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不生气你的逃跑,只是有些惊讶于你的胆大,毕竟......”男人顿了顿,“你永远不会成功。”
这个魔物一只手死死按住他的后脑勺,不顾他的挣扎吻得他头脑发晕,甚至好像浑身的力气也在一瞬间抽尽。
男人仰着头躺在手术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珍惜着来之不易的空气,听到魔物看似仁慈的询问,他不禁有一些疑惑,大概是死到临头的,男人突然间就不挣扎了,他静静的透过黑暗不聚焦地看着魔物,有些不确定地问:
终于在男人感觉窒息之前,魔物满足的叹了口气,大发善心地放开了他。
低低的隐忍的呻吟和喘气回荡在这黑暗的实验室里面。
②
又要开始被撕掉然后愈合的过程了。
海水的微咸混在海风里面,铺面轻轻的吹来。
“你,是谁。”
再、再去看看外面的阳光也好啊。
“唔......”
他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静静地闭上了眼睛,缓缓的开口:
是一个女人,她是手很小,很柔软,现在她好像爬上了手术台,低下了头,柔软的发丝无意掉落在男人的脖子附近,温热的呼吸喷到了男人的脸颊上,不习惯与人如此近距离接触的男人别过头去。
波光粼粼的海水其实也没有那么冷......
他沙哑着嗓子说话。
“你是不是不能说话,我帮你拿下来,但是你可不能咬我。”
外面的风真的很温暖,太阳有太阳的独特,月亮有月亮的干净。
!!!
魔物!
就这样,他再次回到了这里。
声音是从手术台那里传过来的。手术台上面有好几根散发着萤蓝色微光的柔软触手,它们长长的,根都在一个腰线完美漂亮的后腰上。
很显然,这种情况下,男人完全没有谈判的资格,他更没有选择。
他还来不及多想为什么如此刀枪不入的实验室里面居然会有魔物入侵,就被这个人类模样的魔物咬住了一小截红红的舌尖。
揪住了他的头发,逼着他抬起头来直视博士那双永远冷漠的眼睛。
然后博士好像有一点觉得脏似的拿起身旁的纸巾擦了擦手,不再言语。
“呃,不,我的意思是,当然没问题!”
突然,黑暗中传来什么声响,男人的身体下意识紧绷起来。
话音未落,男人只觉得自己嘴角一松,那个让他合不上嘴巴的东西就被拿了下来。
男人沉默了好长一会,就在魔物以为他不会说话了的时候,他终于艰涩地开口了:
是、是谁?
......这是要从舌头开始吃起吗。
有一个人踉踉跄跄地直接扑到了自己的身上。
大概是太久没有说话了,他居然连简简单单的一句话都磕磕绊绊好几次才说完整。
男人闭上了眼睛,等待舌根剧痛的到来,却只得到了那个魔物一个加深了的吻,当然。前提是如果是那样毫无技巧的、的拼命掠夺他口腔的津液的行为算是吻的话。
“可以......那就请你毁了‘永生计划’,不、不要再让任何一个人,被、被卷进来了。”
“......”
是门开的声音。
他的舌根已经有点发麻了。
魔物戳了戳男人的肚子,问:“那我现在可以开饭了吧?”
大概活着永远是人类的本能吧,哪怕并没有一个人是希望自己活着的,男人仍然渴望活着出去。
“小食物,你就要被我吃掉啦,可以满足你一个愿望作为补偿哦。”
她凑到男人耳边,宛如恶魔的低语。
“请便。”
听到他的提问,女人好像心情不错地捏了捏他基本上没有什么肉的脸颊,笑语盈盈地说:“饿死啦,我是来吃掉你的人哦。”
笑够了,魔物伸手捏着男人的耳垂细细摩挲,她说:“当然不是任何愿望啦,不过你要是愿意被我全部吃掉,我就满足你任何愿望哦。”
男人惊得在黑暗中瞪大了自己的眼睛。
不知道为什么魔物听到这句话开始笑了起来,男人慢慢的,心沉到了谷底。果然,食物并没有谈判的资格。
“什、什么愿望都、都可以吗?”
“蛤?”这么大义凛然的吗?
男人觉得自己快疯了,居然听出来了魔物有些委屈的语气。
吃人……
等待疼痛对他来说其实已经习惯了,所以他并不觉得这个过程十分的难熬。反倒是这个女人有些犹豫的样子,她手指摸到了男人干裂的唇,再进去就摸到了那个铁质的圆环。
男人想要开口询问,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嘴里还带着一个圆圈形的口枷,要是说话也只能发出呜呜呀呀的声音,于是不再企图交流,等待这个不知是敌是友的人对自己实施暴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