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白霁你可算来了。”马克一如既往的热情,把调好的酒端上吧台,往他面前推了推“怎么了?感觉你没有睡好的样子。七号桌”
白霁拿过调好的酒,放进托盘,理也没理他,转身就往七号桌走去。
穿越人海,他来到了最不显眼的角落七号桌,把酒耐心的摆在桌子上,之后拿着托盘回来。
“你怎么不高兴的样子?”马克趴在吧台好奇的问
白霁拿过几杯普通的鸡尾酒放进托盘,又抓了一把安全套放进托盘的一块空处,面无表情的走进舞池。
随音乐而舞蹈的男人们,望着台上的表演,兴奋地血脉偾张,很多人都习惯了鸡尾酒加安全套的配置,在白霁经过时,无意识的就会拿一个套套放进口袋,当然拿三四个的更多。
白霁很喜欢这样的,不用他多说话,也不用他做些荒唐的宣传,人就是这样,总觉得艾滋病很遥远,等自己真的染上才知道傻眼。
转了半圈后,避孕套已经没了,白霁走到一旁,喝掉最后一杯鸡尾酒,观赏着舞台上的表演,屁股最大的那个是个变性人,他金发碧眼,保持着女性的特征,发现白霁在看他,会时不时的抛去眉眼,白霁一般都会笑笑不回应。
“浪够了?”马克洞察一切的拿过空酒杯,又递过去一杯彩虹颜色的酒“尝尝,升级版”
白霁低头先用鼻子嗅了嗅,摇摇头“太烈了,不适合在吧台销售。”
“谁说在吧台销售了,这个只给部分人特供,你是第一个,赶紧尝尝,名字我都想好了,叫‘迷梦’”
白霁点了点头,给予肯定。
“看你最近好像很忙,今晚几点走?”
“今晚跟你一起下班,下个礼拜就不来了。”
“不来了?干嘛去?”
白霁望着他,本来不打算回应,耐不住他可怜的小眼神,回道“很重要的事,到时候会有一个可爱的小妹妹来陪你,好像是电大的,具体的没细问。”
马克轻哼一声,对他的表述一点不感兴趣“你觉得我如果喜欢女人,会来夜歌调酒吗?”
“不过老实说,认识那么久,没听你提过谁哎,你喜欢男的还是女的?”
等来的当然是白霁的沉默,马克又换了个方式问道“男的女的应该都追过你,那么这么问吧,你交过女朋友吗?”
答案是肯定的,白霁点头,但是没有多说。
“那男的呢?”
白霁摇头,决定不再继续这无聊的话题,转身去了厕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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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三点,酒吧打烊,两人换了衣服,就准备从后门下班,还没到门口就发现雷声大作,时不时还电闪雷鸣。
“这么倒霉,大帅哥”马克望着倾盆大雨有点发愁,平时还没觉得自己有多可怜,但是今天却一下凸显出来。
人家有男朋友、有家庭、有爱人还能来接一下,或者结伴一起下班了,就他们俩,可怜巴巴的站在门口,望着已经积水的马路,默默无语。
正当俩人发愁的时候,一辆迈巴赫停在了门口,后车门打开下来了一个人。
“尚格”马克惊呼。
尚格弯身与车里的人说了句话,两步跑到房檐下,用手丝毫不乱的擦了擦额头的雨水。
“你们没法回去吗?”尽管身上已经湿了,尚格给人的感觉却毫无狼狈之意。
没来的及关上的后车门能清楚的看到里面的南屿之,他静坐在后座,手交叠在腿上,眼睛像大海一样波澜不惊,散发着一种成熟男人的镇定。
南屿之的眼睛也扫了过来,柔柔的凝望着白霁。
穿上私服的白霁真的是很帅气,笔挺的身姿穿着黑色的风衣,白色T恤上没有任何图案,长裤下踩着一双白色的运动鞋,额前的短发搭在眼帘,大约上了一天班的原因,狭长的眼睛里透着点疲乏。
“这雨一时半会停不了,你们上车吧”南屿之望着两人温和的说道。
大雨瓢泼而下,就像是隔着磅礴的水帘,白霁是一点没听到男人说什么,倒是马克急促的把人先塞进了后座,接着跟尚格摆了摆手,也钻了进去。
两人分别说了目的地,车子随后就开始发动。
迈巴赫的后座三个大男人坐着还是有些拥挤,白霁坐在中间尽量不挤着南屿之,屁股在落坐的时候就偏着马克坐了几分。
“南总,真是谢谢您,不然真不知道该怎么回去。”马克坐稳后就开始话唠模式。
男人眼含着笑意摇头“反正我也是要离开夜歌,不用那么客气。”
谦和的语气莫名缓解了车里的气氛,本以为南屿之会有点架子,但感觉上并不是,反而有点热络。
“你们都是大学生吗?”
马克隔着白霁摆手示意“南总误会了,我大学都没上过,不过白霁是学生,还是医大的哦,每年都拿奖学金的。”
“是吗,我以前上学就很笨,所以很羡慕那些学习好的学生。”
白霁低