西木还绿色盎然,别的已经奄奄一息。
知道出差也不知道找人帮忙浇浇水。
武末末嘀咕了一句,取来花桶给每一盆花都灌饱了。
最後洗了澡,武末末打开郭宁的柜子取出郭宁以前常穿的睡衣换上,可郭宁的味道还是那麽淡,更多的是洗衣液和柔顺剂的香味,武末末干脆又取了郭宁一件常穿的西服外套抱在怀里钻进郭宁的被子,可那些感觉还是不够。
武末末睡不著,心里一半在自责一半在理解。自责自己这些年过的浑浑噩噩,也试著去理解一个他重新认识的郭宁。看到床头边放了一包烟,他知道郭宁过去的几个月里也一定睡不著,抽出一根烟点著,慢慢的吸进再慢慢的吐出,想著那个他最爱的人也这样慢慢的吸进再慢慢的吐出,眼泪流出来的一瞬,武末末肝肠寸断。
夏天的向日葵--106
第二天中午,趁著吃完饭还有半个小时休息的时间,武末末去了移动公司,那个三个0的号没停机保号又隔了这麽久,他真的害怕那个号已经被销了或被别人拿走了。一个小时候後,武末末的手机里重新装回了那个旧号,号不但能用,里面竟然还余了四百多元的话费。
心里像蜜一样填的满满的,武末末一回到公司,万姐就把他吼住了,“手机怎麽也打不通,怎麽回事啊你,你一个客户一直再等你,不是说好的下午要去银行面签的吗。”
武末末这才醒过神来,自己一时兴奋把业务手机给灭了。
下班後花了三百元重新买了个最便宜的水货手机,等两个号都开始工作了,武末末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该给郭宁发些什麽。
对不起,他不想说。
我爱你,说过了。
最关键的是他再也不想用这个凉冰冰的东西表达什麽意思,当初手机里的‘我们没有以後了’差点没让他疯掉,以後他什麽话都要当著他的面才说。认错也好,陪罪也好,抱怨也好,都要实打实的做到当面。
最後武末末输进去四个字,我知道了。
一分锺後,又有四个字发了回来:等我回来。
武末末看著这四个字又哭又笑,倒了两趟车,看了几百遍。
回到自己的那个冰冷的小屋子,把自己积了几天的衣服洗了晾了,武末末躺在床垫上还觉的一切像做梦一样,这几个月来的大起大落,让人的心脏都快承受不了了,不过,这回他知道再美的梦真的不一定有真的好,再刺激的想像未必有真事来的刺激。
侧了头武末末盯著墙,今天晚上他不想学习,他得给自己放一天假,好好的把这几年想一想,再把这几个月消化消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