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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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年3月14日,S市山海经乐园开业,就在原迪士尼乐园的旧址上。这似乎成了这个一贯鼓励民众勤劳节俭的国家开始松动的标志。小朋友们不太懂,回家嚷嚷着说班上的哪个同学已经在那里看到了剪着短发顶起来半边天的女娲;而成年人们提起的时候总还是会说叉劈了喊成成“迪士尼”,然后在别人的眼神示意里赶紧纠正为“山海经乐园”。
微博上看到了消息的季怀碧问陈平白要不要去,陈平白反过来问她想不想去。不约而同的推诿,心照不宣的沉默。最后两个人的视线都定格在墙壁上一个灰色没有照片的相框上,任凭声音和光线被那个空空的相框吞噬。
“还是去吧,归乐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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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要从五年前的冬天从Z国W市开始蔓延的冠状病毒说起。这个病毒感染的患者初期几乎没有症状,亚太多国之间贸易往来又频繁,加上Z国中央政府与地方政府沆瀣一气瞒报疫情,疫情早期的扩散极其平静,占尽了天时地利、政通人和。等到爆发开来,几乎是一发不可收拾。
那个时候,季怀碧刚在X国完成她的博士学位,陈平白以未婚夫的身份从Z国飞来专为参加她的毕业典礼。毕业红毯走完的二天,X国政府就宣布将在一周后限制Z国和X国的出入境,同时建议民众取消集会。
怀碧也很焦虑,最后决定只请几个最亲密的朋友来吃饭。对季怀碧和她的同学们而言,这顿酒宴几乎要算是长此一别,天涯难再相见——远的不说,这出入境限制已经是半年,再往后,中国护照申请签证的手续会越来越难。这大概也是陈平白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出现在她国外的朋友们面前,大家都好像有些上头,敬了很多酒。怀碧的酒量其实要更好一些,但陈平白似乎执意要帮她挡酒。男同学的女同学的,陈平白终于是喝得有点高了,靠在她肩膀上,问她在国外攻读博士的这些年到底惹了多少花花草草。怀碧只笑,递给他点牛奶咖啡醒醒酒:“只怕回国办婚礼的时候,我挡的酒还要更多哦。”
陈平白不接受,说要让她亲过来喂他,被她横了一记眼刀。他只好自己接过喝了两口,小声辩解道:“这怎么还比起来了?”
正说着,刘易杭过来给她敬酒,言语间有一些对她回国的担忧。因为她最近跟易杭合作送审的论文就是关于网络和威权主义的。中国的言论管制政策步步紧缩,这论文就是在那大国的眉头上点火。即使用的是其他国家的背景,但文章中的醉翁之意几乎众所周知。
怀碧有点尴尬地笑笑。易杭这个时候跟她过来说这个也没用了,回国的手续早就办得差不多了。她自己其实无所谓,做研究嘛,在哪儿都差不多;但陈平白肯定是想在中国发展的。她笑了笑:“没事儿的,我会按照商量好的那样,回国之后就不会再涉足这些了。不用太担心。”说着换成本科时学来的上海腔开玩笑道,“实在到那时候了,我再出来做研究好了咯,总不至于刘教授您还不收留我的啦。”
“什么教授不教授的,我这才博后呢。”刘易杭也不好不接她的夸,举起酒杯给她敬酒,“行吧。以后会议相见了。对了,明天晚饭,约好了,别忘了。”季怀碧没接,点点头答应了,然后主动把酒递到了陈平白那边。陈平白靠在她肩头,喝了半口酒,一句话都不说,酒劲很严重的样子。那头易杭的酒杯已经空了。于是季怀碧只好把剩下的都喝了。
凌晨三四点,他们两个往住处回。两个人在出租车上没说话,陈平白的手一直都在季怀碧的内裤里,她不敢动,任凭自己湿润的液体兜在他手掌里,这么坐了一路,从电梯上楼到门口,手就没离开过她裙底。
穿过走廊,进电梯,上楼,走到门口。路不远,只是走动摩擦着,十分难耐。好在裙摆够长,妆容够重,别人应该看不出异样。打开门,关上门。在玄关处,陈平白让季怀碧站好,把手从她内裤里拿出来,粘腻的淫水尽数抹在她脸颊上,眼睛上,嘴唇上。妆早就被溶得不成样子了。平白这么抹完,手指按了按,示意她张嘴。怀碧顺从地含住他的拇指,用舌头包裹着,一直吮吸到脸颊凹陷,水声吧咂。平白低头盯着她眼睛看了一会儿:“真骚。”
季怀碧不敢动,脸红身热。
“我不在的时候,是不是都这样啊?小母狗一整天都湿漉漉的,到处释放信号。”平白收回手指,带着玩味地捧着她的脸,眼睛凑得很近,不放过她眼神里任何一个细节。
“我……没有……”她有些无辜。易杭跟她一向交好,平白也不是不知道。这么多年异国相伴,每每平白惹她伤心时,总是易杭安抚她。平白并不介意什么忠贞不忠贞的,鼓励她去探索更多的世界,因此两个人之间发生什么也,怀碧也都告诉平白了。这没有来的醋,怀碧当真无辜。
“我不喜欢看你不情愿的样子。”陈平白很快失去了耐心,“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我……”季怀碧下意识咬着嘴唇,又想到他不喜欢她咬嘴唇。那总要做点什么吧?“我最近跟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