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几分。
“常欢,你在哪里学来这样多的本事,宫里的太医怕也没你这手通经络厉害。”
常欢淡淡道:“不过是风月场里讨好贵人的法子,最多给客人安神助眠,却不能治病。再说,奴只是学了个皮毛,不敢在公主面前卖弄。”
华阳虽然喜淫,却不是个爱生事的,相反,她自认平日里十分守规矩,从不去不该去的地方。再者送到她面前的男色都享用不尽,自然没有必要再去那勾栏之地,想不到这些地方也别有乐趣。
“本宫从前也见过好些在风月场里厮混过的男侍,怎么他们没同我说过这些?”
常欢手上力道不减,却俯下身耳语:“奴还有许多不为人知的好处,公主别心急,日后慢慢就知道了。”
华阳大笑:“常欢,你这样聪明,想赎身根本不难吧,怎么会甘愿沦落风尘?”
“公主想知道奴的来历吗?”常欢眼含笑意:“那可是个很长很长的故事呢。”
“哦,那便不要讲了。”华阳只是被挑起了一丝好奇,问出口其实就后悔了,她一个将死不死之人,干嘛还去管旁人怎么活!
“是。”
午后蒸热,华阳放松下来之后便觉十分困倦,在常欢的温言细语里,不一会儿就打起了盹。
常欢轻轻将公主一截玉腕塞到锦被里,凝神思索,前几日那处细嫩肌肤下明明有青黑色的脉络蠢蠢欲动,现在却只剩一片雪白,白得晃眼。
他可没有错过这个细节。
第九章 涌泉(上)
“这鬼天气,都过了中元节还能热死个人。”鲤儿揩了一手的汗。
走回到公主府内院的功夫,鲤儿的汗已经流得湿透了一整张帕子,见四下无人,便干脆动手擦试起来了。她午前去建康城里相熟的珠宝铺子,托人将公主许多陈旧过时的首饰重新打成流行的款式。因为铺子与公主府相距不远,一路上又多有好玩好逛的店铺,鲤儿就遣了轿子先回来,准备办完事情步行回府。
谁知道秋老虎竟如此厉害呢。
鲤儿整理好仪容,正要迈步跨进公主常居的泠风院,里头却刚好出来一个人。个头不高,让人很难留下印象的脸,总是挂着虚假的笑意,可不正是深得公主信赖的管事太监孟真嘛。
孟真朝鲤儿微微一笑,平静地说:“公主离府了,没说什么时候回来。”
“离府了?”鲤儿大惊,作为公主的贴身侍女,她竟然不知道!鲤儿便有些不快,费了好大努力才尽量不在面儿上显出来:“这么突然是去了哪里呀?明明之前宫里……“
明明之前宫里让公主老老实实在家里候着,可是……
鲤儿很快转了心思,笑道:”既是要住上些日子,怎的连孟管事都不带上?”
孟真的笑容仿佛糊在了脸上:“公主一时兴起,非要带常小郎君去别庄泡温泉,说是她与常小郎君在府里见面,身边总是围着一群打扰的人,嗨,咱们这会再跟着去那不是成心扫兴么。”
公主竟然对那叫常欢的小男宠在意到这种程度了么?才不过一两个月而已,公主已经几乎不见旁的人了。虽然鲤儿服侍公主的时间比不过许多府上的老人,可也多少有几年了,这样的专宠是从来没有见过的。
鲤儿只不过思量了片刻,转颜对孟真道:“瞧我这记性,公主说了平日里小姐妹们最爱给她老人家送耳坠子,我早上竟又让翠宝阁的师傅打了好几副耳坠,这不成,我得赶紧去让他们改了。”
说罢便转身走了,院门口只剩下孟真一个人,若有所思地望着鲤儿离开的方向。
华阳公主在城外的别庄并不很大,难得的是四周山光秀美,林麓清荣,琼阁碧瓦掩映其中,自有一番韵致。又有地底涌泉,打几处石眼涓涓而出,泉水温热,便顺着天然地势修建了几处汤池,汤池四周雾气氤氲、翠烟缭绕,人在其中,浑如身处梦境。
常欢一路行来,与山光水色相伴,已是心胸舒畅,此刻置身温腻汤池之中,更觉意兴盎然。
珠帘卷起,其音琤琤,常欢微微抬头,只见华阳悠然步入汤池。
公主此刻不仅未着片缕,连脂粉珠翠都通通卸去,全身上下只一根卷云金簪将乌发尽数挽在脑后。在城里的时候,哪怕睡前公主也要再上一遍晚妆,常欢其实从未见过她这般素面朝天的模样。
脱去了缀饰的公主有着平日里少见的脆弱易伤,水雾环绕中,她眼波宛转,面上一抹红晕若隐若现,几缕发丝垂落在水面上,想要隔开他的视线和她酥胸上的嫣红。常欢只觉得,这一刻的公主美的不属于这尘世间,如果动静大些,如此美人怕是会随着雾气消散而去,飘然登仙。
心,漏跳了一拍。幸好他们本就泡在乳白的汤池里,不然,他要怎样掩盖住身下阳物翘然?
只慌了一下,便带动着水漾了一波,华阳像是突然被打断了思索,茫然抬眼看向他。
常欢微微一笑道:“公主今日思虑深重,连奴都不能给公主解忧了。”
华阳扯了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