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意见就好~”医生瞥了一眼眼睛都瞪直了的荆焾,希望他能一直这么镇定。
商安看着医生从厨房搬进来的塑胶手套,纸巾,还有那瓶还剩三分之二的橄榄油,以及一根细长的塑料软管,脸色有些不好看。
医生拨了拨被汗水粘在他脸颊上的一缕黑发,修剪得圆润的指甲有意无意地划过他的脸。
“别害怕~”医生戴上清洗过的塑料手套,在床上跪下来,床被压得一陷,这种感觉,就像是有个男人戴上套正要拉开商安的腿。
“你要做什么?”商安缩了缩腿,往荆焾的方向靠,荆焾搂住他的肩膀,把他往怀里抱了抱。
“告诉我该怎么做?你这样会吓到他的。”荆焾知道商安不喜欢被男人碰,更别说碰他那么私密的地方。
“我们需要灌一些水进去,把里面的脏东西排出来,这样孩子才能下来,我猜他现在产道应该还没打开,顺便帮他扩张一下。”如果产道打开了,商安现在已经在生了,哪里是这副不紧不慢的样子。
医生说完,就等着商安下一阵宫缩,果然在他不动声色地急喘了好一阵之后,他说好吧,我们自己来。
(十一)
荆焾在浴缸里放好了水,又打了好些泡泡在里面,商安坐进去之后,才把睡袍脱了丢出来。
医生就抄着手在旁边饶有兴趣地看着。
水有一定的润滑作用,荆焾的指甲不长,不会刮伤商安,唯一有用的就是那根塑料管子。
商安的脸红一阵白一阵,把后背靠在同样脱得一丝不挂的荆焾身上,荆焾的胸口很结实也很烫,心脏咚咚咚咚地直跳。
“你来吧,快点。”商安闭上眼睛,分开腿,也许是看不见水底下,他觉得也没有那么羞耻。
荆焾虽然喜欢男人,但谈过的次数不多,也不会给伴侣扩张,拿着一根接通了温水的水管,在商安腿上磨了半天也没怼进去。
“嗯…啊…”商安捧着肚子侧了侧身子,喉结滚了滚,背抵着荆焾坚硬的肌肉,荆焾知道宫缩又来了,扶着他的膝盖不敢动他,等这一阵缓过去,商安也被磨得不耐烦,“我自己来。”
荆焾的下巴抵着商安被干湿的头发,两只手扶着他的膝盖,心里把心经念了一遍又一遍,他甚至不敢低头去看商安凸起的粉色乳头和顶出水面的圆圆的腹顶,光是贴着商安滑腻的后背就让他觉得太过于刺激了。
产痛中的商安总是很大度,他心想。
后面被插进一根管子的商安闭着眼睛轻轻地呼气,“要灌多少?”他问,湿漉漉的眼睛有些哀怨地盯着好整以暇的医生。
“灌到夹不住为止。”医生抬了抬下巴,眼睛里好像有一丝笑意。
商安一会就受不了了,僵着腿直摇脑袋,眼神都有些迷茫,“念哥…我好胀…”
荆焾趁他不注意,把手指伸到他的穴口摸了摸,那根管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推出来一截,他的肛门使劲夹着剩下的半截管子,把一不下心泻在浴缸里。
“我给你拔出来,你夹紧了。”荆焾在他耳边轻轻说,商安点了点头,挺着肚子说,“快点拔…你快点拔…”
管子拔出来的时候,商安夹得很紧,噗地一声,他还以为自己没忍住泻了出来,歪着脑袋羞得直哼哼,“我要出去…哼嗯…要出去…换水…换水…哼…脏了…”
商安现在的肚子大得两个人差点都扶不住了,他的腰也支撑不住,两人就把他放在马桶上,让他有了便意就拉出来,要是肚子疼得发紧,就别用力了。
这是一个很矛盾的要求,因为商安想拉的时候肚子也疼得发紧。
就这样换了三缸水,商安来来回回拉了两三个小时,后面拉得只剩下清水了,宫缩也密集而强烈起来。
商安一站起来肚子里没排完的水就顺着开了的产口往地上流,后面不停地流水,肚子也疼得没完没了,让他几度觉得是自己的羊水破了,叫着嚷着让医生给他接生。
医生没想到他肚子痛的时候这么听话,便提议自己给他灌一次,然后就给他接生,商安听到可以生了,连连点头,也不管荆焾墨色似的黑脸,从浴缸里撑起来,湿漉漉的手扯着医生的白大褂,“给我灌…呃!…医生,你给我灌…我受不了…我受不了…啊!啊!好痛…我不生了…我不生了…”
他叫到一半,肚子一挺,直直地往后倒,荆焾连忙抱住他,心疼地看他在自己怀里翻腾。
等出去之后,一定要让他解释清楚!一个接一个的梦,一个接一个地生,他怕商安总有一天会崩溃。
医生等他痛过这一阵,在床上铺了几张毛巾,“到床上来吧。”
商安不管他说什么,都说好,他和荆焾一人一身主人家的深蓝色睡袍,倒是挺像请医生到家里助产的夫妻。
荆焾小心翼翼地把他扶上床,医生又给他检查了一番,孩子是真的胎位不对,要是有工具的话最好是剖出来,但是他该死的队友们现在还在外面玩,他连一把小小的手术刀都没有。
医生换了一根更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