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不早,溪玥一行找了一个略显偏僻而价钱低廉的客栈住下,一切收拾完毕,天色已晚,客房临街,依然能听得见外面熙熙攘攘,似乎也不比云京冷清。
“青儿,不如一会出去走走,看看这王城的风情如何?”溪玥提议着,显得兴趣盎然。
“嗯!青儿听小姐的!云青晟扮作溪玥的丫鬟,身着女装的他声线也妖娆了许多,让人听声却不禁有点心旌动摇。
……
匈奴王城建在沙漠边上的一处天赐湖边上,远观即绿洲与黄沙相伴,近看则有飞鸟伴驼玲起舞,在这暮色四合的傍晚,白天的热气尚未消减,夜的清凉却已开始侵蚀,如此,反而让人顿生一种惬意的温度,凉快而不烦闷,清爽而不冷冽。
匈奴王城的街市上,沿街的门房具都敞开着,吃的、喝的、手工玩艺、吃穿住用比比皆是,倒也热闹不已。看得溪玥一脸新奇,而跟在旁边的云青晟却略显紧,虽然两人都是匈奴打扮,溪玥和云青晟清丽俊美的面容还是惹得路人频频侧目。
“小姐,您长得太好看了,匈奴没有戴帷帽的习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如果无事,我们早点回客栈吧?”云青晟心中总感觉有事发生,隐隐不安,于是提议而道。
听着,溪玥看了云青晟一眼,虽玩心不已略显犹豫,但想想云青晟的话也不无道理,于是,微微点了点头,转身朝客栈方向走去。
两人走了没几步,便听到身后一个声音喝道:“站住……”说话间,围上来几个身着匈奴公服的男子,为首的一个身型魁梧,一脸横肉的壮汉围着溪玥和云青晟转了一圈,轻笑了一声而道:“你们俩什么人?看得面生,不是王城人氏吧!”说着,嘴角露出一丝狡笑,令人看着,不禁浑身一泠……
刚到匈奴王城,溪玥并不想多生枝节,这几个匈奴人虽笑意猥琐,却没有过份的动作,于是示意云青晟先不要动手,略微垂目而道:“我们两确实不是王城人氏,我们是从古新城来的。”
“古新城来的?来王城干什么?”见溪玥和云青晟两人甚是老实,这领头壮汉更加放肆,借故继续盘问,眼睛却在溪玥和云青晟身上转来转去。
“我们是古新城郊牧民,但是,自从和燕国断绝了往来,买我们家羊的人越来越少,我夫君有痨病,前些日子过世了,临终前让我来找他大哥,……嫁给……嫁给大哥,我也省得饿死,这不,刚到的王城,按着之前大哥留的地址,寻了半日,也没有找到,……”(匈奴有婚姻收继制度,即:父死,妻其后母;兄弟死,尽取其妻妻之。”所以,溪玥所言,夫死,自己被迫来寻大哥嫁之,这是可以的哦!)
听着溪玥所述,知道她不但没有什么背景,还是个孤苦无依的女人,领头壮汉更加胆大,于是上前一步,猥琐地看着溪玥,道:“既然找不到就不要找了嘛,不如从了我,也一样饿不死!嘿嘿!”说着,伸手便要去拉溪玥的手,却被云青晟挡在前面,“你们还有没有王法了,光天化日之下调戏民女!”
“王法?我们就是执行王法的!”说完,领头壮汉又奸笑了两声,“嫁谁不是嫁啊,从了我也算是吃皇粮的,饿不死还能吃饱,不比那饱一顿饥一顿的强啊?”说完,推开云青晟,伸手便要摸溪玥的脸……
“你敢碰我,我就喊了!”溪玥退了一步,眼里的厉色一闪而过。
“你喊?!我怕你喊啊?你喊也是我们来,嘿嘿!除了我们,有谁能帮你啊?……啊?哈哈。”领头壮汉更加肆无忌惮,溪玥往后退一步,他就上前一步,直把溪玥逼到墙角,而云青晟却被旁边的两个跟班摁着跪在地上,双手被钳着嘴被捂着,动也动不了,喊也喊不了……
溪玥眼见身后已无退路,藏在袖中的手也悄悄握紧,心中暗想,如果此人敢对自己对手动脚,手里的飞刀可不是吃素的!……溪玥正想着,突然,一把长刀架在了领头壮汉的脖子上,随之,后面一个冷冷的声音而道:“知法犯法,真当我匈奴是毫无法度的野蛮之邦!”
听着声音里透出的一丝威严,再看着眼前明晃晃的大刀,领头壮汉被吓得大气都不敢出,嘴里哆哆嗦嗦说不成一句话!腿上一软,“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头如捣蒜般磕头求饶……
说话的是站在溪玥前方不远处的一个身着紫红色匈奴锦服的女子,一脸傲然,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她是这些人的头,溪玥看着,上前一步,垂目而道:“谢谢姑娘的救命之恩!玥儿我没齿不忘!”说着,便要跪下磕头,但刚要矮身,却见女子一步上前,贴着溪玥耳边小声而道:“王爷七尺男儿却自贱身份,涂脂抹粉身着女装,却是为何?不会又想打我匈奴左贤王主意吧?!”
溪玥听着,蓦然一惊,抬眼看着女子,心中暗揣:“匈奴男尊女卑比燕国严重许多,敢如此说话还能让一干男子听命惧怕自己,那定然是身份尊贵的女子,而如此年纪如此身份应该是匈奴的隆虑公主嫪海舞扬吧!”溪玥想着,突然看向嫪海舞扬,眼神清澈而淡定,没有因为被识破身份而显出一丝惧怕。
“既然公主瞧出来了,准备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